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恒酒足饭饱后摇摇摆摆地朝柴房走去。他准备再次“享用”过徐小虎之后,送他们一家人去见阎王。想到淫邪之处,他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推开房门,柴房里漆黑一片,嘴里说道:“虎子,爷爷又来了。哈哈哈……”他也懒得点燃烛火,凭着印象朝徐小虎呆的地方摸去。触摸到徐小虎结实的身体和冷硬的铁链,他的心里激动起来,身体也是一片火热。
察觉到徐小虎的身体在不住扭动,嘴里也呜呜地叫着,李恒更是兴奋异常。“嘿嘿嘿,好好把爷爷伺候舒服了,可以让你多活个一时半刻。”接着他整个身体就压了上去。正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脖子一冷,然后骤然一紧。
徐小虎冷厉地说道:“你还是先去奈何桥上走一遭吧。”说着就准备用上全力,收紧手中紧握的铁链。
李恒亡魂皆冒,根本不知道对方怎么解开了捆绑严实的铁链。他用力抓着脖子上紧缩的铁链,低声说道:“徐小虎,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不光是你,连你爹和你娘都要给我偿命。大人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走漏的消息,你这么一干,就再也洗不清冤屈了。你好好想想吧。”
徐小虎没有一丝动容,脸上已是布满泪水。他低泣着说道:“大人不会放过我爹和我娘的,你还是去给他们偿命吧。以后我会送其他人去陪你的。”说完使出全力收紧手中的铁链,指节处都渗出了血水。
李恒不住在地上蹬着双腿,手指的指甲也因为过于用力去抓铁链而脱落。他想大声呼救,可是怎么都叫不出来。不一会儿,他的脸色由白转紫,然后又由紫转青,没了声息。
徐小虎抽出李恒的腰刀在他脖子上又划了一刀。
站在柴房不远处的值守校尉听到柴房的动静,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贼厮鸟,真他娘的晦气!喜欢什么不好,非要有这种恶趣味。”说完他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的人正在吆五喝六地猜拳喝酒,不一会儿就更加热闹了。
徐小虎掏出李恒怀里的散碎银两,抓着腰刀悄悄地出了柴房,潜到他爹娘被关押的地方不远处查看。看到门口有两个值守的校尉,忍不住抱住头低声呜咽。又待了片刻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可是听到有人在找李恒时,他知道再也没办法等下去了。他跪在地上朝爹娘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道:“爹,娘,原谅孩儿不孝,没办法救你们出来。以后我一定杀了这些人为你们报仇雪恨!”说完站起身来,顺着墙角夜色最浓重的地方前行。这里原来就是他的家,可现在他只能独立逃离了。
从一处不起眼的狗洞钻出去之后,他忍着身上的剧痛,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大人,大人,不好了。李恒被在柴房杀,徐小虎逃走了!”一个校尉急急忙忙地禀告薛平川。
正在喝茶想着挑个好日子返回京城的薛平川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骂道:“废物,都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你们还有何用!”
过来禀报的校尉吓得畏畏缩缩,不敢开口触怒薛平川。
“给老子派人去追。抓不到徐小虎,你们也不要滚回来了。快给老子滚!”
“是,是,属下这就带人去追。”校尉匆忙转身离开。
薛平川招手让另一个心腹去把徐德利夫妇杀了,然后让人叫许安平去柴房。
刚刚躺下不久的许安平重新穿衣,来到柴房。他看到柴房点了好几个火把,在火光的映衬下,薛平川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去有段时间的李恒,然后才躬身行了一礼,“大人,您找属下有何吩咐?”
薛平川脸色铁青地沉声问道:“徐小虎已经逃了。你来看看他是如何挣脱铁链的。”
“大人,据属下所知,北镇抚司用来锁人的铁链是经由能工巧匠专门,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当时在城东抓捕徐小虎的时候,是由李恒亲自锁住的,校尉潘大勇可以作证。”
站在旁边的潘大勇脸色发白,颤声说道:“大人,确实如许总旗所说,当时是李恒锁住的徐小虎,也是小人和李恒一起把徐小虎押送回来的,途中没有离开小人的视线。”
薛平川目光犀利地看着潘大勇,厉声问道:“李恒进柴房的时候,本来该你在外面值守,你为什么没有发现柴房里的动静?”
潘大勇脸色大变,登时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道:“大人,李恒进柴房是,嗯,一己私欲。属下虽然听到了一点动静,可是按照以前李恒的做法,这都是正常的,所以我就躲到旁边的房子里和其他人一起吃了点东西。吴元义和齐修文可以给属下作证。”
“哼!本应值守却擅离职守,你下去领五十棍吧。”薛平川又问了其他几个人,也懒得追究这件事,就挥手让潘大勇离开。
回过头来,薛平川说道:“许老弟,你过来一起看看李恒究竟是怎么被杀的,看看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内鬼。”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李恒被杀又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是,大人。”许安平凑到李恒地尸体近处,围着身体走了几圈,还翻开凌乱的衣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