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说的很对,现在天下的诸候都知道马超这个人将来必是大患,但是没人动他,为什么呢,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个利字,马超的名声虽然不是那么好,但是他北击鲜卑南破匈奴,使这五六年间再无胡人南下之忧,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如果马超死了,没了约束,胡人必定再次南下为祸,这样自己不但捞不着什么好处不说,反而要落下个骂名,白白便宜了别人,逮不住狐狸反而惹一身骚,而要想生擒活捉了马超,那更不容易,曹操就试过了,结果没有成功。
刘表皱着眉头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蒯越想了想说道:“自然不能让他在我荆州为所欲为,如今我们可以派人保护他,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并向其示好,直到他出了荆州……”刘表两眼一亮,轻轻的点了点头,旁边儿蔡瑁很纳闷,不知道这两个人说什么玩意呢神神秘秘的。
而此时的马超也很纳闷,黄承彦并没有带着他直接去水镜书院,而是带着他奔了自己在襄阳城外的一处农庄,马超就问了,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黄承彦说了,我先把你的家小安置好了,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马超想了想也对,就没有多想,哪知道他这一去,让他后悔了一辈子的事儿可就发生了。
出了襄阳没多远,往西走就是一条大河,马超知道这就是刘备马跳的那条檀溪了,过了檀溪又往前走了有十几里路,越过一道山梁,从上往下看,就见前面不远处一片绿色的原野,远处田连阡陌,绿意盎然,一条条的小溪大河如同飘带一般柔曼地在绿海之中蜿蜒远伸,再前面清浪如海的树林之中掩映着一个农庄,庄前溪水环绕,庄内鸡犬相闻,好一派南国的田园风光。
车马很快下了山梁,前面要经过一片果园,园中桃李芬芳,果实压弯了枝头,阻住了去路,黄承彦就对马超说了,直着走过了果园就是农庄,但是车马不好通行,要是绕路,由于这里沟渠纵横,得绕出挺老远去,所以咱们步行过去,马超点头下了车,命车马绕路而行,蔡琰和张宁带着丫环也从车上下来,这江南的美景她们也是头一回看到,也想跟着走走看看,马超自然答应,另外把照夜留下了,这马别人摆弄不了,丁福也跟在后面。
从车上一下来,一股天然的香味扑鼻而来,马超心说难怪这个黄老头不愿意做官呢,天天过这种日子谁愿意出去受累呀!有看园人出来给黄承彦见礼,黄承彦命他把退下去,带着他们几个人往里走,马超特意对溜着哈啦子的照夜说道:“我说,你别像个土包子似的流哈啦子了,等会儿进去了路边的野花不要踩,树上的桃李不能偷,记住了啊!”照夜很不甘心的打个响鼻,黄承彦看的直眨眼,心说这马也太通人性了!
等到进了果园众人缓步而行,黄承彦聊起了园中的农事,马超应答如流,问一答十,许多黄承彦都没听说过的东西把个老头听的云山雾罩的,黄承彦赞道:“孟起啊,没想到你对这耕种锄刨之道也如此的精通!”马超哈哈一笑,说道:“马某可不是那些臭豆腐,讲什么士乃国之本,儒为席上珍,在我北地,最没用的就是这些腐儒,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百无一用是书生,在我北地讲农为国之本,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士农工商尽皆平待,所用百官,出于农工者超过七成,其余如管炳元、王彦方,邴根矩等,皆当世大儒,然管炳元教化万民,实为儒之楷模,王彦方、邴根矩,举止行为深得法家三味,这些儒士对于如何务农,如何经商,如何调制百工也深有体会,除了让人更尊敬他们之外,无人说他们操贱业有辱斯文。”
黄承彦听了连赞叹道:“是啊,如今天下儒士大都笔下有万言,胸中无一策,故老夫才与庞德公,司马德操建那水镜书院,欲重正儒家门风!不过你今天在刘景升宴上所言虽是实情,然大伤天下儒士,恐怕其后敢投你的儒生就更少了。”马超听了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北地各族杂居,儒士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态不肯也不敢前去,他们这种想法要说也没有错,但是所用的处理方法和态度不对,我视其如同鸡肋,弃之有余食之无味,真正的有才之士不多啊!”
黄承彦笑着说道:“所以你就派徐元直来这水镜书院来揽才来了!”马超哈哈大笑,说道:“果然瞒不过黄公法眼!”黄承彦说道:“少给老夫打哈哈,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我荆州水镜书院的?”马超心说怎么知道的呀,史书上有记载,那不就全都漏馅了嘛,所以他又推到左慈身上去了,告诉黄承彦,是左慈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全都是左慈告诉他的。
对此黄承彦也只能点头赞叹,几个人一路出了果园到了农庄前面,黄承彦一看,跟在后面的丁福头上的帽子没了,他奇道:“你的冒子呢?”丁福说道:“我家主人说了,瓜田不纳履,李不下正冠,我的帽子被树枝刮跑了,我没敢取回来!”马超笑骂道:“迂腐,快去捡回来!”丁福跑回去捡去了。
马超笑着对黄承彦说道:“当初丁福跟我出去,其时他穿了双新鞋,所以走路特别小心鞋,后来路过一片瓜地,我看他老是看脚下的鞋不看路,就告诉他: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