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爷……小的不知道您再说什么啊。”
张臻一脸的无辜与痛苦,像是并不清楚知府所言为何。
袁魁依旧得意自信,双拳握紧咯吱作响,语气恢宏地吼道:
“来人呐,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星凌骇然,自己和爷爷表现得跟之前的十一个人分明一模一样,为何独独要抓他们呢?
昨晚他们的确是吃了晚饭,喝的稀粥,可是大早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仅如此,仔细回忆过去十几年,似乎自己还从未患过什么病症,也未曾见过爷爷患病。
左右两边的士兵,擒住爷爷的双臂。
爷爷抓住自己的右手,猛然握得紧,低沉一句:“星凌,抓好了。”
不等星凌回复——
张臻的身体,突然如同一道飓风,向广场出口方向奔去。
星凌只感觉自己猛地被一股巨力拉动,向前冲了起来。双脚甚至沾染不在地面上,飒飒的风掠过耳边。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一幕,纷纷揉了揉眼睛,确定看到的不是幻觉。
袁魁还呆站在原地,看到张臻逃跑,笑容僵硬起来,吼道: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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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间,张臻站在了自家医馆的正堂前。
身后的星凌也终于落地,气喘吁吁,紧紧抱着爷爷的身躯。
医馆的大门被张臻一脚踹开,而进入之后,大门竟自动关闭了。
星凌心中有诸多疑问,但是看到爷爷仍旧微颤的身躯,冷峻的面孔,不敢多言。
张臻将右手高举头顶,摆出手刀姿势,向前凭空一划。
放在正堂中央的供奉小型雕塑,骤然裂开,一张纸条从雕塑中间掉落下来。
张臻右手一收,纸条像是受到某种力量吸引,飞到了张臻手中。
星凌在一旁看着,满是惊讶。其实在自己年幼时,就好奇那正堂之前供奉的雕塑是谁?
按照传统讲,正堂都要供奉已死的前辈老者,可这雕塑,却是一个看似身子小小,未长成的孩子。
自己也问过爷爷,爷爷却只是缄默不答。
此刻,从雕塑中间取出的纸条飘落在爷爷手中,紧握住,神情坚毅痛苦。
右腿抬起,猛地用力踩下地面,原本铺好的地面忽然飞起一块石板,张臻伸手恰好接住。
地板下面,是一条黑乎乎的地道。
“快。”
听到语气匆忙的这个字,星凌立即懂得了,钻进地洞中。
张臻紧随其后,左手托举着石板。在张臻全身融入地洞中后,石板也恰好砌在了地面上,看起来竟然毫无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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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列的士兵,来到了张臻医馆门前。
袁魁走在队伍最前面,抬起右手,示意大家站在原地不动,独自走上前去。
推开大门,屋内的灰尘升腾起来。斜斜的阳光照耀下,正堂中央倒着两个分开的雕塑,像是刚被分尸的小人。
竟然没有在这里面。袁魁心下黯然疑惑,这房间内确实空荡荡的,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们没有沿着这个方向逃跑?
袁魁在房内踱步,来到正堂中央时,右脚踩在了方才张臻逃跑的地洞地板上。
向下看去,袁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钟厉!”
屋外站立的士兵头,立马跑了进来。
“下面是一条地洞。你速速打开,确定方向,一部分沿着地道追,另一部分沿着地面追。”
命令的声音浑厚响亮,似是无法违抗。
钟厉抱拳点头,抽出长剑挖去。
袁魁走向外面,蹙眉沉思。尽管这里有地道,但是也可能是画魂师的掩饰借口,他们也可能是出了大门沿着其他方向逃跑。
不一会,钟厉小跑出来,“知府,地道方向是北边。青阳镇北边乃是一处小树林,树林外就是其他城池了。”
袁魁点头,转身对着众多士兵吼道:
“这医师张臻,施毒害了镇中百姓。现真想查出,张臻带着孩子沿着地道,畏罪潜逃。我们必须快速抓捕归案。”
“钟厉,你与我带一行人,朝着北边方向追去。其他则沿着镇子其他出口追,稍有情报立即释放烟火,作为信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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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凌感觉,此刻爷爷就像是奔腾不息的马匹,而自己是马车后面的旗帜。
马匹风驰电掣般向前奔跑着,而自己双脚始终是离地的,双手紧紧抓住爷爷的右臂,狂风中似乎有黏黏的感觉。
星凌仔细看去,爷爷的右边袖口上,竟然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