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电力学院的宿舍坐落在西北角,与操场只有一路之隔,为一排排整齐的古朴的三层小楼。宿舍楼没有华夏南方那样的阳台,而是一个全封闭的筒子楼,以适应北都寒冷的冬季。北都电力学院的宿舍一经分配就不再,从入学需一直住到毕业。
司徒敏被分配在了5楼的106宿舍,宿舍里放了4张铁质的上下铺,共有8个铺位。在宿舍的中间靠窗位置放了一张长铁桌,铁桌带了8个带锁的抽屉;宿舍的门后放了一个立式大排柜,分为8格,供同学们放私人物品。
宿舍的床位没有指定,谁先到就可以先选,司徒敏选了靠窗的其中一个上铺,因为他喜欢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如果把上铺定为单,下铺定为双,从门往窗的方向进行依次编,那么1、2床住的是来自翼省的王塑和来自鲁省的王钢;3、4床住的是来自粤省的陈进和来自津都的张洋;5、6床住的是来自水省的司徒敏和来自甘省的吕文,7、8床住的是来自东都的杨起和来自宁省的王海。
在度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期之后,这8个来自不同省份的小伙子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室友,并选出了张洋担任寝室长。他们每天在晚上熄灯后还要进行睡前卧谈会,每个周末都要到大学旁边的小餐馆组织一次聚餐。
1床的王塑长得瘦高,皮肤黝黑,眼睛不大但戴着一双大近视镜。他很喜欢插话,无论别人在说什么,也不管他自己知不知道,都能借机插上话,并也因此闹了不少的笑话。例如有一次司徒敏和杨起说到一个其它班的同学,王塑就随口说“这个同学我知道,就是又胖又瘦的那位。”再例如有一次张洋和王钢在讨论白菜是叶子好吃还是菜帮好吃,王塑又发表了意见“我喜欢菜叶和菜帮之间的那一部分。”当然最搞笑的还是刚开学室友们作自我介绍的时候,王钢说了自己的名字,王海问是哪个王的时候,王塑随口说“是王八的王”,并为自己的幽默而嘿嘿咧嘴乐,后来他才想起来自己也姓王。
2床的王钢个子中等,苗条精干,和鲁省大汉的形象有点不符。他的话不多,但语出必精辟,喜欢对各个室友进行独到的点评。他把喜欢到处插话闹出笑话的王塑总结为“什么都想解释,但什么都解释不对。”后来他把看似学霸实则多情的司徒敏总结为“披着羊皮的狼”,把自小习武的张洋总结为“有文化的流氓”,把一开始多情但后来择一而终的杨起总结为“披着狼皮的羊”......
3床的陈进高瘦白皙,带着宽边眼镜,看起来一副高深莫测、很有学问的样子。这哥们的特点是具有超级的超前思维,纵观整个大学期间,陈进一直在不停的折腾。大家还在为英语过级而努力的时候,陈进已经在准备俄语过级了,他说只掌握一门外语是不够的,结果到了毕业,大多同学都通过英语四级或六级了,但他的俄语和英语都没能通过四级;当同学们还在学习专业课的时候,陈进已经做好了个人简历在找工作了,但当大家都签好了就业协议的时候,陈进还在找工作。王钢对他的点评是“这位仁兄长得太着急,从一出生就在联系火葬场,刚开始工作就做好了退休的准备。”
4床的张洋人如其名,他个头适中却及其健壮,他喜欢在宿舍光着膀子让大家看着他那令人敬畏的肌肉。张洋自小习武,也有实战经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开始老是被人打,打到后来只有他打别人了。张洋其实从来没打过同学,他还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但遇到实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让他生气的同学,他才会放出狠话,“我们到操场见,谁最后站着就听谁的,不去是孙子。”于是只会耍嘴皮子的同学立刻吓得脸发白而闭嘴。
5床的司徒敏,大家都有点看不透。刚来的时候一个人闷闷不乐,每天写自己的回忆录也不理人,后来又跟打了鸡血一样死命学习,把大学当成高中来过。满血复活的司徒敏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他和来自东都的扬起称是老乡,能用谁都听不懂的南方鸟语进行聊天;他和令人敬畏的张洋称拳友,敢和张洋切磋拳击,有一次还打飞了张洋的眼镜,赔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和不靠谱的陈进也关系甚密,据说是司徒敏在粤省的南都有一个的朋友,司徒敏想要和陈进学粤语......
6床的吕文,长得及其白净斯文,喜欢笑眯眯的听别人说话,只要一开口说话就容易脸红。别看他腼腆,但却是棋坛的王者,无论围棋、象棋还是跳棋,有他在别人都不指望能赢的。喜欢象棋的张洋总是向吕文挑战也总是败北,王钢就对张洋说“打架他不行,下棋你不行”,把张洋气得干瞪眼。
7床的杨起,高大帅气还能说会道,听说他本是某著名本科院校的体育特招生,但因为在一次大学生运动会的足球比赛中伤了膝盖而退役并退学。室友们觉得他挺可惜,问道“杨起,你一个上过本科的人再来上专科,不觉得憋屈吗?”杨起毫乎的说“你们都装吧,来这里的哪个考不上普通本科,我发挥不好还考了590多分呢。我已经是一个半残废了,来这里就是想以后混一个电厂职工,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度过我的余生。”不过杨起虽然称半残废,但是他的体育天赋依然是光彩照人,无论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