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子这么说,站在背后的七八个健壮的家丁将许安平他们团团围住。
许安平皱了皱眉头,思忖着要不要动手教训一下这几个人。若是自己一个人,他有把握在两分钟之内将这些人打成猪头三。
易莲儿和环儿紧紧地抓着邓小可的手,吓得瑟瑟发抖。见过几次这种场面的邓小可强装镇定,娇声喝道:“你们快让开!否则我就告上金陵府衙你们都去吃牢饭。”
“哈哈哈……”青衫公子褪去温文尔雅的样子,笑起来煞是猖狂,一副嚣张的纨绔模样。他转脸对家丁说道:“你们说可笑不可笑?还有人在本公子面前提什么知府衙门,她都不知道我在里面是横着走的,口渴了还可以去里面和知府大人喝茶。”
“哈哈哈……二,嗯,公子说得是!这几个小娘们肯定是第一次来京城,所以才不知道公子的虎威。”几个家丁看着自家二爷摇着纸扇,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在旁边伶俐地附和道。
邓小可听他们这么说,登时有些心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颤声说道:“你们…真是…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强抢民女!”
纨绔子刷地收起纸扇,敲着手掌轻佻地说道:“本公子今天就是强抢民女了,谁敢拿我怎么样?就算金陵知府吕春秋过来了,也只会说我们是郎有情妾有意。”
“无耻!”邓小可听他这么说,气得浑身直哆嗦。易莲儿也是气愤之极,压住心里的害怕就要冲上前扇他一巴掌。
“嘿嘿嘿……还有更无耻的,小娘子你还没见过呢。本公子待会儿带你去见识一下。”纨绔子说着就伸出手来摸邓小可粉嫩的俏脸。
在他的手指快要接近邓小可脸颊的时候,侧面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其攥住,然后就是“咔嚓”一声脆响。接着,纨绔子胸口又中了一脚,整个人摔出一丈多远,砸坏了一张桌子才止住身子。
“啊!啊!直娘贼,疼死老子了。你们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快上去给我打,打死算我的。”纨绔子躺在地上抱着手指哀嚎,显然是痛苦之极。
许安平的动作太快,等纨绔子倒地痛呼,七八个家丁才刚反应过来。其中两人上前扶起纨绔子,其余人拿起椅子凳子一拥而上围攻许安平。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把他的四肢都给老子敲断!啊!给老子轻点,眼睛被坐住啦!”
许安平将邓小可三人推到后面,喝道:“找人多的地方躲起来。”然后轻巧地躲过一把凳子,抓住家丁的胳膊一拉一带,那人就只剩下抱着脱臼的胳膊躺在地上哀嚎的份儿了。许安平眼观六路,猛然冲上前接住另一个家丁砸过来的一张椅子,用力一挥,将其余人击退。这还是因为他不想在大白天弄出人命收敛了不少的结果,否则几个锁喉或简单的匕首连刺就能让家丁去见阎王爷。此时,其余的家丁也不再敢冒冒然冲上来,而许安平也在紧张地思考着该如何脱身,首先要让邓小可三人走掉。
纨绔子看到许安平毫发未伤,顾不得手指的疼痛,一下将在旁边服侍的家丁踹倒,跳脚骂道:“你们这群废物,给老子上啊!伤了的,每人五十两汤药银子;死了的,翻倍。”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鼓掌声,接着有人轻笑道:“真是啊!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看够好戏呢。”
“哪个狗……,哦,原来是薛二愣子啊!”纨绔子看到门口鼓掌的正是自己的死对头,把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怎么着,你要替这小子出头?”
鼓掌的汉子带着七八个人排众而出,笑呵呵地说道:“出头倒不至于。老子和他非亲非故的,干嘛替他出头。不过,戴帽子你在老子负责的地面上闹事,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也知道,我也没啥其它喜好,就剩这张脸了。”
许安平看到家丁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虽然还在围着他,却也不敢再上前。他转脸一看,说话的汉子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容粗豪,身穿红色夹衫,腰挎雁翅钢刀,不用猜也知道是衙门中人。
纨绔子闻言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说道:“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接着他转脸对许安平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早晚会落到我手里。老子就不信你这辈子不出这个辖区。识相的……嘿嘿嘿……”然后带着家丁匆匆离开,还踢倒了一个挡路的路人。
许安平听了皱皱眉,也没有言语。
吃饭的客人见到京城的小恶霸退走了,开始推杯换盏起来。衙门汉子挥手让属下自己找位子坐下,主动走过来拱手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可否有空坐下来喝一杯?”
许安平见这汉子主动结交,正好也想打探一下刚才那个纨绔子的背景,就拱手回道:“小弟许安平,初到京城。多谢兄台刚才施以援手,否则小弟今日难逃大难。正想请兄台喝一杯。”
衙门汉子引着许安平坐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就算我刚才不出手,许老弟也可以安全脱身吧。”他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不说这个了。兄弟我叫薛平川,在衙门里做事,应该比你痴长几岁。今日想结交许老弟,以后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