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蔡老头更气的,气的脸都绿了,看看郭嘉又看看蔡琰,说道:“主母?什么主母,这门亲事老夫我还没有同意呢!小女自幼许配河东卫家,不敢高攀骠骑将军大驾!哼!大庭广众之下出此下作之言,真乃圣道不兴,天之欲丧我斯文不也!”说着甩袖而走,留下蔡琰坐在那里花容失色,郭嘉呵呵笑着说道:“昭姬小姐不必担心,这主母之位非小姐莫属,此事我凉州军民尽人皆知,大不了等三弟回来先把生米煮成……”
卢植一听急忙轻咳一声打断了郭嘉的话,心说这家伙果然是浪子行径,说话不着四六,什么词儿都敢往外捅啊,嘴里忙道:“好了好了,此时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来安排一下防守之事吧!”蔡琰听了郭嘉的话粉脸通红,羞的连脖子都红了,心里的惊慌委屈之情一扫而空,心说要是爹爹真不同意大不了就来个生米煮……
郭嘉嘿嘿一笑,说道:“子干先生尽管放心,这座将军府可是一座战争什么来着?噢!堡垒!易守难攻,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嘉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万事俱与齐备,就等着步度根前来送死,如果真的万里头有个一,郭某保证在府破之前步度根人头落地!”说着脸上嘻笑的表情一扫而空,一股干炼决然之色溢于颜表,卢植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点了点头,问道:“用不用把赵雨将军等人调回来?”郭嘉摇了摇头,他们在外面的作用比在这里要大。
正说着话,中军冲进来禀报:“报……!禀军师,步度根大举攻府了!”郭嘉听了急忙和卢植从屋里出来上了府墙,说是府,其实这将军府建的就跟一座小城相妨,墙高七丈,大小与故宫差不多,只不过样式不一样罢了。就见府外的鲜卑军如同潮水一般往这里涌来,很快,将军府周围的建筑全都被推倒了,将军府就成了一座孤城,周围全都被移为平地,鲜卑人把将军府团团围住。
郭嘉正看着,步度根身边的慕容跋催马出来了,到了府前一箭地开外停下身形,清了清嗓子高声喊喝:“呔!上面的凉州军听着,如今这银川城已经在我鲜卑大军掌控之下,区区数千兵马怎能敌我百万之众,小小一个将军府,弹丸之地,如果尔等开门投降,我家大王饶你等不死!如若执迷不悟,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进的府中杀个鸡犬不留。”
上面郭嘉听了微然一笑,说道:“百万之众,好大口气!尔等手中兵卒不过二十万,其中老弱病残占了一成,步度根无能之辈,鲜卑大人一职不是凭真本事得来的,治下族人离心离德,有亲骞曼者,有亲魁头者,有亲轲比能者,再去其半,剩下四成人马在我银川城下死伤过半,首战烧死三万,次战摔死万余,再战又死三万,甚至步度根的靠山扶罗韩被轧死当场,到如今你手中可用之兵不过万余人,哪有百万之众?啊?呜哈哈哈!”
府中守军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心里战意强了三分,咱们又有守城之利,凭着手中的利器保管他有来无回!其实这全都郭嘉吹的牛,用来安抚手下军兵,鲜卑军根本就没死那么多人,就算死也不能光死步度根一方的啊!
接着不等慕容跋说话,郭嘉又接着说道:“在此我劝步度根大人一句,你还是把你这点儿兵留着防身吧,骞曼、魁头因你而死,他们手下的族人恐怕不会善罢干休,原来一直没有机会,如今两军对擂,谁知道有没有人会暗中错放箭弩啊,还是当心的好!”
这就是阳谋!步度根明知道郭嘉这是挑拔离奸之计,但是心里还是一翻个,郭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慕容跋扬声说道:“郭奉孝少要使这等离奸之计,我鲜卑各族紧密的团结在以步度根大王为核心的鲜卑王庭周围,大帅、小帅、族长无数,难道还保护不了我家大王不成!”郭嘉阴阴地一笑,说道:“是啊,这数百的族长大帅围在周围,就是有人失手也不一定会发现啊……”
听了这话,亲骞曼的族长、大帅心里就开始活动了,有道理啊!这么多人,我要是偷偷的来上一下子,谁能知道是我干的呀!步度根心里也哆嗦,偷眼打量周围的各位族长,发现有些人眼色犹疑不定,心说要坏,我得多加小心了!不由自主的提马离这些人远了点儿,他这一动不要紧,鲜卑人中开始暗潮涌动了。
上头郭嘉俯视着步度根等人,扬声说道:“事到如今,有个消息应该告诉你等了,尔等在此为非作歹之时,你们的家,恐怕已经没有了!难道尔等就没有发现我银川兵少吗?我主帐下赵云将军、黄忠将军、典韦将军起大兵二十万合围轲比能,以嘉所料,前些时日轲比能没少催促大人回去吧?想想最近可有轲比能的消息啊?”
这话毒!说的步度根和鲜卑王庭中的各位族长全都一愣,是啊!前些日子轲比能每天几催,让自己快些回去,这两天怎么音信皆无了,难道说弹汗山真的被赵云攻破了不成?人就是这样,发生什么事情最先就往坏的地方想,一想到这里,鲜卑兵卒开始议论纷纷了,自己出来抢劫来了,家里的老婆孩子可没人照顾,这要是被凉州人虏了去……想想就觉着可怕,想到这里顿时一股不安的情绪开始在鲜卑军中弥温开来!
郭嘉那多能白话呀,他是军师,军师就仗着嘴吃饭呢,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