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无解,再进入房内四处寻觅,仍不见李星。
恰好外面人群尚未散去,几个酒馆内的厨子和库管,聚拢在廊桥上下期聊天,叶皖赶紧过去问去。
这几个人却连李星是谁都不知晓。想来也是,毕竟酒馆内人也多,他一个区区洗碗工,谁会留意。
叶皖站在桥上,看着四周夜景。与昨晚的风,空气,几乎一模一样,却寻不到李星的身影了。
隐隐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袁魁站在密室尽头,光着胸膛,双手合十在胸前,喃喃念动着什么。
与三日前不同,此刻袁魁看起来满身的疲惫,身体竟蜕下一层皮,脸色苍白,似是死人。
密室中央,那乾坤巨炉就摆在中心,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周遭七个龙头不停地朝外吐出火焰,转瞬即逝。
巨炉中,道不明的药材和原料熊熊燃烧着。
在袁魁和巨炉的中间,是一张石桌。魑魅躺在上面。
与三日前刚被救回来的时候不太一样,此刻她肤色稍微红润了些,似是起死回生,但距离完全康复,仍有相当大的距离。
怎么会,怎么会,反噬力量竟如此强大。
涔涔的汗水布满全身,袁魁身体几乎所有地方青筋暴起,如是想着。
按照乾坤残卷上的指导,融合了灵芝、仙掌等多种药材,加上一百头牲畜的脑汁,一百个活人的脑汁,所炼化出的元气,在人体吸入身体后,有极大的恢复作用。
但是,这样的炼化已经进行三天三夜了,自己几乎都要无法坚持,倒在地上,魑魅却只是恢复了一点点。
如此下去,恐怕自己百年来的修炼成果,都要耗费在这次里了。
魑魅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身体内部是在抵御这层炉火释放出的气体,身体微微抽搐。
袁魁心中总算泛起一丝安慰,按照乾坤残卷上所讲的,这说明魑魅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了某种程度,至少身体本身具备了条件反射能力。
袁魁立即运气,收了自身的灵力。
瞬间,从方才全身紧绷,全力以赴的状态中疏缓过来,袁魁倒在了墙角下。背靠着墙角,呼呼喘着气。
抬头看着窗外,地下密室只有一个狭隘的窗户,外面此刻已是深夜。
大概已是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那画魂师小子,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已经逃跑?
三天前,自己在带魑魅回来之前,看到张星凌那小子,就先行对他施加了影子咒。往后只要自己站在星月镜前,就可看到他当下的行踪。
但是,此刻自己已经耗费了太大的精力了,要知道站在星月镜前,也需要耗费少许的灵力,但自己连这些灵力都没有。
需要大量的恢复。袁魁转头看向一旁侧室的星月镜。
大概休息一晚上,就能利用起星月镜看到那家伙的行踪了吧。
深更半夜,星凌从茂密的枯叶堆中苏醒过来。
这是自己离开酒馆第三天了。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猜想酒馆中的人,应当忘却自己了吧,只是不知道那叶皖和自己母亲现在怎么样,那袁魁是否带兵潜入酒馆中。
胡思乱想中,忽然一个脑海涌入心头。
那袁魁,必然知道自己在盛华酒馆中干活吗?
三日前的深夜,自己和叶皖在大路上与他们相遇的,并没有明显的盛华酒馆的标志,另外,在所有对话与行为中,自己并没有透露自己在酒馆中啊。
除非……他们认得出,叶皖是酒馆老板的女儿,可这样的几率却有多少?
一种之前从未想到的想法涌入脑海:有没有可能他们在寻找,但还没有发现自己?
不管这样的事实成立与否,此刻的自己不能在树林中躲避着了。
不论是母亲,还是叶皖,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殃及他们,那倒宁愿自己受伤。
站起身来。出乎意料的,尽管三天内只是吃了些杂草树皮果腹,但坚持下来,体力上却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还是沿着三日前夜晚的路,一步步地快速走着。那战斗是的街道仍在,就在距离盛华酒馆后门不远的地方。
酒馆内一片漆黑,应该所有人都沉睡着吧。
星凌决定先去叶皖屋子里,看看她。
叶皖躺在凉席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婆娑,内心空荡荡的。
连续三天,自己一直没能停止寻找,却始终没有李星的蛛丝马迹。
转眼间,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个孩子,如同之前遗忘那些离职的底层伙计似的。
或许是真的如同陈姨随口说的,受不了这里的苦逃走了吗?
另一方面,那仆人王燕,直到现在病情还依然严重着。
三日前将他抬走之后,在药郎诊所中住了两天,据说吃了些镇定药物药物,才勉强安静下来。
馆子里的人们讨论着,说她是患上了癫痫症。昨下午药郎把她领了回来,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