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来到他父母的房间,李夫人并客厅。√客厅里坐着崔笙,旁边是那位被抄家的张泫。
崔毓看见张泫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崔笙,“父亲找毓儿何事,是否又有人上门提亲,是不是张叔家里还有姑娘待嫁?”
崔笙笑着看看张泫,“你小子要多少个媳妇?”
“当然是多多益善。”
张泫也嘿嘿嘿一笑,“可惜张某没有女儿,要是有女儿都嫁给你。”
崔笙笑道,“你这多多益善是多少?”
“皇帝有多少?”说完,崔毓倒有些后悔了。
崔笙哈哈哈的笑道,“还说皇帝了,以后勿要再提什么皇帝。”
张泫脸上一副尴尬的表情,随之也尴尬地笑笑,“我今日来是向贤侄道谢的,若不是贤侄,此刻,便不再有我张家,贤侄此恩没齿难忘,这块龟兹玉如意吊坠就给贤侄佩戴吧。”
崔毓接过来,细细观瞧。这古代的玉如意定是珍品,如今便是开了眼,要是弄回去那便是价值连城了。
“张叔何必见外,我与轶儿兄弟已经结义金兰,崔、张两家患难与共。”那张泫得知了这意外的消息,更是喜上眉梢,激动地不行了,一行热泪从老眼中流下来,自然动了真情。
此情景让崔笙得意得想呻吟,如此出息的儿子给他挣足了面子。
崔笙在一旁捋着胡子,慢斯条理道,“既然毓儿跟轶儿已结义金兰,崔、张两家便不分彼此,日后定要同呼吸、共命运。”
张泫从圈椅子上下来,走到崔毓跟前,双手握住崔毓的手,“张家以后就仰仗贤侄了,”眼中已经老泪纵横。
崔毓第一次让人感激涕零,心中滋味很是爽爽。
离开了他们,崔毓便向山上跑去,耳边的风声很是欢快无比。约摸跑了半个小时,崔毓已是汗流浃背,擦汗的棉线布子早已湿透。
崔毓放慢脚步,往山下走去,远远地看见崔喜向他奔来,“少爷,我已通知他们了。你给我指点一下我的武功。”
指点二字让崔毓很享受,“你的武功有皮松,脚晃……十三处缺点,需要逐项克服,再练一个月,回来找我兴许有进步。”
“十三处……皮松、脚晃……”崔喜开始闷头琢磨。
崔毓回到房里,将崔喜抛在山上。
此刻,素竹已回到房中,崔毓让素竹兑了蜂蜜水、取来米酒一起服了强筋丹、充元散。有了它们再加上强身计划,相信很快就会提高健康值的。
楼梯上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是崔喜上楼来了,人还没进门,便大声说道,“少爷的指点太到位了,我据你所讲,练了一阵,顿感拳脚力道倍增,少爷乃神人。”
崔毓笑笑,“你练了一阵子不感力亏吗?”
“没有力亏,反而筋骨健硕。”
“那是你昨晚求喜子嫂嫂做爱不成所致,若成了,今日就亏乏的不行。”
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你昨晚去我房下偷听不成,要不然,怎么会……
一旁的素竹吃吃地笑起来,崔喜惊异的脸上有重叠了一层尴尬,一时竟不知所措。
“哦,对了少爷,方才我去学院,通知卢慕跟张轶,看见袁禄跟裴勋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日后对他们要格外小心。”崔喜忽然想起了什么。
“嗯,你去做事吧。”崔喜眼光惊诧的离去,心中的疑惑不断增加。
崔毓打发走了崔喜,便躺倒在床上,静神养心。
素竹泡了茶,然后坐在崔毓床边,脸上一阵羞涩飞来,“你怎知喜子昨晚未能欢快?是否跑到他们房下偷听?”
“瓜皮,我有那闲工夫,不如跟你快活,我自醒来还没近女色呢。”
“顽劣……”少女的脸更红了,声音却越来越低。
下了学,卢慕、张轶各自回家,又各自从家里出来,朝万天楼奔去。
万天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生意兴隆,每年迎来送往的食客不下千万,当然流进东家钱袋里的银子也是盆满钵满。
万天楼是一幢九层的高大角楼,是京城里最高的楼盘,当然放到现代,这高度并不算什么,可是在那个年代是相当浩大宏伟的工程。
楼房是纯正的砖木结构,通身涂了朱漆,远远望去像是一根燃烧着的巨大的火把,象征着店家的生意红红火火。
坐席是崔喜预定的,考虑到少爷刚刚醒来不久,身体尚虚,便在一层找了一个雅间,做事甚是体贴主人。
崔喜打前站,提前来到万天楼恭迎所请的客人,先来的是张轶,进门遇见崔喜,便高声叫到,“哥哥你久等了,小弟罪过。”
崔喜急忙解释,“家里还有点事,少爷马上就到。”
“哦,哥哥还没到啊,那就先吃茶候着。”说完便兀自找了个位子坐下。酒楼的杂役给斟了茶,张轶独自在喝着。
崔喜重新站到一楼的厅堂里,远远地望见卢家四少爷的车停靠在万天楼跟前,从车上先跳下一位少女,淡红底绣金牡丹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