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始终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两位少女最终也停止了刻薄的谈笑。
房桥谊先生首先迈进学舍。这是一个根基巨大的六角形二层楼,石木结构。
一楼的大厅是学舍,大约有一百多平的面积,如此巨大面积的教室,在晋朝,是相当罕见的,如同大学里的阶梯教室那么宽敞明亮。二层是先生的卧房,供先生的衣食起居,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大厅中央摆着精致的实木方桌,方桌边上镶嵌着镂空的花边牙子,古朴典雅。方桌上陈列着笔墨纸砚,以及手抄的五经四书,这些书都是学院的老师们下功夫抄写的,笔法是钟繇体的小楷。
方桌是一人一桌,虽是同桌而坐的人,距离也挺远的。房先生的讲桌在正西方,朝东而坐,崔毓心里想为什么不将老师的讲桌放在北面呢?那样就面南背北了,也许是不能跟皇帝一样,所以老师们就选择了东西向的方位。崔毓想起后世的教室格局也都是东西向的,也许跟这个也有关系吧。
房先生最先来到自己的讲桌前,房桥谊从崔毓身边经过时,步伐矫健,宽大的袍子扯动着空气,呼呼作响,崔毓看着房桥谊的背影,这位房先生的武功了得,为什么却要隐匿呢?我定要试问他一下。
崔毓悄悄问了素竹,“我的座位在何处?”
“离得白衣少年最近的便是你的座位,而那位白衣少年便是卢家的四少爷。”
卢家四少爷,当初见张轶第一面的时候,张轶曾经提到过这位卢家四少爷,他说除了自己之外,这位四少爷还想念过自己,而且卢源政近日还派人来提亲,真要是这门亲事成了,那这白衣少年便是自己的小舅子或者是大舅哥,心里便感觉热烘烘的,于是朝那位白衣少年递了一个微笑。然后悄声对素竹说,“你且在窗外等候。”
再确定一下座位,便问向房桥谊,“先生,这月余,座位可曾有过调动?”
“一个座位有什么好调动的,又不是官位。”也是。
崔毓便慢慢坐过去,此刻,房先生已经开始讲课,“大家先把昨日的论语雍也篇温习一下,等会儿我会叫人诵背。”话音刚落,便听到哗啦哗啦的翻书声,借着翻书声的掩盖,崔毓轻声对左侧的白衣少年说道,“小卢,张轶已经告诉我了,我坠马落谷,昏迷的这阵子,你十分挂念我,我深表谢意,下学后咱们一同去吃酒,你看如何?”
左侧的少年面露惊讶之色,“崔兄,你喊我什么?”
“小卢,是我新学的称呼方法,不知你喜不喜欢?”
是新学的称呼方法吗,只是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四少爷,姓卢,总不能称呼他为卢四儿吧,等他成了自己的小舅子了,是可以这样称呼的,至少现在是不行的,嘿嘿。
“那我称呼你……”
此刻房桥谊听见有人在交头接耳,发现是崔毓他们便柔声说道,“崔毓、卢慕不要说话了,汝等可曾温习好,等会儿我要求你们诵背,尤其是崔毓,一个月来你都没有好生读书,功课生疏了,可得勤奋。要知道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是,先生,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说完便要坐下,首先是左侧的卢慕,投过来惊诧的眼神,他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父亲回家说这崔毓有过目不忘的神通,没想到说出来的话还那么深奥。看来父亲所言不虚,只是搞不明白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会有此突变。
接着便是讲台上房先生,“崔毓,你再说一遍你刚刚所说的话,”
“怎么?我有犯错吗?先生。”
“非也,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很有深意。”
“哦,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是唐……”险些有漏了嘴。
“我说出这话顿觉十分的唐突。”
“你的话大有深意,可否是珍惜时间?”
“嗯”
“正如崔毓所言,汝等要珍视光阴,刻苦读书,好了,下面找人来诵背。先由王荷来诵背。”
崔毓望过去,在他的右前方是一位清纯少女,这少女十四五岁,一张尖尖的脸蛋,犹似一泓清水大眼,粉装玉琢,穿着湖蓝底袄袍,前凸后翘,周身透着一股天香国色的气息。正是途中在身后刻薄自己的那女子,她就是王荷了。只听她朗朗诵背,恰如握书诵读一般顺畅,而且只字未错,不是天生记忆力强悍,便是下了功夫的。
王荷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在众人的赞许的眼光中坐下了,就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间,少女回头看向崔毓,恰好崔毓也看向她,崔毓轻声地叫了一声,“王荷,”
“王荷”:年龄:15。“官品:平民;韬略值:15;武功:1”健康值80;力量:55;速度:15;智力:70;对宿主忠诚度:不可见;对宿主好感:10特殊选项:可御度:下次可见”
“威信值:80;财力:500000”
我靠这是典型的貌美又多金,哇塞能够查询可御度了,只不过是下次才能见到,未免有些遗憾,她对自己的好感如此之低,估计这可御度定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