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灯火,在走廊的最上方闪烁着。却好像把整个房间衬托的更加黑暗了。
这样的房间,估计整个中原大陆上,也只有袁魁的地下室了。
袁越和魑魅从很早就来到了这里,站在走廊下跪拜着。在袁越叫喊出要见到父亲的时候,袁越在侧面的房间中回应着,大意是过不了一会就过来了。
可是,袁越与魑魅在这里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袁魁却还未曾走过来。
袁越和魑魅为了把事情更快地告诉师父,可算是加足了马力,没有一丝地奔跑了一整晚,才青阳镇中来到了昭源城知府地下室中。
“父亲……”袁越显然有些等不急了。在此之前,跟随者星凌的队伍,他已然是连续劳累,身体已经疲惫的不行了。
现在来到了家中,本就渴望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馒头,但是在这里一跪就是半个时辰。
终于,侧室中传来了颤抖的声音,像是一个病重的人被通过几次三番的努力,才终于从病床上趴下来。
袁魁走出房门的瞬间,魑魅和袁越同时震惊了。
“这……”,魑魅在心中惊讶着,却不敢表露出来。
的确,此刻的袁魁竟然满是白发,脸颊像是苍老了许多年岁,每走一步身体都是颤抖的,马上要跌倒似的。
而袁越更是直接叫喊了出来,“父亲……你怎么会这样?”
袁魁重重地咳嗽了两下,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面容上的讶异之色。
自己在之前,通过星月镜观察的时候,也通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样子,确实与之前大不一样。而且,从身体内部来将,也觉得自己虚弱了许多。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能够想到的,就是自从用这乾坤炉进行炼化之后,身体莫名地萎缩起来。可是自我感觉上,身体内的灵力却是渐渐融合在一起了。
于是,袁魁自我安慰着,大概是因为身体衰弱没有跟上身体灵力的融合,才会这番样子吧。
袁越与魑魅的震惊样子,是此前的自己就能联想到的。
“哈哈……放心啊,本知府没事。”说完,袁魁咳嗽了两下。“前几日我在星月镜中观察到,你可能已获取了重要的令牌信息,故解开了封印,你可有什么汇报的?”
“孩子来,就是为了汇报这些事情。”袁越跪拜着,头抬起来看着父亲,“那张星凌家的地下秘穴中记载着的,令牌在北疆巫山深十里的地方。”
“什么!”一旁的魑魅极度震惊起来。
袁魁也是紧蹙着眉头。
“我当时听了以后,也如同您这样不敢相信,但是那张星凌说的的确是这样,那令牌,就被甘罗放在了北疆巫山深十里处。”
袁魁思索着,表情逐渐从刚才的震惊意外,变成了此刻的大笑。
“哈哈哈……”袁魁似是幡然醒悟,“想不到啊想不到,甘罗这小子,竟然如此的聪慧。”
下面的魑魅蹙眉起来,一旁的袁越却是微笑着。
“把令牌放在了最想得到它的人那里,而它们又不知道。千年来它们绞尽脑汁想出去寻找,却从来没想过是否就在它们的脚下?”甘罗摇着头,表示着对甘罗的钦佩,“绝对高,真高。”
“那……我们下面怎么办?”魑魅也似乎逐渐理解了这句话,问道。
“我们……”袁魁似乎之前并没有想的通透,而是此刻才在思索。
“既然你们都是舟车劳顿,身体应该都甚是乏力,不如回去休息着。恰好最近我正在修炼某种功夫,还需要一段时日,等待这段时间过去以后,我们再前往北疆巫山中寻找。”袁魁语气急促起来,大概是站在外面的时间久了,身体多少有些扛不住了。
袁越和魑魅在下面对视了一眼,这个决定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按照以往的经验与印象,袁魁几乎从来不把他们当普通人对待,有什么事情会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好。”尽管两个人心中狐疑,却还是应承着答应下来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转身,沿着走廊走出了密室。
空荡的密室中,只留下袁魁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的身影分别离开了密室。
终于,在他们的身子彻底隐入之后,袁魁坚持不住了,‘噗’的一声,鲜血喷了出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不过是在外面站着一会的时间,身体竟然毁到了这种地步。
为什么?自己的灵力分明是上涨的,可是身体表面却还是如此疼痛着难受着。
袁魁努动着身子,往一边挪动起来。每一步走起来都异常难受,似是有针扎在双脚上似的。
不过,在进入乾坤炉所在地房间时,尤其是站在乾坤炉前面的时候,皮肉上所受到的所有痛苦,像是在瞬间就消淡了。
并不是身体的疲累感真正消失了,而是在袁魁看了,意识中对于这些痛苦的感觉消失了。
袁魁觉得异常神奇,同时自己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