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看都不看医务兵处理他的伤口,仿佛那个长长的刀口不是砍在他的身上一样,森然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现在我们这七百人在替五千兄弟活着,我的命金贵着呢!”赵云听了觉着喉头哽咽,忍住要流下来的泪水,静了静心,问医务兵:“这样的伤口没有药行吗?”
医务兵抬头见是赵云,手里的活并没有停下,伤兵见了赵云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赵云急忙蹲下身来按住他了,拍了拍他的肩。医务兵说道:“禀将军,伤口太长,缝合之后很容易化脓!”赵云皱着眉头说道:“有什么办法没有?”医务兵想了想说道:“华先生说过,如果没有伤药的话,用酒也可以避免发……发什么来着!”他没记住发炎这个词儿。
赵云点了点头,对亲兵说道:“传令三军,把所有的酒都收集起来,交给他统一使用!”亲兵领命下去了,赵云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天已经要黑了,周围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手下的小校正在四处点火,赵云对医务兵说道:“明天你们不用参加战斗,看看这山上有没有可用的药草寻些来!”说完转身走了,医务兵大声应道:“是,将军!”
回到营帐之中,赵云倒头便睡,睡梦之中他梦到了敌兵再次攻上山来,手下七百儿郎力战数天尽皆战死,就在赵云发了疯一样的屠戮敌兵时就听到马东叫道:“大爷,咱们的援兵到了!”赵云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闭着眼长叹了口气,身上全都是冷汗,叹道:“梦啊!幸好是梦!”就听耳边有人叫道:“不是梦,是真的!是黄将军和典韦将军带兵来了!”赵云猛然间一睁眼……
初平元年五月中旬,黄忠率步军三千穿州过县,跋涉数百里奇袭列柳城,冲开吕布军对孤山的包围,死死守住列柳城,同时,典韦带三千黑骑军绕行陇县从敌军后方冲破吕布营寨,杀了吕布个措手不及,在吕布大营之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山下这一闹腾,山上巡营瞭哨的马东马上就发现了,一开始以为是敌人的奸计,后来仔细一看,不像!敌人营寨之中火光冲天,残兵败将四处乱蹿,典韦带着人都杀透大营了,一骑飞奔而来,到了山前顺着马道打马上山,马东命人把他接上山来,一问果然是援军到了,他急忙去给赵云报信儿。
赵云一听噌地一声就蹦起来了,咐吩马东外面集合人马,顶盔挂甲抄起大枪出了营帐,到的外面从山上往下一看,吕布大营之中烟尘滚滚,他想了想,吩咐道:“来呀,把所有的战马全都集中起来!”五千人全都是骑兵,人战死了马还在呢!小军把所有的马全都牵了来,赵云吩咐一人双马,余下的马解去鞍韂嚼环在军前开路,把山上大营之中的一切能带的带上,不能带的放火烧掉,连渣渣都不要给敌人留!
五千匹马铁蹿翻滚顺着不宽的马道就杀下去了,快马加鞭从山上往下冲,其势如电一般,到了营前赵云把大枪一举,喝了一声冲!七百人在后面纵声高喝,前面的战马唏溜溜长鸣往吕布的大营冲去,山前吕布设下的拒马、鹿角被一冲而溃,赵云的白龙驹长嘶一声腾空飞起,赵云手里头这条枪抡起来扎的如同枪山一般,前面拦路的寨门连同寨墙被击成粉碎,赵云一马当先杀进了吕布营中。
七百人把手里的马刀抡起来砍瓜切菜一般,眨眼间就杀到了中营,正碰上典韦的三千黑骑军往回杀,他们已经杀了个二进二出了,典韦手下的一个副将一见赵云哇呀呀大叫:“哇哈哈哈,子龙将军,你还活着呢!”赵云听了也不生气,他知道典韦手下的这些大汉全都是些个粗人,一枪挑落一员小将,回道:“死不了!走!”说着拍马往前杀,副将叫道:“孩子们,任务完成了,往回杀!”典韦手下虎卫军应了一声随着赵云往回杀。
又杀出去了没多远,就听人喊马嘶杀声震天,赵云冲到近前一看,正是典韦战吕布,这二位打起来有意思,典韦怪叫连天,手里两只大戟上下翻飞,黄盔黄甲骑黄马,就如同金甲天神一般,不过很不幸啊,这个天神从天上下来的时侯脸先着了地了,再看吕布,一身黑袍,再加上微黑的脸膛……被赵云烧的还没好呢……座下一匹红马,再加上五官挪移,七窍生烟两太阳冒火,就如同从地里钻出来的魔神相仿,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坐下的战马团团作转,周围的军兵都凑不到跟着去。
典韦带着人杀近营来,吕布得着信儿了上提戟上马就杀过来了,这几天他相当的不爽,屡战屡败,张辽提意要困死赵云,只要困上他几个月,军中无粮不战自乱,不用打他们就完了,吕布不同意,董卓逼的急啊,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喂每天都是个天文数字,几个月那得费多少粮饷啊!再说了,十则围之,想要困死赵云那得用多少兵马啊,比现在也差不了太多,最主要的是,二十万人马奈何不了只有区区数千兵马的赵云,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他吕布得顾全他的这个啊!
吕布正不痛快呢,又让典韦给劫了营寨,当时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心说今年我是流年不利啊,自总过完了年就没有顺心的事儿,坏事一件接一件,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憋着一肚子气带着亲兵就杀过来了,一见了典韦二话不说抬戟就刺,典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