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杨凤细看,这个人一招手:“跟我走!”说着匆匆往前走,杨奉等人跟着他进了屋,屋里没有人,这个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身军卒的衣服,对杨凤等人说了声换上,快!杨凤依言把衣服换上,把身上的金银、珠宝全都拿出来堆的跟小山一样,蒙面人看了心说难怪你们跑不了,带着这么些这东西跑的了才怪呢!换好了衣服之后,蒙面人带着他们从后门转出去,杨凤他们死也不放下到手的东西,让蒙面人臭骂一顿,杨凤说了,贼不走空,这是道上规矩!蒙面人心说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啊你们!
放下他们不表,再说袁绍这边,大军入城灭火捉贼,闹腾了大半夜,等到天光大亮了,这才把火扑灭,这把火烧的,从袁府开始,田丰、沮授、荀谌等这些重臣的府坻全都被烧了,文官里头唯独郭图家什么事儿没有,武将家基本上没怎么起火,只有高干一个倒霉鬼家里被烧了,人也被打晕了,到现在还没清醒呢,谁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等到了天亮以后,袁绍和他帐下的将军、谋士一个个都跟红眼兔子一样,全都熬红了眼了,但是此时没功夫休息,派人清理火场,查点损失,等到损失一报上来,袁绍欲哭无泪,整个的邺城被烧去了大半,城中百姓死伤到是不多,因为高干歪打正着干了件好事儿,把百姓全都轰起来了,除了在乱军中被杀的和混乱时被踩死的,真被烧死的没有几个,这时候吕旷兄弟带着人回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盔歪甲斜,不用问,袁绍一看他们的造型就知道打了败仗了。
此时袁绍正在气头上,当时就要拿他们开刀解解气,多亏了众人保荐,这才放了他们,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一人打了四十军棍了事,袁绍把众人都集合起来,找了间没起火的屋子开会,看着帐下这些人袁绍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大骂:“全都是饭桶,数万的贼人藏身在邺城尔等竟全然不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一脸倒霉相!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东西呀,啊!平时一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到了关键时刻连一群山贼都对付不了,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众人一个个低着头,心说你少来这套,你也比我们强不了多少,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您这样的主公,才出产我们这样的臣子呢!你瞧你自己那倒霉德性,满脸锅底灰,一身倒霉相的还有脸说我们啊,这事儿不都是你们袁家父子自己撮的呀!
骂了一阵子之后,袁绍叹了口气,转过脸来问田丰,他是冀州别驾,这里除了袁绍就他官最大了,他看了看一脸疲乏的田丰,心里的火气这才消了点儿,昨天晚上要不是田丰处治得宜,还只不定出多大的乱子呢,从起火到现在,田丰都忙的团团乱转,袁绍语气一缓,说道:“元皓,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田丰清了清嗓子,说话声音有点儿哑,冲着袁绍躬身一礼,回道:“主公,如今一要派人紧守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入,二是要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有多少贼人在闹事,这点要问昨夜巡城的高干将军,三要全城搜查,库府里的钱粮极多,贼人能运走的只能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还在这邺城之中,也许贼人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也许是城中的百姓趁乱夺了去了,这些一定要搜出来,四要出榜安民,命众百姓交出劫去的钱粮,主动认罪者,既往不咎,拒不听命者,格杀勿论,……”
他一条一条的说着,袁绍一一的派人下去执行,众人全都忙起来了,正这个时候,中军官急匆匆的跑进来了,说启禀主公,城中百姓哭成一片,民怨沸腾,有乡老求见大人,原来城中百姓的房屋被烧的不计其数,火这个东西一烧起来它可不认谁是当官的谁是老百姓,一烧就连成片,再加上从监狱里跑出来的罪犯四处放火泄愤,百姓的房屋被烧的就更多了,许多人都被烧的成了无产阶级了,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们推举那个三老四少来找袁绍,让他给口饭吃。
袁绍正烦着,大手一袖,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再敢来烦我,我扒了他们的皮!沮授一看这可不行,急忙出来对袁绍说这件事儿交给我吧,我去把他们摆平,袁绍无力的挥了挥衣袖,不带起一片云彩。沮授跟着中军出去了,把乡老全都安抚下去,他这里正要准备回来交令,这时候中军又跑来了,说治中大人,又有情况了!
沮授说好事还是坏事啊?中军说我也弄不明白,是这么回事儿,适方才马超传出话来,说要在八方居旁边开粥厂,也就是原来摆擂台的那个空地儿,沮授一听也皱了眉头了,不用说呀,马超这是在拉拢人心呢,可是又没办法阻止,人家施粥行善你管不着吧,你要是不让他开,回头他准会跟百姓们说,这不愿我啊,是袁绍不让我施舍,那百姓非得骂袁绍不可。
没办法,沮授只得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袁绍,袁绍一听气的在屋里跳着脚的大骂,这个马超欺人太甚了,他到底是跑出来游学来了还是来我冀州捣蛋来了!但是现在你还真拿他没办法,软的硬的都不行,袁绍一生气,传令说让大小三军全都去吃马超去,使劲吃,吃死他!旁边儿许攸一听急忙把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