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缓慢而坚决,一往无前的涌动着。
人生又如一个沙漏,人从生下来那一天起就开始倒计时,缓慢的走向死亡。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向上天祈盼长生不老或者延年益寿,但都未能如愿。生命对每个人而言依然是一视同仁的存在,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无法阻挡。
花总是会凋谢,而人总有离开的时候,丝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2051年4月5日,星期三,追梦国前特战部部长张洋在阿尔卑斯山参加“世界最健康老年人登山比赛”的时候,不慎摔落山谷,享年75岁。
2056年3月7日,星期二,尉迟平从非盟国返回华夏国,去司马泉所在的养老院探望,两个老兄弟一高兴瞒着保健医师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早晨,尉迟平从醉酒中醒来,左等右等都不见司马泉来吃早饭,叫了工作人员破门而入发现司马泉面带微笑一动不动,一摸鼻子才发现已经停止了呼吸。
2058年6月23日,星期日,中午的时候,尉迟平和老伴说头有点晕,想去午睡一会儿。但尉迟平一直睡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没起床,老伴去叫他的时候才发现,尉迟平已经没有了心跳。
每次有前部长离世,其他的老部长都会到场参加吊唁,只是剩下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当到了2066年苏珊死于突发性心脏病的时候,参加吊唁的老人只剩下了司徒敏、上官燕和慕容凡三人。
司徒敏的腿脚已经无力,眼睛已经昏花,自从苏珊走了,他哪里也不想去,就一直呆在钢铁城堡的王室套房里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司徒敏的超级大脑似乎也慢慢有了一些老年痴呆的症状,他老是对着墙壁在叫一些莫名其妙的名字,像“公孙凌、宇文玉、欧阳英”什么的。司徒轩对吴昊说,“老爸年纪大了,可能把很多人的名字都记混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明白的。”
有一天,追梦国最有权势的姐弟三人一起去看望父亲,刚好听到目光混沌的司徒敏在房间里对着墙壁在喊“上官燕”。
“上官燕,好熟悉的名字。”斯图亚特努力回忆这个名字。
“好像是追梦国的前公安部长,退休都有20多年了吧”,吴昊还依稀记得这位阿姨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上官阿姨是我父亲的高中同学,她来追梦国之前在南都工作。我上小学的时候,她还帮我母亲在南都买过几次药,对我家也算是有恩呢!”司徒轩一下子想起来了40多年前的往事。
“只是帮忙买药,不会让父亲对这个名字念念不忘吧,我觉得一定有故事,要不把上官阿姨请回来看看父亲吧,就说父亲身体不行了。”斯图亚特毕竟只有46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就他能往浪漫的方向去联想。
“不会吧,父亲这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有了我妈妈和苏珊阿姨还不够吗?难道和上官阿姨还有什么瓜葛不成?我不相信。”司徒轩有点难以置信。
“你说父亲循规蹈矩,我不认同,循规蹈矩的人能建立追梦国?循规蹈矩的人能统一梦星吗?”吴昊一向顺着司徒轩,不会轻易反驳司徒轩的话,但这次他坚决不同意司徒轩把岳父归结为循规蹈矩的人。
“嗨,别推敲那么多。姐夫,你以官方名义邀请上官阿姨过来参加退休官员聚会不就好了。顺便把你母亲也请过来,你们娘俩也好久没见了吧?费用由我王室来出,不让你破费就是了。”斯图亚特说道。
“那就多谢国主了,你的钱,我不花白不花,嘿嘿!”吴昊坏笑道。
上官燕已经离开爱克国的养老院回到了华夏国的家里,儿子张云哲帮她在南都的郊区买了一栋小别墅,还请了保姆照顾她的起居。自从张立方在几年前离世,上官燕觉得一下子孤单起来,再加上在爱克国养老院的老面孔也纷纷离世,新来的人又说不到一块去,于是她就有了叶落归根的念头。
同时代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每当回忆都觉往事如烟,上官燕的脑海里不断的飘过一些人,父亲上官林、母亲王美香和大姐上官芳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可是都已经阴阳相隔了;还有初恋情人方剑,想当年是多么的帅气啊!但听说十年前就已经死于肝癌了;又想到了在大学里和张立方初次见面的场景,上官燕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忽然上官燕想到了一个人,忍不住隔空骂道,“这小冤家,纠缠了我一辈子,怎么好久都不和我联系了呢!”
“妈妈,你在说哪个小冤家?”正好推门进来的张云哲听到了母亲的话。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上官燕赶紧否认,但表情却出卖了她。
“妈,你说的是司徒舅舅吧,其实你们俩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完全理解你们的这种感情。”张云哲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孩子,你瞎说些什么,也不看看你妈妈现在都老成什么模样了,哪里有资格谈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上官燕看着是在否认,但实际上却又像在肯定。
“好吧,就当我瞎说。我今天收到了追梦国驻华夏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