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的火光跳跃在火盆里头,窜起来的火苗,就像是洁贵嫔此刻心中的恨意一样,簇焰高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火光映着洁贵嫔到脸,她的神色跟她的言语,一样的恶毒。
忽然之间,关紧的房门被骤然的打开。洁贵嫔被吓了一跳,定神之后,凝眸望去,居然是洛姑姑。此番来访阵势还真是不小,前前后后的,洁贵嫔看的清楚,洛姑姑可是带了不少宫人。
多的,让她这狭小的房间,都站不下了。
促的站起身来,洁贵嫔讽笑着直面洛姑姑,走到洛姑姑跟前,开口问道,
“天色已晚,姑姑前来,是为何事呀?”
“宫中严禁烧纸,你不知道么?”斜眼瞟过一眼来不及熄灭的火盆,洛姑姑嫌恶的看过洁贵嫔一眼,冷冷的开口。
“难道姑姑没有看清,我不是在烧纸么。还是说,于绯诗已经快死了,要到我给她烧纸的地步。”看着眼前这些人的阵势,洁贵嫔已经断定,他们定然是受到于绯诗的指使,故意来给自己难堪的。
当下,洁贵嫔给不出洛姑姑好的脸色,声音高扬的开口。
“放肆。”听及洁贵嫔辱没于绯诗,洛姑姑扬手就甩了洁贵嫔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的时候,洁贵嫔的身子因承受不住巴掌的力道,跌往一旁。无视着洁贵嫔脸上突然浮现的红印,洛姑姑冷漠的启了启唇,
“好你个贱婢,竟敢诅咒皇后娘娘,你该当何罪呀?”
“我该当何罪,于绯诗她该死,她不得好死。”越是听的洛姑姑这样的话,洁贵嫔心中的恨意越是不能停歇,紧接着,又咒骂起于绯诗来。
听的洛姑姑也是越发的生气,当场严喝一句,
“该死的贱婢,来人呀,给我掌嘴。”此令一落,立马有人进来,架起洁贵嫔,又是有一宫女走进来,拿着木板往洁贵嫔的脸颊甩去。
厚实的木板,一板一板的落到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瞬间让洁贵嫔的脸高肿起来。唇角已然见着鲜血的痕迹,但洁贵嫔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迎着洛姑姑的眼色,挑衅一样的不甘屈服,
“有本事你打死我呀,还是说你要把我的嘴缝起来。不然,我告诉你,我会天天,诅咒她于绯诗不得好死。”
“你,你,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固执的人,洛姑姑也是被气的急了,当下拍了拍一旁的桌案。大喝一声,
“好,好,今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看你怎么诅咒皇后娘娘。来人啊,还等什么,那针线来,把她的嘴给本姑姑缝起来。”
“是。”虽说还是有些忌讳,但是毕竟是洛姑姑下的命令。宫人顿了一会儿后,就拿来针线。如洛姑姑命令的一样,走去要缝起洁贵嫔的嘴。
“你,你,你敢。我是贵嫔,我是皇上的贵嫔,你不能这样对我。”没有想到,洛姑姑真的如此对待自己,洁贵嫔也是慌了。挣扎着要从禁锢中挣脱出来,看着离的自己的嘴唇越来越近的针线,那闪烁 银光,恍如催命的符咒,让洁贵嫔忍不住想去逃离。
无奈,自己的身子被两个内侍紧紧的禁锢住,根本挣脱不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银色的细针慢慢的穿过自己对嘴唇,将自己的唇一针一线的给缝上。刺骨揪心的疼痛,从嘴唇的位置传到心里,痛的洁贵嫔想大呼出声。奈何嘴唇已经被缝上,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缝合好后,看着洁贵嫔满嘴的血迹,洛姑姑满意的点了点头,
“贱人,如今,看你怎么诅咒皇后娘娘。”
“呜呜,呜呜呜。”被缝合上的嘴唇,无法张开,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洁贵嫔只能恨恨的看着洛姑姑,胡乱的挣扎着,表露着自己的怒气。但是,这一切对她的处境而言,皆是无济于事。
处置了洁贵嫔之后,洛姑姑没有在洁贵嫔的房中多留,迈开大步,走回自己的房中。
不过三日,便有宫女发现,洁贵嫔饿死在自己的房里。
消息传到芳华宫的时候,于绯诗正在跟点红下棋。去了云水宫多日,点红的棋艺倒是见长,偶尔还能跟于绯诗下个平局。闲来无事的时候,于绯诗会拉着点红下个一盘。
因为之前昭元宫是皇后住过的,而于绯诗也在芳华宫住习惯了,尽管已经被封为皇后,于绯诗亦是不愿意到昭元宫去。易无风素来宠爱于绯诗,也就由她去了。因而,于绯诗还是住在芳华宫中。
一边下着棋,点红对于之前,于绯诗对洁贵嫔的处置,很是不解,遂尔边问着,
“娘娘,你若是真想处置了那洁贵嫔,让人去做便是。为何你既然派人去吓唬她,却又要留着她呢。”
“洁贵嫔此人心思深沉,Xing格又极端,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