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将近亥时。√
宋十希在前面带路,徐伯在后面,将马儿赶得飞快。
由于,宋十希将那小伙子安排在,东城的驿馆当中,不一会儿便赶到了。
来到驿馆门前,宋十希轻轻地砸着驿馆的大门。
崔毓在一旁嘱咐:“宋壮士,轻些砸门,免得搅扰了别人休息。”
宋十希连连称是。
不一会儿,只听见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前来开门的杂役,开门后,上下打量着他们两个人,说道:“客官,本驿馆的住房已经住满了到别家去打听一下吧,说不定还有空房。”
宋十希说道:“我们不是来住店的,而是来看望一个朋友,我下午把他安排到这里来的。”
那杂役,应了声。便将二人请到院子中央,然后轻轻关闭了大门。
待关闭了大门,那杂役,忙问道:“壮士找谁?”
宋十希道:“我有一个朋友,今日刚刚住在这里。”那杂役上下打量着宋十希,已经认出是傍晚来的那位,但后面跟着一个少年郎,却不认识。
但见这少年郎,眉目清秀、面容俊雅、身着一身华服,不觉敬佩不已,便朝崔毓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小伙子就在东厢房内住着,少爷请。”
宋十希领着崔毓,来到了东厢房门口,那个小伙子正静卧在床上休养。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伤口。见有人敲门,便穿好衣服,遮盖住自己的伤口,并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这才下床去开门。
开了门,见是宋十希,便拱手施礼道:“宋壮士,夜已经很深了,还相烦前来探视,刘宗成在此谢过壮士了。”
宋十希说道:“不必多礼,你、我虽是路遇,但总感觉你我有缘,跟我家主人有缘。”
说罢,一挥手,将手指向身后的崔毓:“刘壮士,我家主人,听说壮士之事,便同我前来探望。”
那刘宗成一听说,是崔府的少主人亲自在深夜来探望自己,便感动的不行了,急忙上前单膝跪倒:“小人何德何能,烦崔少爷前来探望。刘宗成无以为报,谨以此礼。”
崔毓上前一把将那刘宗成扶住。将他扶到床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并排着他坐了下来。
崔毓细细的打量着他,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刘宗成。”
“刘宗成,”
崔毓叫了一声。然后系统当中,便显示出了刘宗成的信息。”
忽然,崔毓向后倒退了几步,坐到床对面的那一张椅子上。然后,对那刘宗成说道:“刘壮士恕我直言,你快要死了。”
宋十希,跟那刘宗成,同时,呆愣愣的看着崔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沉吟了良久,那刘宗成,便怯怯的看过来。
问崔宇:“崔少爷何出此言。”
崔毓并不答话,只是,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猛然朝刘宗成投掷过去。
那刘宗成先是一惊,然后,顺手就去接住那杯子。
可是,没有等他接住,那杯子已然落地,碎了。
刘宗成,另一只手却轻轻的,了小腹。
崔毓转过身去,示意宋十希将那些碎杯子打扫干净,然后说道:“刘壮士在3日前,可曾遭遇过小偷的洗劫?趁你熟睡之际,拿一把匕首,刺中你的小腹,如今已化脓了。可有此事?”
那宋十希呆愣愣的。全然不顾那些碎杯子瓷片,那刘宗成更是惊呆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件事情发生在荒郊野外的一棵树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过,那小偷捅了自己的肚子之后,刘宗成便将那小偷的匕首夺过来,一下子将他刺死了。然后将他,拖到臭水沟里面去了。
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可是眼前的这位少年,他怎么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遇见鬼怪了,遇见神了?不觉得眼怔怔的朝崔毓看过去。
“崔少爷何以知晓?”
崔毓并不搭话,只是在整个屋子里,绕着那张桌子转了一圈,又说道。
一年前,你曾经跟一个乡绅打斗过,事情的起因便是,那乡绅将你的未婚妻抢了去做了小妾。
那刘宗成,当时就傻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直直的看着崔毓。
等崔毓说完之后,双膝跪倒在地:“神仙少爷,你怎知晓得如此清楚?我快要死了,你要救我。”
崔毓将那刘宗成轻轻扶起来他坐在床上,然后他将衣衫脱掉!
刘宗成将那外面的罩衫脱掉,露出了伤口。
整个屋子里瞬间一股恶臭传来,自然是刘宗成的伤口已经化脓溃疡,所传出来的恶臭腥味。
崔毓让宋十希,吩咐店家杂役打来一盆冷水。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蘸了那干净的清水。在刘宗成的伤口上,擦拭了一番。
只见刘宗成,咬着牙、咧着嘴,极力的忍着。
擦拭完毕,崔毓又从怀里掏出一包散剂,然后轻轻地敷在刘宗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