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定要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崔笙回头召唤立在身后的崔毓:“毓儿,过来见过各位老爷。”
少年从崔笙身后闪出,但见他身穿一件大红色平素绡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蟠离纹丝带,一头一丝不乱的长发,有着一双漠然的眼眸,有着一双深沉睿智的俊目,修长,当真是品貌非凡貌似潘安。
开口间就显示了一种持重的气质,明显与他十五岁的年龄毫不相称。
“诸位老爷:承蒙苍天厚恩,又加诸位老爷护佑,崔氏子毓儿,方得再生……”
崔笙安排给他的辞稿已经背诵完了,其实是照着念的,因为系统的显影术,很是方便。
但仍觉得不过瘾,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不如顺着原来的辞稿发挥下,借机耍一回酷、装一回逼,或许还能收获赞许也说不准。
作为房地产的集团老总,从成立公司的第一天起,就面临着许许多多的谈判、沟通、演讲,无论是想方设法说服银行行长,说服房产局领导,还是鼓动员工掀起全员售楼热潮,这几十年来,经历的演讲、谈话不下千百次,在这种吃饭喝酒的场合,做一个即兴发挥那是绵绵的。
不如给这些老古董们讲点现代的东西,讲点现代哲学,讲点现代人生哲理。
“各位老爷,毓儿此次坠谷,醒来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我先不说,先试问各位老爷,人生在世何事最为?”
崔毓沉吟片刻,用期待的眼神环顾四座,在坐的每一位都瞠目静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粗重的呼吸声影响了听力,而听不到崔毓的话。
见没有人吭气,崔毓舒缓了一口气说道:“人生在世,最的是要实现个人的价值,而这个价值,在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来说,会有不同的标准。现世有的人的价值标准是攫取功名、扬名立万、光宗耀祖;而对有的人来说则是替皇帝分忧、为江山社稷考量,心里装着帝室宗祠;还有的人心存黎民百姓、心存国家安危。”
“后世人的标准就与当今的标准更不一样了……”
崔毓环顾四周,看见那些老爷们满脸懵逼的样子,心里顿觉一阵大爽,刚刚讲的完全是现代的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观,这些老古董哪里听过这么玄妙的道理,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实现问题简直天外醍醐。
崔毓感觉耍酷差不多了,赶紧得弄点古典东西,来安慰安慰他们受到惊吓的脆弱心灵。
“系统系统,赶紧查阅古代诗词。”
“请付费5个财力,付费成功,解码成功宿主使用。”
前世最喜欢辛弃疾的辞,只是能背诵的篇数少,那就使用辛弃疾的辞再来装装逼这些老古董开开眼,长长见识。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域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楼,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况有文章山斗。对桐阴、满庭清昼。当年堕地,而今试看,风云奔走。绿野风烟,平泉草木,东山歌酒。几人真是经纶手,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
将一首摸鱼儿跟水龙吟合在一起。
诵读完毕,崔毓站在静静地屋子中央,俨然一尊庄严肃穆的神像,想到了赞许,崔毓慢慢转身,眼睛直直盯向各个角落,脑子里传来“铃铃铃铃铃铃”声,络绎不绝,系统增加威信值的语音也在不断的重复“收到赞许,威信值增加5……”
声音吵得脑子有点乱,“能不能弄成静音状态,前身已经坠落山谷摔死了,我刚刚穿越过来,莫非要把我也吵死吗,一个两个的赞许声音还能接受的了,一下子来这么多的赞许什么人能承受的了。赶紧静音。”
接受完毕,崔毓神奇肃穆地立在中央,头颅高高昂起,一副天下尊者舍我其谁的姿态。
突然在西南一隅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弱弱的问候:“三少爷,可否给在下讲讲价值为何物?”
“是啊,价值为何?愿闻其详少爷速速讲来吾等明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起哄声一片,要求声不绝于耳。崔毓轻轻扬起右手掌心,屋子里瞬间又安静下来,静的连细微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价值乃人之所值,于人于己于国家江山社稷的用处。”
屋子里瞬间响起一片“哦,原来如此!”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懂了,还是人云亦云地随声附和?
看着他们赞许的眼神,听着他们大惊小怪的喊声,崔毓心底里升腾起一股股满足,就像在召开全员售楼大会一样,当他宣布各种好处的时候,员工的震惊,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满足,人就是这样,满足是建立在别人的惊讶之上的。
在崔毓的正前方,一位老者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崔毓打了一恭,腰弯得超过了九十度,头都快接触到地面了,待他起身时,脸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