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壮士,你果真想要知道裴勋讲了你什么坏话?”
“嗯!嗯!崔少爷请明示。”
“这不好吧?如若我讲出来你生了气,那就不好了,怕生出什么祸端。”
“没事的崔少爷讲来。”
“宋壮士,当真想知道?”
宋十希双手在身前来回地搓着,似是刚刚在战斗中手上沾染了泥土,此刻要将手心的泥土统统搓干净,更像是要将心中的疑惑搓干净,虽是极力地抑制心中的焦急,但一双不停闪烁的牛眼暴露出了他心情很糟。
“崔少爷讲。”
“不如你猜上一猜,看你心中可有尺寸?”
宋十希挠挠头,仰头遐思。
“莫非说我不忠?”
崔毓点点头,脸上的笑慢慢延展,这宋十希对裴勋的忠诚度仅仅30,要说是特别忠诚的确算不上。
“再猜测一二,”
“莫非嫌弃我勾搭了裴府的大丫鬟?”
我靠,有情况,这还八卦出了一出奸情,“那大丫鬟生的相貌如何?”
宋十希脸上的焦急神情慢慢退去,换上了一副得意。定是那大丫鬟生的不错,
“不如为我们描述一二。”
“彩霞生的是俊俏无边,”
哦,丫鬟叫彩霞,还生的俊俏无边,俊俏就俊俏吧,还无边,老兄你语文及格了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比她如何,”崔毓指指身边的素竹,素竹脸上飞起一摸羞涩,“自是比不得、自是比不得。”
素竹是满脸的得意,轻轻晃动着手里的火霞。
“嗯。”
“请少爷告知,裴勋讲了我什么坏话?”这傻大料太执着了。
崔毓斜睨了一眼宋十希,若有所思,又面有难色,“少爷只管说来。”
“好吧,其实裴勋他没有对我讲过你的什么坏话,”
听到这话的人都惊呆了,崔喜、赵通、尉迟超急忙列好架势,以防备宋十希对崔毓突然进攻。
宋十希仍呆呆地立在崔毓的马车旁,半天缓不过心神来。
终于他慢慢从惊疑中醒过来,心中有些愤懑,但看看对面三位壮汉已经做好准备,便使劲儿地摇摆着头颅,口中发出一声咆哮,似要对崔毓进攻,不过他只是愤愤的看向崔毓而已,“那少爷为何说裴勋讲了我的坏话?”
“我是在保护壮士,”
“……”素竹;
“……”崔喜、赵通、尉迟超。
“少爷何处此言?”
崔毓接过火霞在素竹的脸蛋上来回磨蹭了几下,又将火霞交给素竹,然后慢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一副十分懒散的样子,做足了少爷气派,下了马车,双手背在身后,向远方眺望着。
玩深沉就要玩到底,越是深沉,就越与自己的年龄不相符合,他们眼中就越是神秘,装逼效果就越是明显。
“以我的观察,宋壮士在裴勋手下、或者说是在裴府,处境并不尽人意。要说对裴氏忠诚,壮士也不是全心,对否?”
哎呀,他怎么就知道我对他们并不是全心,他说的太对了,他不像是一位年轻的少爷,倒像是一位经验卦师,神了,哪像裴勋那厮顽劣无敌。
“少爷,何以晓得?”
“那不。”
你他妈的刚刚不是说过吗,你不是亲口跟我说,难道是裴勋说你不忠,再者,老子有系统啊,你30的忠诚度,称得上是忠诚吗?
“壮士的功力与赵通叔不相上下,胜负难以分晓,自是要恶战下去。试想,如没有人制止,何时才能算停,到头来耗的是壮士之体力,伤的是壮士之筋骨,弄得体乏力虚,壮士还能与彩霞快活?我当场说裴勋讲了你的坏话,引得你分神,是让战斗早早结束,免得消耗壮士的体力,不是保护你吗?只是你吃了赵叔三拳,总比耗得你体虚气脱要好上百倍,我引壮士分神,又岂止保护你啊,我终是要保护赵叔最为紧要,哪像那裴勋只知叫你恶战,而无半点体恤。我说的对否,宋壮士?”
再看一米八九的宋十希,呆呆地立在那儿,就像一段粗壮的榆木树桩子,面部没有半点神色,一双呆目眼光游离,肥厚的嘴唇始终不能紧闭。
看来这演讲的力量是巨大的,硬是把一个傻子说得更傻了。
“宋壮士,问题你也清楚了,该回去了,免得裴家找你。”
宋十希一个恍然,突然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高高地举过头顶,“请少爷收留,我愿做崔府的家将,听候少爷差遣。”
我靠,这是什么鬼,宋十希你也太冲动了吧,就凭我一阵瞎忽悠,就投奔于我,未免草率,虽然我刚刚穿越过来,虽然急需人才,但也得有个考察的程序吧,不能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捡个人就委以重任。
“诶!我不能收留你,”
“为何?”
“你对裴府不是特别忠诚,我怕步裴勋的后尘,”
我这话说得太赤裸吗?是不是伤了宋十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