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的帐来行了个军礼,叫道:“启禀主公,鲜卑山已经攻下,山上鲜卑人等大部分投降了,全都押下来了,请主公定夺!”马超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们,说道:“我知道了,命三军儿郎好好休息,所有鲜卑人集中一处看管。”二人领命应了声是,但是光说话站在那里没动地儿,马超见二人不走,问道:“还有何事?”
马龙说道:“主公,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马超看了看他们二个,说道:“不用你们操心了,下去吧!”二人无奈,领命下去了,等到他们都走了,马超前思后想,最后一咬牙,没办法,只好下狠手了!
当天无话,到了晚上,帐中诸将全都打发走,只留下马龙、马虎二个人,马超命他们把庞德找了来,庞德乐呵呵的就来了,打了这么大一个大胜仗,俘虏了十几万鲜卑人,牛羊马匹数十万头,这个买卖大发呀!进的帐来给马超施礼,马超让他坐下,吩咐马龙、马虎:“你二人到帐外小心戒备,任何人不得靠近,为令者斩!”二人领命出去把帐门关上了,屋里头就剩下马超跟庞德了。
庞德一看这个架式心里一愣,看了看马超,问道:“主公把众人全都打发走,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要末将去做吗?”
按照战场上的规矩,俘虏一般情况下都不杀,按照迷信的说法,杀俘是不祥之事,稍微有点儿良心的将官也不愿意干这么残忍的事情,可是这次马超思来想去,这些鲜卑俘虏除了杀掉没有别的办法处置了。
东部鲜卑人口四十余万,莫护斛阖带着轻壮十几万南下劫掠,剩下二万青壮看家,余下的就是老弱妇孺了,说是老弱妇孺,可是您别忘了,这是鲜卑族,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们从八岁到八十岁的,都能跨得战马,拿的刀枪,这些妇孺比一般的汉军弱不了多少,这些人全都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多万人,现如今马超手下只有不到二万人马,如果带着这二十万俘虏往回走,不用说打仗了,全都调来看守俘虏都有困难。如果把这些人全都放了,那更不现实,如今马超深入鲜卑腹地,里无粮草外无援兵,如果这些人回过手来对付他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马超现在的情况与当年秦时的楚霸王项羽,长平之战中的白起有的一拼,自己兵微将寡,俘虏多不胜数,放了不放心,不放那就只有杀掉一途了,可是马超现在的情况和项羽、白起又不相同,项羽、白起那抓的是军卒,马超这抓的是百姓,虽然这些百姓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是一战之力,但是毕竟他们脑袋上顶着百姓的名字呢,如果把这二十多万百姓全都杀了,那对马超以后的名称大大的有损,于马超以后在千秋大业大大有损,所以马超也是左右为难。
思来想去,最后这些俘虏还是得处理了,但是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干,那就只能找一个背黑锅的,现如今自己身边儿能够背起这口大黑锅的自然就非庞德莫属了,所以马超就把庞德叫来了,庞德见马超把人全都打发出去了,就知道他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要跟自己说,于是就问了,您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吗?
马超看了看庞德,说道:“令明,此次是有一桩天大的事情要你去办!”庞德刚想张嘴,马超拦住他,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件事情如果你干了,可能就要落下千秋骂名,你还要做吗?”庞德听了一激灵,让我干什么啊要留下担这么大的罪过?看着马超凝重的神情,庞德也没有多想,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说道:“庞德愿为主公分忧,但请主公明示!”你总不能让我糊里糊涂的背个骂名吧。
深深的看了庞德一眼,马超说道:“庞将军,今日一战,胜负如何?”庞德回禀:“今日一战,借主公神威,击杀鲜卑胡虏五万余,我方军兵折损三千有余,所获牛羊、马匹数十万、捕虏鲜卑胡酋二十三万余,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马超点了点头,问道:“庞将军,以你之见,这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啊?”
庞德愣了一下,说道:“临来之时您不是已经计议妥当了吗?末将随主公袭了鲜卑人的后路,然后引鲜卑三部人马战于弹汗山,将战乱引出国门之外啊。”得着了鲜卑人要大举袭取凉州一线的时候,马超与郭、贾二人早就商量好了,这一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完了,快则半年,慢则数载,如果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杀来杀去,田地无法耕种,百姓无法从事生产,时间一长了凉州不战自乱,所以三人合计了半天之后,这才想出来这个祸水北引之计,先灭掉东部、西部两支鲜卑人的老巢,让他们不能从左右夹击自己,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与步度根决战于弹汗山。
这个总体规划军中的高级将领全都知道,今天庞德见马超问了,就反问他,不是都计划好了吗,怎么又问啊?马超对庞德说道:“庞将军,你先坐下。”庞德站起来侧坐在一旁,马超沉声说道:“令明啊,适方才你也说了,此战我军大获全胜,俘虏鲜卑胡酋二十余万,这些人该如何处治呢?”
庞德虽然不聪明,但是他绝对不傻,马超这一说,他一合计就明白了,当时噌地一声跳起来多高,失声叫道:“主公,您不会是想……”他没敢往下说,大瞪着两眼看着马超,马超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