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老丈客气了,马某游学天下,途经汝南,听闻人言,汝南陈到枪马精纯,智计非常,急公好义保的一方平安,故特来相见,在下也粗通几分相人之数,贤父子都是一时之雄杰,另郎虽然年幼,假以时日必是大将之才,怕只怕马超年幼德薄,贤父子不肯相助啊!”
陈升手托胡须半晌无语,马超也不说话,陈到几次想说什么都没敢张嘴,屋里头可就静下来了,从脸上可以看出来,陈到很兴奋,当朝的骠骑大将军来请自己来了,这是多大的面子,也证明自己还是很有本事的嘛!但是他老爹没点头他不敢说话,他的一身能耐都是他父亲教的,书中暗表,这个陈升一身家传的功夫天下大可去的,只是看汉朝谗臣当道,他宁愿老死于乡野,所以一辈子也不出名。
如今天下大乱了,他也想过让儿子出去闯荡闯荡,陈到自己也这么要求了几回了,只是老人一时拿不主意,怕他所托非人再被害了,那样老陈家就绝了后了,前一阵听说有个刘备礼贤下士,仁义端方,他本想带着儿子去看看,没想到这时候马超到了,对于马超他也早有耳闻,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自出世以来干了不少的大事,可是这个人的名声不是那么好,有说他功夫了得的,有说他高官得坐全都是花钱买来的,也有说他全凭拍马屁的,仔细一察,这些还都确有其事,所以今天马超一说让陈到保他,老头犯了难了。
想了半晌,陈升问马超:“如果我儿投效将军,但不知将军能给他个什么官做啊?”马超呵呵一笑,说道:“那就要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了,我治下军制、官制与众不同,为才是举,因材施教,他有多大的能耐就可以做多大的官,如果叔至兄有一州之才,我有一州之地托付,如果叔至兄有统率千军之力,我有千军相待,不过如今叔至兄虽有一身文韬武略,但只是纸上谈兵,未曾真正的通过实践,所以如今最多我只能给其一个校尉之职,兵不过二千甚至更少!”
旁边儿武安国、黄穰听了暗暗着急,心说主公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许他以高官他不就跟咱们走了嘛,你这么说那人家还能去吗!陈升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所言甚是,从将军之言可以听出,将军治军极严,我儿跟随将军不会取赵括之祸,只是小老儿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马超说有什么话请您直言无妨。
陈升就说了:“将军,您特意来召我儿效命,小老儿很是感动,只是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外面有人传言您的官是花钱买来的,有人说是拍马屁拍来的,当然也有人说您是凭真本事挣来的,有句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从此种种看的出您这个人极其善变,那么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这话一说出来,屋里众人全都吓了一大跳。马超听了作何反应,咱们下回再说。
陈升说了,你这个人太多变了,我都弄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了,你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啊?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武安国、黄穰还有陈到三个人听了全都吓了一大跳,心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当着矬人不说矮话,你这不是当着和尚骂贼秃呢嘛!马超的官来的是不怎么光彩,这个尽人皆知的,有三分运气,三分机缘在里面,但是你也不明能说啊!
马超听了并没有生气,抬眼看了看陈升,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我,人视我如国士,我以国士待之,人视我如仇寇,我以仇寇视之,马某人做事但求上不愧于天地,下不愧于万民,中间对的起自己的良心,为社稷为百姓敢不尽心竭力,每行一事当自问,对的起天地良心,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
陈到听了拍案而起,叫道:“好个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好!”说着撩袍跪倒在地,口称主公:“主公在上,到本山野粗人,主公不以到卑鄙,亲到山中相召,敢不效死力!”陈升也长跪而起,冲着马超一躬身,说道:“山野匹夫陈升口出不逊,望将军莫要怪罪!”马超站起身来把陈到搀起来,又笑着对陈升说道:“老丈请起,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后再也休提了!”
其实说白了陈升就是怕马超是个当面叫哥哥背后下家伙的主儿,但是听马超掷地有声的话让他觉着很惭愧,自己的儿子一时激动又认了主了,自己还是先认个错吧,免的以后马超给陈到小鞋穿,见马超不怪罪,陈家父子这才把心放下,几个人谈古论今,说的很是投机,这一聊一谈,马超就明白陈到这一身能耐是谁教的了,这个陈升胸有丘壑,龙生龙凤生凤,他的儿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何况陈到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一谈一聊,天色就不早了,马超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呢,现在游学天下,说是游学,其实就是借这个机会办一点儿我个人的私事,另外就是投明师访高友,再找几个贤才出山来帮我匡扶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现在我写一封信给你们留下,如今叔至走了,您二老在这里也多有不便,就一起去北地吧。
陈升一想也好,就点头答应了,马超拿起笔来就给贾诩写了一封信,然后把信交给陈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走了,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一辆马车过来,再送点儿盘缠,你们也收拾收拾东西,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