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整齐陈列的马车,崔毓心中甚是欣慰。
张轶满脸的惊诧与敬佩,“哥哥如何就想到划些割线,将马车停放在里面,这样就规整得多了,而且进出也不再拥堵,甚为便易,家父所讲的你有手眼通天之功已初步彰显,哥哥何时教教我。”
“这就叫规划,每件事从大到小都是能够规划的,学院门前的这片广场,空间甚是巨大,假如杂乱停放,不几辆车就已经满满当当,浪费了空间不说,也好似这学院里没有人管事一样。真不知闲杂的老师都干了些什么?”
说完,将漆桶递给张轶,拿宽大的袍袖擦拭掉脸上的汗水,站起身来,往学院里走去。张轶提着漆桶,一边跟在崔毓身后,一边回头看看他们刚刚完成的杰作,那些在门前等候的车夫们,向他投以赞许的眼神。
刚刚来到石柱跟下,崔毓禁不住又抬头看看钟繇的字迹,特别是那个院字的竖弯钩,如一位武功高强的人在云中腾步一般人看了也有腾空而起的冲动。
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仿佛是一对人马匆匆地从学院里往外赶路一样,细细听便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不是他么,站在门前的,在仰头看学院的牌子呢。”
“对,就是他……那就是他……”其他的男、女孩子也都跟着嚷嚷起来。
崔毓侧脸看过去,知是有人在寻找他了,领头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鸦青色广陵长袍,腰间绑着一根赭色蝠纹犀带,一头一丝不乱的头发,有着一双清澈的朗目,体型消瘦,当真是气宇轩昂清新俊逸。
张轶怯怯地看着那位男子,轻声对崔毓说,“房先生来了,”
“他就是房桥谊?”
“对啊,你不认得他了?”
“摔了这一跤,很多人都不认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真真惹人烦恼,等会儿帮我提醒一下,免得生出些尴尬来。”
张轶点点头,然后朝房桥谊走去,“房先生。”
那房桥谊离他们约有五尺远的时候,站定下来,朝他们开了腔,“既然来到学院,为何不去学舍里读书,在这里瞎胡踢蹬是何道理?”
“房先生,我们没有踢蹬,我们将门前的场子规划了一下车位,这样车夫们停车就能够规规矩矩了,不至于杂乱无章。”
“哦,我看看你们是如何规划的?”说着便越过石柱,来到门前的场子上,朱红色的漆皮映入眼帘,马车虽是尺寸不一,但停放得很规矩,如同临出征前的战车,霍然静待。
我早就有这种想法,你看看先前的那些马车停放的是多么乱,我的车都进不来,现在好了,不仅停放的车辆多了,而且进出都十分的方便,不愧是我的学生,我怎么想,他就怎么做,不错。孺子可教。
“这是谁的主意?”房桥谊满脸微笑地看向崔毓、张轶二人。神情中夹杂着浓浓的欣赏,其他的孩子们也都啧啧赞叹,“真不错哎,这样就能停放很多的马车,上次我的车没地方停放,只好放在崖边上,大风吹来险些被吹到崖下去呢!”
“这下可好了我的马车有地方停放了,不怕再来的迟了。”
张轶满脸自豪地看向房桥谊,“是崔毓哥哥的主意,我在宋先生处取的漆。”
房桥谊看看崔毓,从上到下的打量,好像他从来都不认识崔毓一样,眼前的这位少年曾经是相当的顽劣,只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党戏耍,成天价上蹿下跳的,如今这是咋了,竟生出如此实用的智慧,心里一股暖意在回荡。
“不,是房桥谊……房先生您的主意。”
“房桥谊”:年龄:45。“官品:五品中书侍郎;韬略值:80;武功:95”健康值95;力量:95;速度:85;智力:90;对宿主忠诚度:不可见;对宿主好感:70,“威信值:100000;财力:10000000。”
我的天呐,这位房先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三高人群,韬略高、智力高、武功高,难怪张轶说他成天价握着一根木棍,原来那木棍竟是他的武器呀。这位武功高强的人,将自己伪装成一位儒学大家,不入世俗的眼界,肯定有他的道理。待时机成熟,定要跟他学习武功,在这乱世习武是处身立世的根本。崔笙老爹也曾经劝诫过自己,要自己好生的读书习武。可是这位房先生为什么要隐匿自己的武功呢?
先前的崔毓,只知道瞎胡闹腾,不是欺负女孩子,就是跟一群纨绔子弟斗鸡耍狗,向来不曾好生读书半天,今儿是怎么了,竟生出如此的智慧,不消说一个十几岁的娃子,就是学院里的老师也没有人会想到在大门口划些线来约束车夫、马车。是一位难得的后起之秀。
“说说怎就是我的主意了?”他将这美事的功劳记在我的头上,是一位会笼络人心的主儿,心智虽是奸诈了些,可的确教人舒服,小小年纪会操作此等心智,罕见。
崔毓轻轻将嘴角上翘,一副笑脸看过去,“一月前,我偶然听闻房先生跟宋先生交谈,说起场子前的车马甚是杂乱,终要想个法子约束一下才行,其实本想月前将划线的法子告诉房先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