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从来都是玉阳王最为疼爱的闺女,一听闻良妃的传召。玉阳王立马扔下还在与他商议政事的朝臣,换上朝服,匆忙赶进宫。
早早的站在宫门口,远远的看见玉阳王走来,良妃如蝴蝶一般,飞了出去,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父王。”
“微臣给娘娘……”见良妃奔来,玉阳王正要行礼,还没跪下,已被良妃拉了起来,
“父王,你是我爹。怎可给我行礼,快起来,快起来。”
“礼不可废。你是皇上的人,就是我的主子。”玉阳王向来是个遵守法度的人,自然不会跟着良妃胡闹。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正正经经的说道。
“那我不管。”自小就被玉阳王宠坏了,良妃完全不惧怕玉阳王的威严,直接拉着他走进宫里。
扶着玉阳王一齐坐到堂前的榻上,命人奉茶,并且嘱咐怀袖不许任何进来。
不知道良妃在闹什么名堂,玉阳王端起怀袖刚奉上的茶盏,饮下一口。瞟过良妃一眼,
“怎么回事,看你神神叨叨的。”
良妃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父王,你不知道,女儿好苦呀。”
见的良妃这么一哭,玉阳王彻底就慌了。众多的儿女中,他最宝贝的就是这个闺女,打小都舍不得轻吼一句,哪里见得她哭,急忙哄道,
“怎么了怎么了,乖,不哭。与爹说,谁欺负你了。”
“父王,皇上他好狠的心肠,自那冷妃小产之后,他就夜夜宿在冷妃宫中。女儿都不知有多久未曾见过皇上的面了,他若是当真绝情,当初与女儿许下那般诺言,害的女儿巴巴的一颗心全给了他,全给了他。”
听完良妃所言,玉阳王本就威严的脸漠然一沉,
“当真有此事,皇帝独宠冷妃?”
“可不是么,”哭出来的软腔,良妃抹着泪,点了点头,
“不仅是我,这后宫里的妃子全都成了摆设。离冷妃小产已有多久,她又不是纸糊的,需要皇上这么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么,今日,我与淑妃还见她与皇上在玉波潋宸泛舟来着。”
“姒儿莫急,这事父王自有办法,绝对不叫我的姒儿吃了委屈。”亲自扬起衣袖,温柔的抹去良妃脸颊上的泪,玉阳王轻声安慰着。
乖顺的任由着玉阳王将自己脸上泪痕拭去,良妃撒娇般的窝入玉阳王怀中,
“可是皇上已经登基为帝,不再是当年的太子殿下。父王万事,皆得小心。”
“乖,放心。他纵然登基,但他少不得父王的帮持。他可以欺负我玉阳王,但是他不能欺负我玉阳王的郡主。”顺势将良妃搂入怀中,玉阳王大放着厥词,脸上一片冷凛。心里暗然定下主意。
“父王。”听闻玉阳王的话语,良妃感动不已。而后,似又是想起什么,仰头在玉阳王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听候,玉阳王摸了摸良妃的头,宠溺般笑着点了点头,
“好,既然是姒儿的要求,父王定帮姒儿做的妥妥帖帖的。”
“谢谢父王。”
而后,父女两又是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己话,玉阳王才请旨出宫。良妃本想留玉阳王在宫中用膳,但被玉阳王拒绝。说是外姓王爷,在宫中用膳多有不便,容易给良妃招致祸端,硬是给辞了。
良妃没有办法,也只能任由他去。
得到父亲的许诺后,良妃的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在寝宫内苦苦等了几日,终于等来玉阳王的消息。
“娘娘,这是王爷命人送来的。”手中捧着玉阳王命人从宫外送进来的东西,怀袖含着笑,一路小奔着跑到良妃榻前。屈身下礼。
“嗯。”伸手从怀袖手里接过,良妃点了点头。打开包裹的红布,里面只有一只简陋的簪子。
看的站在榻下的怀袖甚为不解,
“娘娘,这簪子如此的简陋俗气,王爷竟让人给您送这东西。”
“你懂什么。”横过怀袖一眼,良妃出声啐她一口,
“去,想法子把冷妃跟前,贴身的伺候的那丫头给本宫请过来。”
“是。”恭敬应下一声,怀袖领下良妃的命令,转身踱步出去。
怀袖是良妃从玉阳王府带来的家生奴才,在王府时,曾被玉阳王命人专门的教养过。做事,自然是不需要良妃Cao心的。很快,就领着冷妃跟前贴身伺候的宫女明媚,走了进来。
恭敬的给良妃行下一个万福的礼,明媚的声音,做派倒是与冷妃极其相似。婉约中带着柔弱的清冷,
“奴婢拜见良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