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匈奴人已经得到信儿了,从朔方逃出来的独孤部的人到了云中去见南匈奴的大单于,匈奴分裂南迁以后,南匈奴主要是头曼部、屠各胡部、呼韩邪部、狐鹿胡部、伊稚斜部、乌维部、宇文部、独孤部、慕容部等九部,南匈奴的大单于一直就是呼韩邪部的人担任,现在呼韩邪部的於扶罗带着族人逃到了河东郡,匈奴的大单于由屠各胡部的须卜骨都侯接任,须卜骨都侯一听汉人打来了,觉着不可思异,多少年了汉人也没在匈奴人这里占过便宜了,自己不去打他就算是他们祖宗积了德了,他怎么敢来打自己呢?
派出探马四处打探,打探回来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独孤部整个被灭了!这下须卜骨都侯不敢怠慢了,急忙把南匈奴其余的几部找了来商议对策,众匈奴单于到了云中和须卜骨都侯一合计,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汉人的战力没法和匈奴人比,孤独部被灭完全是因为无耻的汉狗偷袭,攻其不意出其不备这才得了手,汉人没什么可怕的,草原是我们的地盘儿!
于是各部单于调兵遣将,要叫这一支汉人军队有来无回!书说简短,用了十来天时间,一路上斩杀小部匈奴十几个,郭嘉提大军六万杀到了九原匈奴部,再往前三百里就是匈奴王廷的所在地,那里属于云中郡,原来的匈奴王廷不在云中郡,而是在并州的西河郡,到后来大汉朝廷无力北顾,整个的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全都成了匈奴人的天下了,南匈奴王廷就迁到了云中郡,经过十几年的经营,现在的匈奴王廷已经在这里扎下根了。
九原的匈奴也是头曼部,首领古都才得着消息以后立刻分兵派将,带着大军人马迎了上去,匈奴人不好打阵地战,他们以骑兵见长,凭的就是一个快字,来去如风,所以古都才带着一万匈奴铁骑迎了上去,很快两只人马在广袤的大草原上对上了。
早有探马拦旗把消息报与郭嘉得知,郭嘉命令大队人马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命王越统军二万前去迎敌,王越领命带着二万狼牙军急行而去,前去迎战古都才,走出去了没有十里,匈奴骑兵吆呼吆呼叫着杀来,狼牙兵的骑术不如匈奴人,他们必竟不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骑兵,王越急忙命令军卒停止前进,一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匈奴骑兵。
匈奴骑兵如同一道洪流一般杀了来,为首的正是古都才,一见对面的汉军有了准备了,古都才把手放到嘴里头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匈奴兵嗷嗷叫着突然兵分两路,走弧线向着王越的两翼绕过去,王越一看暗暗吃惊,急忙命令军队结成圆阵,很快匈奴兵围着他们转了一个大圈儿,见无机可乘,再次汇到了一起,在两箭地之外停下了脚步。
王越气的脸都绿了,这是什么打法,没听说过了,看着对面的匈奴人连个阵形都没有,松松散散一大片,王越把手里的长剑一举就要命令狼牙军冲锋,他旁边儿的副将麴义急忙拦住他了,说道:“将军且慢!将军,匈奴人虽然松散但是散而不乱,您仔细看看,他们站的好像都是易于进攻的位置!”
王越凝神细看,可不是嘛!匈奴人虽然没有队行,散开了一大片,但是你仔细看,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都是一个个的小团体,而且是处在上风头上,进可攻退可守,王越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要不是副将提醒自己差点儿就着了他的道了。王越问麴义:“麴将军,那依你之见呢?”
麴义是马超在凉州发现的,这家伙原来从事地痞流氓这个很有钱途的职业,好勇斗狠犯了事儿了,带着几十个人准备去投韩馥去,结果半路上让马超撞上了,被马超生擒活拿,就投降了马超了,在王越的狼牙军中任副手,这是马超特意安排的,王越这个人让他教人还可以,单打独斗也行,但是让他真正的统兵带队不是他所长,所以马超就给王越配了麴义这个副手。
一听王越问了,麴义乐了,说道:“将军,咱们的目的不是和他们交锋对垒,只要拖住他们,拖到后面营寨扎好了就算完成任务了,所以现在就是拖功夫,您可以前去挑战嘛!”王越点了点头,单挑我喜欢!于是命麴义压住阵脚,王越一催跨下马冲上前去,用手里的宝剑一指对面的匈奴骑兵,说道:“呔!尔等化外蛮夷听着,燕山王越在此,你们哪个前来送死!”
古都才见对面的汉军没有上当往上冲,从军阵里跑出一个人来讨敌骂阵,心里很不痛快,自己的计策失灵了!看了看左右,嘴一歪歪,对身边一个匈奴大当户说道:“你去试试这个汉狗的本事!”大当户领命一拍马向着王越飞驰而来,到了王越马前二话不说抡刀就砍,王越用手里的长剑架住他的匈奴刀,说道:“来将通名,某剑下不杀无名之辈!”大当户狞笑着看着王越说道:“你们汉人就这个熊得性,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打架就打架,哪儿那么多废话啊!爷爷我耶律泄真!”说着抡刀再砍。
王越哼道:“小小野驴口出不逊,我代表你爸爸教训教训你!”说着不理耶律砍来的一刀,剑如闪电,后发先至,一剑刺到了他的咽喉之上,这时候,耶律泄真的刀离着王越也就还有二寸来远,差一点儿就同归于尽了,耶律泄真不甘地大瞪着两眼一头栽于马下,最后说了一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