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您是,心疼慧妃娘娘?”跟于绯诗身边多年,岂能不懂于绯诗话中的心酸。细细的拧过眉梢,点红小心翼翼的脱出一句。
不反驳点红的猜测,于绯诗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女子,如今她纵然出了宫,若想再嫁已然不可能。而这样的身份不尴不尬的,家族当中,又如何能容她。”于绯诗亦是出自世家大族,自知大家族中的心酸苦楚,想起慧妃即将要面对的人生,于绯诗不忍有些心疼。
但是,如果她不出宫,日日见着易无风与自己恩爱缠绵,却是落得个形孤影单的,又何尝不是一众残忍。想想,于绯诗也是极其的为难。
摇了摇头,于绯诗将脑海中的思绪全部摇散。
好不容易,总算回到芳华宫前。还没入的宫门,远远就听的后方传来一声呼喊,
“绯诗,绯诗。”
于绯诗应声转眸过去,不远出跑来的身影,是于绯诗最为熟悉不过的。因为来人,是慕婉。
“慕婉?”惊讶的脱口而出,于绯诗看着跟前已经走过来的人影,
“你怎么来了?”
亦是见到于绯诗,碍着场上还有宫人在场,慕婉不敢失礼,屈身跪了下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看你,又多礼了吧,快些起来。”虽说自己如今贵为**,但是在于绯诗的心中,慕婉依然是她生命不能缺少的人。似嗔非怒的恼过慕婉一句,于绯诗亲自将慕婉扶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布着浓浓的询问,
“看你火急火燎的模样,可是有何要事呀?”慕婉的孩子出生并没有多久,如今也不过一岁多,正是粘着娘亲的时候。所以,慕婉已经很久没有入宫来。除了封后的那日,在大典上见过慕婉一面。于绯诗再也没有见过慕婉。
眼下看着慕婉匆匆忙忙的奔过来,于绯诗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晟儿不粘着你么,居然让你可以偷跑出来了。”
心中自知,于绯诗是在打趣自己,慕婉忍不住横了她一眼,回嘴道,
“你呀,少打趣我了,日后等你生了孩子,看我怎么笑话你。”把话说完后,慕婉放蓦然惊觉过来,想起于绯诗失去的那日孩子,慕婉脸上露出愧色。急忙又道,
“你如今也是皇后了,不是这般小气吧,也不请我入宫去,赏杯茶水喝?”
“瞧你小气的。”被慕婉的话,从哀思中转过神,于绯诗瞥过慕婉一样,领着慕婉一同步入芳华宫中。
点红立马就下去奉上茶水,是上好的天山云芽。
亲手端起茶盏,递到慕婉跟前,于绯诗旧事重提一样,数落着慕婉,
“王妃娘娘请用茶,我可是将我这芳华宫的镇宫之宝都拿出来孝敬您了,这回,不小气了吧。”
“这个,可得我尝过再下定论。”得势的拿捏起俏皮的眼色,慕婉接过于绯诗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一口。才是点了点头,
“不错,还行吧。”
“好呀你,你还真拿捏起来是吧。”见的慕婉一副入戏的模样,于绯诗故意板起脸色,作势就要过去打她。惹的慕婉及时求饶,
“成成成,臣妾错了还不成么,皇后娘娘恕罪。”
“算了,原谅你了。”摆出大方的样子,于绯诗哼过慕婉的脸色,做出大度。
等的闹的够了,慕婉才是放下手中的茶盏,跃身过去伏低在于绯诗的耳边,轻声说着,
“此番来,我是向你道喜的。如今看来,陛下对你可真真是情真意切呢。居然为了你呀,将后宫都给散了。看来,你们在宫外头,可是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呀。快说,你怎么将陛下迷的神魂颠倒的。”
“有瞎说了。”知道慕婉说的皆是玩笑话,于绯诗听的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眼中泛着羞涩的满足,
“哪有发生什么,都忙着救治瘟疫去了,还有闲工夫去发生。”
“德Xing,你就嘴硬吧。你可知道,为了这次将后宫的嫔妃遣散出去,陛下可是废了不少的功夫。朝中的那群老臣,可是要将大殿都给跪塌了,非要逼着陛下收回成命呢。可是呀,陛下就是不为所动,还下了旨意,说若是百官敢罢朝,第一个先斩了玉阁老。”像是不相信于绯诗的话一样,慕婉将在良钥处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于绯诗,
“那玉阁老,你应该知道吧,便是那慧妃的父亲。之前也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户部侍郎,到底也是伺候过先帝的人,告老的时候,陛下仁慈便封了他一个阁老。但这人都是这样,蹬鼻子上脸,以为郑家一倒,他们玉家便能接下郑家的那份荣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回好,把陛下给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