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回到自己的卧房,眼前的一片星星越来越多,走路也与平常有些不同,觉得腿软的厉害,手扶住几案。
素竹见了,心中有些慌,连忙扶住崔毓,待崔毓坐稳,急忙将早已泡好的茶水,倒掉半杯,重新将其添满,双手捧住,端给崔毓。
崔毓轻轻喝了一大口,清纯甘洌的香气在口中回荡,一股温润如玉般感觉在肠胃间回旋。腿渐渐有些稳了,坐在一把宽大圈椅子上,四肢尽量舒展,背靠的椅背踏实稳重。双眼于是微眯,惬意顿生。
前身的这副皮囊,已经虚到不能再了,崔毓服了第二粒强筋丹,顿觉元气恢复。
身感一粒强筋丹劲力有些不抵,便去了天宝院,发现充元散,这充元散有固本培元之效,每三日服一次,需米酒送服。
崔毓看看财力尽剩10,于是将威信值兑了财力。
“花费15财力购买充元散一副“
“素竹姐姐,去取一碗米酒来。”
素竹应声而去,待她走到门口,忽觉这个崔毓近日行为愈发的怪异无常,昨日要了蜂蜜水,今日却换了米酒,明日不知会要什么古怪东西,便转身退回来,“你要米酒作甚?”
“洗脚。”崔毓随口一说,话一出口,顿觉荒唐无比,自己倒先笑了。
“哼!”
素竹面带不满,脚步轻快地下楼去了,昨日喝了蜂蜜水,今日我倒要想法看看你要米酒做何用途。
素竹取来一大碗米酒,置于几案上,便去了自己的床榻。
素竹的床榻位于另一半壁屏风之后,崔毓的床榻则位于这个屏风之后,两个屏风间便是厅堂,素竹并没有上去床榻,而是躲在屏风之后,细眼瞧看着这位如神般的少爷,看看他拿米酒究竟。
先前的他,顽劣不堪,每每兴致高涨便要云雨一番,轻狂的不得了,自他醒了,神情先是大变,眼里的轻狂戏谑不见了,倒生出些许的庄重,以前虽是身体虚乏的厉害,却隔三差五狂虐一番,方感酣畅。如今莫非懂得珍视身体了?
夫人每每说起先前琅琊郡那撞了鬼的男人,心中担忧的不行,少爷也撞了鬼吗?如此看来,也是撞了正经鬼,想到正经鬼这词,自己竟也笑了,便偷眼看向他。
他将一包东西撒在米酒当中,用玉箸在轻轻地搅拌,淡黄的米酒变成棕色了。
“我要看看你搞的什么名堂?”
“春药,你喝吗?”
“就是春药我也药尝上一口。”
“你尝便是了,可要是一会儿,你要死要活的,可没有人陪你温柔。”
“切”,素竹感觉少爷是在说笑,再看看崔毓,脸上也生出诡异的表情,便知是其谎话连篇了。
素竹端起碗来,猛猛地喝了一大口,口中是焦苦干涩的感觉,于是急忙拿清水漱了口,连连叫嚷,“你到底弄的什么东西,如此的焦苦,涩得难受。”
“春药嘛,就是这种味道,可是服后的效力便是甜润无比的。嘿嘿!等你抓手抓头,要死要活的时候,可别来烦我。”
崔毓将充元散服下,一股温热在腹部慢慢升腾,如海边的潮汐般涌推不息。
筋骨有了强筋丹,感觉壮实得如初生之犊,坚韧得如弓弩之弦。
崔毓闭上眼睛,享受着体内潮汐般的内力涌动,筋肉的力量慢慢地增强,身体不似刚刚那么虚了,于是在地上轻塌几脚,地板轻轻震动。
“莫非你要把地板踩得塌了不成?”
素竹也感觉手指胳膊上力量比先前大了许多。早已经知道了崔毓所谓的春药是信口胡馋。
楼梯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崔毓、素竹正要侧耳细听的时候,素梅已在门口了。
素梅进来,向崔毓道了万福,“少爷,老爷、夫人唤你去见。”
“老爷、夫人唤我作甚?”
“奴婢不知。”
“不要奴婢奴婢的称,你与素竹都是我的姐姐,以后就称你为素梅姐姐。”
素梅脸上泛起了红晕,羞涩地神情很是可爱,“嘿嘿!”
“少爷你笑什么?”
素梅有些莫名起来,自上次崔毓说自己是做妻子的好人选,素梅就已经暗暗伤心过好几次了,命运使用神手将人划分为好几个等级,败家亡国的女人,总是被放在悲伤境界,不消说尊贵华美的贵族生活了,就是最稀松平常的成为正经人家人妻,已成奢望。少爷的戏谑之词竟是最深深地刺痛着她。
伤怀了片刻,素梅无奈地逃避开让人感伤的现实。
“少爷,老爷、夫人要你快些下去,我先去了。”
“素梅姐姐等我片刻,我同你一同下去,素竹姐姐,赶快为我整饬衣服,”
素梅只得在一旁静静地候着,素竹利索地为崔毓收拾袍子,宽大的袍袖遮住了素竹的脸庞,素竹费了好大的劲儿将袍袖整理好。
崔毓看看素梅,“走吧,素梅姐姐,不知道老爹与娘亲找我有何事?”
“老爷、夫人没有说过,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