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循声望去,徐伯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站在窗外,拿了一方帕子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崔毓大步走出来学舍,“怎么回事?徐伯。”
“刚……刚才,素竹在大门口观看车位上的马车,过来两位少年搭讪素竹,其中一位言语轻薄,非但如此,还上前动了手脚,先是扯拽了素竹的衣袖,后来又……”
“后来又如何?”
“后来又摸了素竹的脸蛋。素竹将其训斥,结果惹恼了那少年,便追打素竹,素竹躲闪不及,从山路上滚下,头破了渗出好多的血,我刚刚将她抱到车里了,幸好没有昏迷,现在只是死命的哭,少爷快去看看。”
“徐伯可认得哪俩少年?”崔毓急匆匆地走向大门外。
“一位我认得,是那天游击将军府的少爷叫做裴勋的那位,他只是站在一旁观望,并不曾调戏素竹,另一位男子我不认得,不知素竹认不认得,少爷还是先去看看素竹,免得闪失了。”
张轶听到了徐伯的话也急忙奔出学舍,跟在崔毓身后。
“裴勋一向就是个张狂的东西,欺软怕硬,想必是他撺掇着那家伙戏耍素竹姐姐的,绝不能轻饶他,待我将他拖出来,死命地揍一顿。”说完便折回头去,往大门里走,脚步甚是匆匆。
“轶儿弟弟,先不要找算裴勋,先看看素竹姐姐的伤势如何,关键是找到戏耍素竹姐姐的那位,”
“好,”张轶便跟着崔毓来到大门外,找到崔家的马车。
远远的就听到了素竹吟吟地哭声,崔毓掀开车帘,素竹的额头被山路上的石头磕破,素竹正拿着一方帕子在蘸着额头上渗出来的血。
见崔毓来了,哭声大起来了,崔毓上了车,素竹便扑到崔毓的怀里,委屈的不行。
姐姐,就是委屈了,也不用顺势扑倒我的怀里。这是压抑的久了吗?
崔毓轻轻地挽着少女的脖颈,“不怕,额头只是出了点血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只是这俊俏的模样恐怕会落了疤痕,”
素竹的哭声又大了,“有了疤痕会不会难看,少爷会不会嫌弃?”
“不会嫌弃你的,疤痕说不定不会有。你可知道戏耍你的人是谁?”
“是袁家子孙,他叫袁禄,他父亲是衙门将袁霖,我正在赏那钟繇的字,没有招惹他们,那日的裴勋便邀携了他过来纠缠。没说两句话便动起手脚来。我便逃,可是路上的石头磕绊了奴婢的脚,便滚下山去,弄破了额头。冒出血来毁了容颜。”
袁禄、袁霖是那袁绍的子孙,原来是些无勇乏谋的泼贼。
“徐伯,你且将素竹姐姐送回家去,找了郎中给姐姐敷药,免的真毁了俊颜。日后做我的小妾可不能丑丑的。轶儿,你随我去找那裴勋跟袁禄。”
素竹立刻停止了哭泣,用柔媚的眼神看向少年。
徐伯驱赶马匹往崔府奔去,崔毓掀起车帘,安慰了素竹要好好敷药,叮嘱了徐伯路上小心,这才回到学院。
张轶自是知道要去找那袁禄算账,脸上便带了气势汹汹的颜色,走在崔毓的前头。
此刻的袁禄跟裴勋因戏耍了崔毓的女人,兴致高涨。
素竹虽是一个丫鬟,但到底是崔毓的女人。他们俩正站在一棵橿子树下,回味着刚才素竹的狼狈相,心头的那股得意在持续地往外涌动。
“那小娘们叫什么?”袁禄最是得意。
“像是叫什么素竹,他们家没什么好名字,不是什么素猪就是素狗的,听着就让人恶心。”裴勋上次吃了亏,心里一直是愤愤不平。
裴勋的话激起张轶的火气,“该杀的泼贼,再胡言乱语,敲了你的狗牙。”
裴勋看见来的张轶身体比自己魁伟很多,生怕再吃亏,便闷了舌头,不再言语。
一旁的袁禄兴致正高,突然听见张轶吓骂那裴勋,火气也上来了,便站在裴勋身前,“我们找的是崔毓的麻烦,有你屁事?你是找打不成?”
“毓儿哥哥是我的义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找麻烦,定是要揍你个烂死。”
崔毓拉住张轶,“弟弟,且慢。”
“袁禄。”
“嗯?”
“袁禄”:年龄:16。“官品:平民;韬略值:20;武功:50”健康值95;力量:55;速度:45;智力:60;对宿主忠诚度:00;对宿主好感:00,“威信值:500;财力:100000。”
这个袁禄年龄比自己跟轶儿都大,而且武功在轶儿之上,贸然动手会吃了亏,便拉住轶儿。
“平白无故,为何戏耍我家丫鬟?”
“戏耍你家丫鬟又怎样,先前你不也是经常扯拽别人的裙裾,兴你拽别人家的裙子,就不许我斗一下你家的素猪、素狗的。更何况那日你多管裴勋弟的闲事他白白损失了三十两银子。”
听到袁禄也在骂什么素猪、素狗,而且这回是给那裴勋出头。崔毓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怒火,他眼珠一转,朝轶儿递了一个眼神,两人瞬间爆发,一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