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叫过来刘震他先带领大家,诵背那篇货殖列传。
然后自己便奔出学舍,急匆匆回家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学员们七嘴八舌的嘱咐道:“崔毓路上一定要小心。”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崔毓的心头。
崔毓回头笑道:“记住了,你们且放心。谢过诸位。”
出来门,只见门外的徐伯正在焦急的着他,崔毓问道:“徐伯,家中有何事如此紧要?”
那徐伯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事?是老爷叫赵通来告知的,只是说让少爷快快回去,想必真有什么要紧的事?”
崔玉上了车,徐伯将鞭子狠狠的抽在马上。那匹马儿,如飞般狂奔起来。
马蹄踏在土路上,扬起了腾腾的尘土,迷漫在空气中。土路是很崎岖不平的,使狂奔的马车上下颠簸着,崔毓坐在车子里,使劲的抓住扶手,唯恐晃倒。
等上了青石路,那青石路要比土路要平坦的多,马车颠簸得轻了。马踏石板,清脆的声音,传到耳边,很有节奏感。车帘也很有节奏的在眼前晃来晃去。
崔毓寻思着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十万火急地招我回去。是那崔笙老爹出了事情?还是那个李夫人生了病,亦或是家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事情?
想了半天,崔毓终是想不出到底是何原因,也想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索性不再去想。
那徐伯死命地抽打着马,狂奔的马儿,不时的发出阵阵嘶鸣。路人看到,一辆马车,十万火急的样子,纷纷躲避着,唯恐撞着自己。
崔毓想起,刚刚徐伯说过,是老爷差赵通来报的信,可是却不见了赵通。崔毓想问问徐伯,那赵通去了哪儿?可是马儿在狂奔,还是不要让徐伯分神了,等到了家不就知道了。
从学院回到崔府,往日要用半个时辰的功夫。今日因为徐伯急命的抽打马儿,马儿狂奔,还是那同样的路,却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像飙车一样,虽然是飙车,但还是很安全的到家啦。
崔府的大门,已经早敞开了。守门的杂役,正在焦急的四下张望着。
崔毓下了车,问那杂役,“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那杂役吱吱呜呜,竟然说不出个究竟来。不知是天生迟钝还是着急使然。
看看他的样子,崔毓不再理会那守门的杂役。径直往府里走去,等进了第三进院子,远远的,崔毓就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嘤嘤地传来。
崔毓已经听出来,是那李夫人的哭声,不由得心头一震。
虽然那夫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共同生活了这么多的日子,那份亲情早已经由心间生出来。
世间最重的要数情感了,此刻在崔毓心中,已经将李夫人,看作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娘亲。知冷暖、善解人心,听到她的哭泣,心中不觉心疼起来。
娘亲因为何事而哭泣,家里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于是崔毓加快了脚步,等进了第四进的院子,妇人的哭声越来越响,还听到李夫人不住地埋怨道:“你怎么不小心呢?硬生生地,将一根腿摔断,这以后可怎么行走?连走路都不能走了,更不消说是习武、作战了。”
崔毓大步迈进崔笙老爹跟李夫人的房中,崔毓看见那崔笙老爹正半卧在床上,脸色很是难看。一根腿直直的挺着。崔笙老爹的脸上,露出一片痛苦的神情。崔毓进了房,急忙冲到床边,“父亲怎么了?”
崔笙老爹,挪动了一下身子,咧了咧嘴,强忍着疼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哦,刚才是咱家那匹青龙兽,不何故撒欢儿,疯跑起来。将我撞倒,马蹄子踩到我的腿上,现在疼的厉害,好像是断了。”
说完,催生老爹便倒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身子往床上躺倒了下来。崔毓问道“可曾差人去请郎中?”
那李夫人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说道:“去了,那赵通去了,也不知现在到了哪里?往日里,那匹青龙兽,不是这样的。今日何故发疯,一定要让那马夫,查问清楚。这要是再踏了别人那还了得,也不知你爹爹的腿怎么样了?那赵通平日做事是非常利索的,今日何故磨蹭起来。到现在,都迟迟不见人影。还是那黄郎中久久找寻不见。”
崔玉搬了一张方凳,坐到床前,轻轻地撩起,崔笙老爹的裤腿,仔细的看了看,只见崔笙老爹的那条腿上,被马蹄子踩得,出现了一片淤青,而且肿得老高。
崔毓回头看见,素梅正在旁边,焦急的立着。便跟素梅说道:“你去弄些冷水,泡一方巾子。”
李夫人看见,便问,“需冷水干嘛?又泡巾子,作甚?”
“我要给父亲上了冷敷,上了冷敷,父亲的腿便不会再肿胀,淤血也会慢慢消去,等那郎中来了,开些散瘀的方药,再诊治。”崔毓说道。
一会儿,那个素梅,打了水来。崔毓把那方巾,在水里泡了泡,拿出来,拧得半干。便给崔笙老爹敷上,那方冷巾,一放到崔笙老爹的腿上,崔笙老爹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又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方觉舒坦。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