马超长叹一声,说道:“世事无常啊,想不到当时与大王一别竟成永绝,思来怎不令肝肠痛断啊!来来来,和连大王,快快带我前去祭拜一下檀石槐大王!”和连一听脑袋摇的跟吃了似的,心说祭拜什么啊,血淋淋的看着吓人,他冷笑了一声说道:“马超,你不要假腥腥了,从此以后,你和我父亲订的协议全部无效,从今以后你们汉狗,羌狗胆敢进入我鲜卑一步,我就杀他个死无葬身之地!”
听了他的话马超一点儿都没生气,点了点头说道:“好,某记下了,从此以后我会约束各色人等不入鲜卑之地也就是了。”说着一带马就要走,这让和连愣住了,心说你怎么走了啊,我说这么难听你怎么不和我打一架啊!他的用意马超早就看出来了,嘴皮子上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啊,咬人的狗不露齿,或者说有理不在声高,和你争来争去丢人!
一看马超要走,和连心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啊,那我不是凉到这里了吗?于是给手底下的人一使眼色,他身边儿一个人高声大喊:“马超慢走!”马超一带马站住了,抬头一看,就见对面和连的身边有一个长的又黑又瘦的汉子正扯着嗓子喊呢,看了看他,马超问道:“大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回和连没说话,那个高瘦的汉子干笑着说道:“马超!既然从我鲜卑经过不留下点儿东西就想走吗?”马超淡淡的说道:“噢,看意思你是要让我留下点儿东西了,但不知你想要什么?”黑瘦的汉子哈哈大笑,说道:“如果你听话,只要把车辆财宝留下就行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良言相劝,那就连命一块儿留下吧!呜哈哈哈!”
这话说完了没等马超说话,旗门后面典韦嗷哰一嗓子催马就窜出来了,到了近前手里的大戟往对面一指,看了看黑瘦的汉子哈哈大笑,说道:“呜哈哈哈哈!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你们这个品种的,真是少见啊!一个像竹杆,一个像树墩子,你们两个吃什么长成这样儿了!”和连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从哪里冒出这么个东西来,看了一眼后悔了半个月,仔细打量了一下,嗯!应该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你看看连脸都是黄的。
和连身边儿的黑瘦汉子看着典韦吓的好悬没背过气去,长的太寒糁了,用手里的刀一指,喝道:“丑鬼,你还有脸说我们呢,你看看你自己那个德性,长的难看不是你的错,但是大白天出来吓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通名受死!”典韦哈哈大笑,说道:“爷爷典韦,小干巴,你叫个什么东西啊!”黑瘦的汉子哈哈大笑,喝道:“丑鬼,你坐稳了!听某道来!说出某的名号,吓破尔的狗胆,我就是一口金刀压塞北,打遍鲜卑无敌手的金刀拓跋千万!”
典韦听了两眼圆睁,瞪着千万说道:“噢……!你就是拖把千万!”拓跋千万把脖子一耿耿说道:“然!正是某家!”典韦一扑愣脑袋说道:“没听说过!你们家是卖拖把的啊,起这么个名字!”千万一屁股从马上掉下来了,这个气,气的都要吐血了,不认识你噢什么啊,翻身上马,一催跨下马,高声喊喝:“丑鬼,你拿……命来!”催马抡刀就奔典韦来了。
一见他过来,典韦乐坏了,他就喜欢打仗,两腿一夹马肚子,大肚子蝈蝈黄唏溜溜暴叫,翻蹄亮掌就冲过去了,二马对头,千万的大刀搂头盖顶挂着风声就劈下来了,典韦叫了声来的好!左手戟往上一架,右手戟横着一个横扫千军就扫过去了,就听当地一声,千刀的大军就被典韦架住了,震的千万两个膀子发麻,这时候典韦右手的戟也到了,一下子就把千万抽落马下,千万的战马奔着马超的方向就跑过来了,马超一看大喝一声:“快!把马抢过来!”
再看千万,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典韦嘿嘿乐着低头问道:“小干巴,服不?”千万吼道:“不服!”典韦哈哈大笑:“不服换马再战!”千万也真拉的下脸来,换了一匹马过来还是那一招儿,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典韦也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单戟一架,顺手扫落马下,千刀回去唤马再来,一连打了七回,马超得了七匹马!
和连一看,别现眼了,太没羞没臊了,让人家打趴下七回还打呢,七擒七纵,千万还不服呢,和连一招手:“一块儿上!”跟打狼一样一下子涌上去了十好几个,典韦一看喜上眉梢,把大戟抡开了,连砍带砸,打死了八九对儿,这下子鲜卑人可不干了,嗷嗷叫着全都扑上来了,万马奔腾,随着一波波的箭雨,鲜卑骑着奔着马超他们就过来了,马超一看不好,催马往前来,同时喊了一声放火!
话音落地,再看马超手下的骑兵们一带马往后就跑,鲜卑铁骑就把马超和典韦围在了当中,典韦眼珠子都红了,手里的大戟使开了,拔打箭枝,马往前窜,奔着和连就过去了,马超催马摇枪也杀进重围,外面儿的副将高升带着三千黑骑军退出去有一箭之地,纷纷张弓搭箭向着鲜卑人乱射,这不是一般的箭,全都是火箭,箭头儿用油泡过了的油布包了好几层,点着了往外一射,现在是二月底三月初,北地还没完全化冻呢,衰草连天,一见了火熊熊燃烧,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眨眼之间浓烟滚滚。
黑骑军是在上风口,火一烧起来就退远了,跟从两翼围上来的鲜卑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