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听了眉头紧锁,说怕就怕在此时咱们想和,那个姓荀的不干啊!接着公孙度牙都快咬碎了,骂道:“这个蹋顿小儿从哪里找了这么个怪物来!他是如何取的襄平啊!”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襄平是怎么丢的,正这个时候,他的小儿子公孙恭狼狈的来到了闾山,一见了公孙度头一句就是:水军完了!辽东的水军全都由公孙恭指挥,前一阵子公孙恭带着水军与辽西水军在辽河上大战,一开始公孙恭胜多败少,喜报不断的向公孙度送,后来辽西水军在雇佣兵的帮助下击沉了公孙恭手中大部分战船,公孙恭好不容易才逃得了性命。
一听水军也完了公孙度当时差一点儿晕过去,用手指着公孙恭大骂:“逆子啊!废物!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三万水军精兵这么快就让你给败光了”,大骂了他一顿把他轰下去了,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拉出去宰了,可是这是自己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骂一顿了事,公孙康此时也无心与他兄弟勾心斗角了,对公孙度说道:“父亲,事不亦迟,咱们得马上向荀谌求和!”
公孙度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想要求和,只能假装不知襄平被乌丸人占了去了,拿公孙瓒这个匹夫说事,如果不是他出尔反尔,老夫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说着说着他跑了题了,公孙康忙提醒他,公孙度这才哼了一声,收回心神来,公孙康就问了,跟乌丸人谈和,派谁去好呢?公孙度想了想,说道:“自然非此人莫属!”他说的是谁,这个人能不能说动荀谌收兵……
昨日里阴天渭水寒,河蚌儿出水晒在了沙滩,半悬空落下个鱼鹰子抿翅收翎往下扦,那鹰扦蚌肉疼难忍,蚌夹鹰嘴两翅扇,打南边来了一位渔夫子,渔翁子提杆来到了岸边,他倒说:喜欢喜欢真喜欢,割了蚌儿就酒鱼鹰子换钱,有鱼鹰闻言落下了这伤心的泪,叫一声河蚌儿要你听言,早知道落在了渔人的手,倒不如你归大海我上高山,你归大海饮天水,我上高山乐安然,这就是鹬蚌相争渔人他得了利,你是伸头容易缩头难!
公孙度说了,想要跟荀谌谈和,非一人不可,他说的是谁呢?此人姓国名渊,字子尼,乃是青州乐安盖县人,师从经学大师郑玄,现在他避乱辽东,公孙度几次三番的想让他为自己效力,但是国渊认为公孙度这个人外表忠厚内心奸诈,十足的两面派,这种人不能为他效力,所以几次拒绝,但是公孙度对他非常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向他请教,国渊也能帮就帮,给公孙度出了不少的好主意,打压、联合三韩、高句丽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今天公孙度说了,要想说的动荀谌的,咱们的地盘儿上只有国渊一人而矣,于是公孙度就派公孙康去请国渊,国渊就住在离此不到百里之外的山中,把国渊请了来,公孙度就实话实说,他知道跟国渊完心眼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说我现在要完蛋了,我的家小,手下众将的家小全都被捉了去了,襄平城丢了,现在是这么这么个情况,您看能不能让荀谌休兵,只要他同意退兵,万事好商量。
国渊想了想说好吧,我就去劝劝去吧,你们打来打去,死的都是老百姓,弄的民不聊生的我看着也心有不忍,见国渊答应了公孙度很是高兴,命人安排他去闾山见荀谌,国渊摆手拒绝了,说你的人跟着我反倒不好说话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跟公孙度要了一匹马,他骑着马直奔荀谌的大营。
等到了荀谌的大营,命人往里通禀,就说青州野人国子尼求见,对于国渊这个人荀谌也听说过,特别是在幽州,国渊那也算得上是个“腕儿”了,所以带着手下众人亲自出营迎接,等到了外面一看,国渊宽袍大袖,峨冠高耸,显的文质斌斌的,跳下马来有八尺左右,三十来岁的年纪,一张圆脸两只圆眼,挺直的鼻子,嘴上留着短胡,见了国渊荀谌躬身行礼,很客气的把他请到了营中。
到了中军大帐请国渊坐下,命小军把茶水摆上来,荀谌开言问道:“子尼先生大名谌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足谓平生,我家主公有句话说的好,叫夜猫子进宅是无事不来……呃,不是啊!怎么说来着?噢,对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子尼先生到此所为何事啊?”
国渊听了心说把我比夜猫子啊!看来我来干什么的他心里全明白!你明白我也得说呀,要不然我回去了怎么向公孙度交差呀!所以国渊笑呵呵的说道:“令主公说话真是风趣的很,渊此次乃是为你与公孙升济两家之事而来,想你两家妄动刀兵,苦的乃是两地的百姓,故在下厚颜来为你两家说合说合,还是罢却干戈的为好,不知友若将军意下如何呀?”
荀谌微微一笑,说道:“我家主公说了,有仇不报非君子,望恩负义的是小人,想当年,鲜卑人大举南下劫我中原,我家主公马超举倾州之力保我汉家江山不失,渔阳公孙伯圭放下恩怨与我主一致对外,才打的鲜卑人抱头鼠窜而逃,反观公孙匹夫,内结山贼,外联鲜卑,攻我土地,占我城池,杀我百姓,祸我民族,若不是蹋顿、徐晃二将军武勇过人、盖参军智计无双,恐怕生灵涂炭的不只这辽西、辽东二郡了!象这样的卖国之贼,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