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离开宴席,来到母亲李夫人的房内,此刻的李夫人正沉浸在喜悦与疑虑中。√
令她欣喜的是自从毓儿醒来,一改以往的顽劣心性,不再刁蛮、顽皮,行事沉稳有方,俨然成熟男人做派。这种表现即使在成年男人中也不多见,好像是毓儿在一夜间变得成熟。
令人疑虑的是毓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单是心性有所大变,他变得是那么陌生,不但不记得很多事,还有很多人也不认识了。就算眼神也不是先前的了,眼神中有若隐若现的冷漠与寒气,看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诡异神秘,飘忽不定。
两年前,听说琅琊郡有一户人家的儿子,有一日忽然心性大变,变得所经历的事情都已忘怀。变得不识爹娘、不识妻儿、不是乡邻。成天价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给他医治的道士说是撞了鬼了,虽是道士在他身上贴了符箓,也没有改变他疯癫张狂的姿态,还把医治他的道士打了个半死,以致道士不能再给他医治,最后是硬生生的死了。据说,死的时候面目甚是狰狞可怖,连他的妻儿都不敢探视,父母含泪将其掩埋了事。
李夫人的心绪被刚刚想起的撞鬼男子的事情纠缠,心里泛起淡淡的担忧,莫非我的毓儿也撞了鬼了,可是看毓儿又不似撞鬼的样子,倒是像撞了仙儿,真要撞了仙儿,那是最好的。从此,我们崔家便飞升了。主夫因与我婚配自降三级官品,有了成了仙儿的毓儿,主夫定会连连再升,我的毓儿也会官运亨通。崔家定是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刚刚焦虑的脸上,便袭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抹幸福的笑容使得三十几岁的少妇,风韵更加灵秀,妩媚而又不失娇艳。
“娘亲!”
崔毓的喊声将李夫人从遐思中唤醒,她急忙站起身来,迎接已经展露锋芒的儿子,已经成了神童的儿子,走近了崔毓,双手拉住崔毓的手。
俗话说,儿女大了为客,如今毓儿在一个月内、在迷糊中长大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了。以前经常因为他的顽皮而呵斥他、有时还操着棒子满院子里追打,现在想想是多么有趣,自是不能再那样子了。
“来,坐下娘亲再好好地看看我的儿,娘亲咋就不认识我的神儿了,呵呵呵,不知道你在这迷糊的一个月里经历了什么?”
笑声是那么的真挚,那是内心最原始的快乐的抒发。
“哪里成了什么神了,我还是娘亲的毓儿,只是比以前懂事罢了!”
“是、是,懂事了,”
李夫人握住毓儿的手,将毓儿拉近身边,他们的膝盖紧紧靠在一起,李夫人双手捧住崔毓的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崔毓,鼻息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李夫人身上淡雅的香气向他袭来。苏若彤也是不爱浓妆艳抹,看来知识女性都喜欢粉淡妆,古今相通啊。
李夫人站起身来,搂住崔毓的头,李夫人浑圆的双曲线结结实实地贴着崔毓的脸,深深的**堵得他几乎喘息不出。
小妹妹,这样子不太好吧,你虽是热情,可弄得我喘不上起来,你是在用我小时候的饭碗把我憋死吗?苏若彤就这么干过,等我反攻的时候她只有苦苦求饶的份儿。快松手吧,小妹妹!
李夫人不知为何,竟哭泣起来,声音虽然不高,但泪水却挺多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崔毓的头顶,湿湿的。
“娘亲,莫哭。”
李夫人松开了崔毓的头,自己一边用手擦拭着泪水,一边怜惜的说:“毓儿,以后可不能再顽皮了,可不要让娘亲再担心了,要好好的读书习武,以后好做大官。”
“嗯,娘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身子觉得倦怠,”
“那是你先前成天价骑耍女孩子导致的,”
我靠,骑女孩子,小妹妹你竟然用出如此鲜活的词汇,将那活儿描写的如此传神,怪不得崔笙老爹宁愿自降三级官阶痴痴迷迷地娶你做老婆。
小妹妹要是你生在后世,定然也是一位泼辣果敢的妹子,定然激情四射、五射、甚至更多射。
“男人要重功名,树了功名女人不多的是,你看哪位有功名的老爷不是妻妾成群?”
我的天哪,你的教育模式堪称典范,你的激励机制也是非常的赤裸裸,男人就是权力、女人。
你虽是女人却掌握了男人世界的真谛,要在后世你肯定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鼓动家,如果你做企业老总,男员工肯定撅着死命的干。
“既然倦了,就早早回房歇息,素梅,扶少爷回去。”
崔毓看向在一旁站立的丫鬟,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穿一袭绛紫雨过天青玫瑰纹亮缎对襟褂子,外披深兰带竹子图案碧霞罗,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云般的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望仙九鬟髻,将一支清雅的镶青金石的梳篦胜戴上。
活脱脱一知性丫鬟,想不到崔府竟然有如此气质高绝的女人,单单这气质就轻松将苏若彤碾压,更不必说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娇羞含情的眉眼,如酥似雪的晶莹的皮肤。若是将她骑了,此次时光旅行定是不虚。
“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