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公孙瓒的也是实话实说,我老爹被人杀了,咱们停战,我抢了你的东西给你还回去,吃了你的给你吐出来,把劫来的百姓钱粮全都还给你,如果你答应停战,我会劝步度根大王放弃攻打上谷等地,以后我们东部鲜卑也不再南下幽州,并且咱们两家可以永结盟好,你有困难我还可以帮助你!写给步度根的信就简单了,只是说莫护斛阖战死了,不能与他合兵了,原计划取消,其他的没有多说。
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心腹族人带着书信去联系兵围柳城的公孙度和正在与中部鲜卑对峙于长城脚下的公孙瓒,两个人接到书信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公孙度接到了莫护跋的书信之后和手下的谋士一商量,慨然答应了他的要求,命长子公孙康提兵五万带着攻城器械去打肥如城,同时让莫护跋派人来帮自己围困蹋顿。
公孙瓒的反应与公孙度就不同了,莫护跋的使者见了公孙瓒之后就把徐晃怎么杀了莫护斛阖,怎么不讲规矩冷冻了使者全都跟公孙瓒讲了一遍,这些公孙瓒也略有耳闻,本来莫护跋和严纲互相掐着呢突然退了兵了,严纲派探马一打听,知道是徐晃刺杀了莫护斛阖了,所以莫护跋这才匆匆撤兵,派人把消息告诉了公孙瓒,别看公孙瓒和马超不对付,但是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还是暗挑大指,徐公明真世之虎将也!
接着了莫护跋的书信看完了之后三把两把扯的纷纷碎,命人把使者拖出去胖揍一顿,告诉他,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念在你是个使者,我不杀你,但是想要我胳膊肘往外拐,掉转矛头往里揍简直是痴心妄想,莫护跋瞎了他的狗眼!我与马超再怎么不合那也是我们自家的事情,甭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根同族,你们鲜卑则不然,咱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头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怎么能和你们这些鲜敌酋同流合污,徐晃给你们回了个信不是吗,写的什么?使者说写了一个呸字,公赞瓒说我得呸过他才行!拿出纸来写了个三个大大的呸字还吐了一口痰封好了丢给他,然后把使都乱棍打出。
肥如城的徐晃也没闲着,侦骑四出,对于两个公孙的反应,探马打探的一清二楚,全都报与徐晃得知,徐晃得着信儿了以后也是暗暗赞叹,同样是姓公孙,公孙度和公孙瓒的差距咋就那么呢,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徐晃也禁不住赞了一声,公孙瓒,好汉子!公孙瓒虽然不来打自己,但是公孙度来了,有了公孙度帮忙莫护跋真要不计一切代价的强攻肥如城,那这肥如还真的危险了!
肥如城,春秋时属肥子国,《左传》有肥子奔燕,燕封于此之说,故曰肥如,汉置县,肥如城的位置就在如今的卢龙县以北,其城三面环水,左临卢水右临玄水,南是玄水与卢水交汇之处,只有北面才是平原,这个位置一般来说易守难攻,但是现在是冬天,不利于守城,两条以为天然的屏障的河都结了厚厚的冰层,甭说人了,大象都能在上面跳舞。
要是平常只要紧守北门就万事大吉了,可是现在河水这一冻上,徐晃压力大增,如果分兵紧守四门,那么一面只有五千兵马了,五千兵马一面城墙困难了点儿,于是徐晃发动城中百姓,让青壮年全都上城守卫,告诉众人,我一不小心把右鲜卑大人莫护斛阖给干掉了,如果城破了大家全都得给他陪葬。
城中的百姓听了心里害怕,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全都行动起来了,他们准备好了,城外的鲜卑军也很是配合,公孙康带着五万辽东军来了之后休兵十日,趁着这十来天的日子伐木开山,准备攻城的器械,一切全都准备齐了,第二天就开始大举攻城,不是只攻一门,是同时攻打四门,盾兵在前掩护,后面军兵扛着云梯紧紧跟随,在他们后面就是弓兵蹬上轒辒车准备登城,还有抱着巨木的壮汉所组成的撞城队,头上顶着巨盾奔城门杀来,一时间凛冽的杀气在天地间弥漫开来。
兵法有云,攻城无非临(临山筑攻)、钩(钩梯爬城)、梯(云梯)、堙(填塞城沟)、水(水攻)、穴(挖地道)、突(穿突暗门)、冲(冲锋强击)、蛾傅(密集爬城)、轩车(用高耸的轩车攻城)、轒辒车、空洞(隧道攻城)凡十二种,如今天寒地冻,想要攻打肥如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强攻了,所以莫护跋下令所有的部族全都参战,想要一鼓拿下肥如给他老爹报仇雪恨。
一见敌人攻来了,徐晃亲自登上北城头高声喊喝,大小三军小心戒备,弓箭手依着垛口把弓拉满了对准了敌人,喊杀声中攻城战正式打响,看着鲜卑联军如潮水一般杀过来,城头上的军兵没怎么紧张,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凝神瞪视着下面,鲜卑与辽东联军越过结了冰的护城河冲过来,等到他们进了射程之内,城头上箭如雨下,各团、连的指挥官高声喊叫:“滚木擂石准备!”“开水准备!”“热油,金汁(也就是大粪汤)”“弓箭手连射!”城头上各种命令有条不紊的一条条的传下去。
城下的联军顶着箭雨一路跑到城下,云梯立起来搭到城上,城头的军兵就准备用钩杆把云梯挑开,徐晃大声吼叫:“先不要动手,等他们爬到半截在说!”军兵高声答应着,心里说你真够阴险的!云梯架起来之后下面的军兵顶着盾往上爬,徐晃把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