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衣服收拾了收拾,轻轻把帐门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巡营的兵卒手里的火把发出一片光来,徐晃看了看,又从死人头上拽了顶毡盔带上,压的低低的遮住脸,四下看了看,捡了一把马刀留神听了听四下无人,轻轻的推开帐门蹿出去了,到了外边徐晃隐在营帐的阴暗之处一路躲闪着前行,莫护斛阖在哪儿住他也不知道,于是又找机会抓了个舌头,问明了莫护斛阖的住处,徐晃很不丈义的一刀把舌头给割了!
蹑足潜踪到了莫护斛阖的大帐不远的一顶帐篷暗处,悄悄的探头打量了一番,莫护斛阖大帐外边有二队军兵来来回回巡逻,手里的火把噼叭作响,帐门外边也点着两只火把照如白昼,看罢多时徐晃拿定主意,趁着一队军兵过去那一队还没过来的时候,他将身一纵蹿到了莫护斛阖大帐后面,滚入阴暗之处藏起身形,这时军兵也过来了,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暗处有个人藏着。
等到军兵过去了,徐晃把手里的弯刀举起来把牛皮大帐割开了,钻了进去,伏身在地下四处看了看,大帐很大,中间放了一个火盆,里面烧着木炭和牛粪,左边是个兵器架子,上面放了一把弯刀,旁边儿摆着盔甲包,右边儿是厚厚的毡铺,上面睡了一个人,这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打呼噜,看来是睡的正香,不用问了,这个人就是莫护斛阖了!
徐晃把破洞掩好了,悄悄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行向莫护斛阖,毡铺上的莫护斛阖呼噜连天,一点儿查觉都没有,徐晃几步就到了他的身前,把手里的弯刀握紧了,刚要动手,就见莫护斛阖猛然间把身上盖的毡被往徐晃头上丢过来,整个人如同一只豹子一样蹿起来扑向徐晃。
原来他早就醒了,你别看莫护斛阖六十来岁了,但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徐晃割开了帐篷,一道冷风吹了进来,莫护斛阖当时就一激灵醒了过来,接着就见一个黑呼呼的东西钻了进来,他就知道不好,有了刺客了!他知道要是自己一喊一闹,这个刺客准得扑过来砍了自己,所以他装作熟睡的样子暗暗准备,就等徐晃过来偷袭他一下子,等到徐晃来了他突然间发难,好一举擒住他。
也就得说是徐晃,大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见莫护斛阖没扔被子前身体稍微一动他就知道不好,身形往下一伏,身子不往后退反往前蹿,带着毡被撞向莫护斛阖,该着莫护斛阖倒霉,他哪知道徐晃违反常理不退反进,他往前一扑两个人正好撞上,徐晃那劲儿多大啊,合身把他扑倒在地,两个人滚作一团,徐晃丢了手里的刀两膀一合把莫护斛阖连人带毡被抱在怀里,两臂一较力!就听毡被里的莫护斛阖:“呃……呃……”接着身子一挺就不动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徐晃擂死了。
徐晃不敢耽搁,连人带毡被往背上一背捡起刀来破开营帐蹿了出去,他前脚走,后脚帐门就被人撞开了,帐中这一打一闹,帐外的巡守的军卒就听见了,急忙撞开帐门进来看,抬眼一看,屋里头空无一人,大帐被人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不断的灌进来,几个军兵急忙从破洞里冲出来,就见前面一个黑影正向前飞蹿,军兵一看边追大叫一声:“不好了!有刺客!快来人啊,大人被人抓走了,抓刺客!!!”
夜静更深,他们这一喊一闹一要紧,整个大营都轰动了,单说徐晃,背着生死不明的莫护斛阖向前飞蹿,奔着马棚就去了,抢了一匹马跳上马背打马如飞奔着营门就踹过去了,此时营中乱作一团,无数的鲜卑兵将从各处冲出来拦截于他,眼看就徐晃就被包围了。
徐晃劫了莫护斛阖,眼看就要冲出营盘了,到了营门前让鲜卑人给围起来了,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徐晃,徐晃马不停蹄往前蹿,弓箭手就要开弓放箭,这时就听有人尖声叫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大人在他身上呢!”众人一听就知道是蒙都野驴大人到了,只有他才有这么高吭的嗓门,原来他也得着信儿了,一听莫护斛阖被人虏走了,急忙带人追出来。
围着徐晃的鲜卑兵将高声喊喝:“举起手来!”“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从马上跳下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的话都会做为呈堂证供!”总之喊什么的都有,徐晃冷眼打量,鲜卑兵将把他团团围住,真正的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火光照耀之下,刀枪剑戟寒光闪闪夺人的二目,鲜卑人一个个五官挪移的看着他,车马双全的情况下让人家把老帅将死了,这要是传出去东部鲜卑的声明就可以作成拖把了。
蒙都野驴带着亲兵冲了过来,大小三军闪开一条道路,让他走了进来,蒙胧都野驴打量了一下徐晃,喝道:“对面你是那一族的兄弟,到现在了何必遮遮掩掩的!”徐晃听了哈哈大笑,把遮住头脸的毡盔摘下来丢在一边,笑道:“兄弟?你们这些胡猷也配和老子称兄弟,我乃河东徐晃是也!”
鲜卑人跟徐晃打过不少仗了,这里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一见是徐晃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混到自己的营中来了?蒙都都野驴看了看徐晃的打扮,脑瓜一转就明白了,细声说道:“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徐将军,真是好胆量,好本事!”徐晃微然一笑,把手里的刀紧了紧,蒙都野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