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竹拉住裴骏媳妇的手,“这么俊美的姐姐,被他们卖到那地方,活生生糟蹋了,可见那裴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为何不把那裴二恶少完整地揍一顿,饶了他真是可惜了,赵叔的身手真是绝伦的敏捷,竟把那个壮汉击打得满鼻子、满口里都是血,真真解气。”
“是少爷计谋用的好,一句话令那壮汉分了心神,不然是难以取胜的,我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僵持得久了,也许会吃亏。”
“少爷怎生知道裴二恶少,就讲了他的坏话?”素竹叽叽喳喳地追着崔毓问,崔毓并不答话,只是笑笑。
“走了,天色将晚,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老爷、夫人挂心,也好为裴骏夫妻安顿住宿。”崔毓沉稳地走上马车。
崔毓坐在车上,马车走起来,很是有节奏的颠簸着。一阵不可抵挡的困乏袭来,不觉垂下了眼皮,沉沉的梦乡。素竹侧脸看看已经睡着的崔毓,脱下自己的缀花披肩,轻轻地搭在崔毓的胸前,虽是极轻微的动作,还是将他搅扰醒了。
“到底是累了,竟然睡着了。”崔毓笑笑。
看来前身的这身子让他折腾得已不成样子了,服下了强筋丹还是那么困乏,腿酸得厉害。
难道这前身跟西门庆一样是死在女人的肚子皮上,说是坠落了山谷,一个最简单的坠谷不至于身体乏的那么严重。李夫人说是骑耍女孩子导致的体虚,是否另有深意?穿越过来附了一个病秧子,耽误了多少美事,也耽误了多少春情,等身体好起来一起恶补吧。
想着想着,竟又昏沉沉地睡着了,素竹撩起车帘,轻声对徐伯说:“徐伯,使马儿走得慢些,少爷睡着了,免得惊醒了他。”
徐伯点点头,没有回答,也唯恐回答声惊了少爷。
崔喜、赵通、尉迟超三人在前面开路,三人自是有说有笑。
约摸信步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崔毓一行人即将离开房事街。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节奏感很强,不似裴家二少一伙人追赶而来时那么杂乱,凭多年的经验徐伯知是一匹马儿,就没有故意躲闪,依然信步前行,也免得惊醒了少爷。
急促的马蹄声并没有将崔毓惊醒,看来他真的需要大休了。
后方来的马匹近了,马蹄声逐渐放缓,继而传来一声高喊,“崔少爷留步。”
素竹听得非常真切,“徐伯,是喊少爷的,赶快停下。”
此刻崔毓也慢慢醒来,“怎么?”
“有人追来。”
崔喜三人急忙圈马回来,看看来人作何行动,只见来人气喘吁吁,显然是打马打得紧了,着急追赶。
崔喜一看是刚刚被赵通连击三拳,满头满脸都是血迹的裴家的那位家将,脸上的血迹依然在。
崔喜自是没有好气,“你要作甚?难道不服,还要再来寻打不成?”
急急赶来的裴氏家将翻身落马,双手抱拳打恭,样子甚是礼貌:“我前来非为别事,是有话要对崔少爷问。”
崔喜撩起车帘,“少爷,是刚刚被赵叔击打的裴氏家将,说与你有话要讲。”
“嗯他近前,”
这装逼得装的像模像样,得做足了架势,于是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势,在车里静静地坐着来访者毕恭毕敬的上前。
这方面他是有经验的,多少回了去银行跑贷款,给行长送礼之前,行长的派头十足,看那官僚的样子人恨得牙痒痒,这困难、那困难,装得笔挺笔挺的,可是成捆的现金塞给他的时候,那贱样子,比自己的儿子都听使唤。
现在逮住机会有人求见,而且还是刚刚的手下败将,什么败将,就一个家将而已,就凭裴二那点智商,这泼厮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现在前来又要做什么?是没尝够赵叔的铁拳?
“崔少爷!”
前来的裴家家将毕恭毕敬地上前打了一恭,满脸堆着笑,先前的蛮横、傲慢不见了踪影。
“什么事?”崔毓并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从素竹手中接过那块火红的玉佩,放在右手手心,慢慢地把玩起来,对来访的裴家家将全然一副心焉的样子。
“崔少爷,我想问问裴勋说了我什么坏话?”
崔毓心头一惊,一是这家伙竟然如此轻信于我,前来寻问自己主子背后讲了他什么坏话;二是他竟然直呼主子的名字,显然是有很大的不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宋十希,”
“宋十希”崔毓定定地看向他,这名字真真古怪,难道你妈生了十几个孩子,你排行第老十不成,于是他用那块火霞挠挠头。
“宋十希”:年龄:30。“官品:家将;韬略值:20;武功:90”健康值95;力量:85;速度:75;智力:40;对裴勋忠诚度:30;对宿主好感:60,“威信值:200;财力:1000。”
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烂货。像这种呆脑壳、傻大料,只能剁下来当瓢使,或者是当球踢,是没有其他正经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