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军卒在那里白话,这一白话又是大半个时辰,宇文侯和慕容跋对视了一眼,这下他们明白了,这支凉州军是在拖时间,想到这里两个人同时一惊,难道他们有援兵不成吗?想到这里宇文侯和慕容跋急忙到了须卜骨都侯近前,说道:“大单于,下令进攻吧!敌人这是缓兵之计啊!万一这些汉狗有援军的话,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须卜骨都侯也不是白痴,前后一想就明白了,顿时又惊又怒,不过如果此时进攻那不是证明自己太过无能了嘛,他没看出己的两个对头看出来了,这可不行,于是须卜骨都侯把嘴一撇说道:“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用你们两个提醒,我自有安排!”周围的几个部族老大听了全作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宇文侯和慕容跋对视了一眼,只好无耐的退后。
就这样郭嘉拖了一上午的时间,到了中午,须卜骨都侯让阿骨支力根高声喊喝:“汉狗听着,你们的诡计我家大单于早就知道了,不要再妄想拖延时间了,咱们有解不开的仇恨,你们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挨宰吧!”说着匈奴人呼啦一声退下去,郭嘉冷笑了一声,心说能拖半天是半天!
命令大小三军饱餐战饭,准备迎接匈奴人的进攻,当天下午,匈奴人吃饱了喝足了再次冲了上来,不过这回和刚才的劲头可就不一样了,士气这个东西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匈奴人的士气不如刚才足了,郭嘉早就留意着呢,见匈奴人上来了,郭嘉心说我在刺激刺激他们,想到这里对王越说着:“王将军,你去向匈奴人挑战,只许胜不许败!”王越领命跳下马来沿着壕沟一直到了最前面,单人独剑立在那里。
匈奴人从四面八方涌来,王越把手里的长剑一举,运足了一口中气高声喝道:“燕山王越在此,匈奴狗贼听着,你们哪个敢来与我单打独斗!”王越提足了气这一声喝,声传十里,周围的匈奴人听的清清楚楚,把他们的喊杀声都压下去了,就见王越如同一尊战神一样提宝剑孤身独立于两军阵前,冷冷的看着匈奴人。
匈奴人的喊声嘎然而止,脚步放慢,从四面八方向着王越压来,王越艺高人胆大,站在那里轻蔑地看着匈奴人向自己压来,面无惧色,一个匈奴大当户不堪刺激嚎叫一声拍马舞马冲了上来,王越见他到了近前了飞身而起,手里的七尺长剑抡起来大喝一声,如同一道厉闪一样劈下来,从匈奴大当户的头顶开始,把他前后分为两半,连同座下的战马拦腰斩断。
王越一剑把个匈奴悍将连人带着一剑劈为两断,人马同时惨叫一声,血水混合着脏器流了一地,人当时就死透透的了,马一时不死,嘶鸣惨叫着两条前腿刨地,匈奴人看着血水内脏从马肚子里流出全都颜色更变,就连后面的凉州军都觉着恶心,王越心眼太善良了,见马受罪,一剑把马头剁下来,抬腿踢向匈奴兵。
匈奴人吓的直往后躲,见过狠的,自己也吃过人肉,但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王越长啸一声,用剑指着匈奴人,匈奴人也是尚勇斗狠之徒,几个大都尉带着亲兵嗷嗷叫着刀枪并举杀向王越,王越人往前迎,匈奴铁骑到了近前就见王越一矮身形,手里的剑来了个横扫千军,匈奴将官一个没留神,座下马的马腿被王越的宝剑扫中了,惨叫声中几匹马纷纷倒地不起,趁此机会王越宝剑使开连削带砍,十来个匈奴勇将被斩杀一空。
剑身上的血水滴滴答答往下掉,以王越为中心,周围如同血海屠场一般,没有一个囫囵尸首,全都被砍做肉泥,匈奴兵见罢士气再次大跌,宇文侯一见,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就该有逃兵了,心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上吧!他长啸一声叫了一声:“儿郎们,给我冲!”
他手底下的匈奴铁骑喽喽怪叫着给自己壮胆,须卜骨都侯也知道不能再和王越单挑了,下令攻击,匈奴盾兵往前冲,就见王越不退反进,把长剑一摆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杀入了匈奴人之中,匈奴兵如同潮水一般就把王越淹没了,王越生死如何,下回接说。
郭嘉千方百计的要拖时间,结果他的计策让宇文侯识破了,不过也争取了有一天的时间,现在一见匈奴兵如同潮水一般往上冲,郭嘉知道最后的苦战不可避免了,于是命令号兵吹号集结,大营里所有兵丁全都出来了,连火房的大师傅都提着菜刀挥着擀面杖上阵了,借着坑道地形之利和匈奴人展开血战。
单说王越,匈奴兵往上一来,王越把手里的大剑使开了,砍瓜切菜一般,见人就杀,见马就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匈奴兵包围了,他后面第一道战壕里的狼牙兵一见王越身陷重围,把手里的大刀一举,嗷嗷叫着冲了出来,最前头的匈奴兵全都是步军,步下和狼牙兵作战,匈奴人并不占多少便宜,两个连的兵力猛冲过去和王越汇合,这时侯平时训练的战阵之道有了用武之地了,二龙出水阵转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各种阵势不断变幻,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以一挡百,杀的匈奴兵鬼哭狼壕。
后面麴义带着五千狼牙兵紧守第一道战壕,和匈奴兵展开了白刃战,把匈奴人挡在了第一道战壕之外,现在匈奴人要多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