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董紧张的点了点头,双手拿着牌位大声喊道:“齐天元!回家了!齐天元!齐天元……”
逐渐的,一阵风刮了起来。
张道长捏着指诀,仔细的观察着法坛上的香火,看那三缕烟雾的方向,似乎是向着山上的方向的。
张道长闭上了眼,嘴里念着道经,腿像瘸了一样,开始在法坛前转圈子。
他此时用的就是喊魂的法子,再加上安魂经文和禹步,可见这人并不是草包一个。
风越来越大,吹得法坛上垫的桌布都有些飘了起来。
齐董还在喊着齐天元的名字,但他手里的牌位并没有变重,而他的嗓子都有些喊哑了。
风越来越大,连着当做法坛的小桌子都开始抖动起来,法坛上的三清牌位都开始颤动移位。
“有点难度!”张道长暴喝道:“急急如律令!”他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这是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凝神静气才做出的一张灵符,名为纯阳镇煞符,他嘴里念着口诀,一把将这纯阳镇煞符压到了桌子上,这时桌子的抖动幅度居然小了一些。
张道长突然睁开眼,眼中炯炯有神的看着山下的方向,道:“来了!齐总你准备好。”
远处的树木上的枝叶忽然开始摇摆起来,好似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张道长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指着山下的方向,大喝道:“道家弟子张淳风在此!何方宵小胆敢作祟?”
风刮了过来,齐董事长隐隐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儿子仿佛真的到了这里,不由大喊着“齐天元!齐天元……”声音都有些哑了。
这阵风很大,刮得那些手下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同时,风刮过了法坛,将法坛上那张纯阳镇煞符吹向了远方。
张道长只觉得一阵恍惚,由下而上一股浊气从鼻中喷出,竟是隐隐有些铁锈的气息。
这股浊气带来的,除了那些铁锈的气味外,还有一阵剧痛直通大脑,张道长勉强睁开了眼睛,在晕倒前,看到了齐天元……
他惊恐着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跑车里,而那破旧的跑车,居然以极快的速度,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张道长的视野中……
齐董手下开上来的两辆高级轿车,居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近距离的从旁边刮过一样,响起了警报声!
法坛倒了,牌位和香炉中的香灰洒落了一地。
随之倒下的,还有张道长,这位道长的两只鼻孔中渗出了一缕鲜血,显得狼狈不堪,哪有一开始仙风道骨的气质啊?
风渐渐停了下来了,看着眼前的满地狼藉,齐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试着叫张道长:“张大师?大师你醒醒?道长?”
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张道长眯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头疼欲裂的捂着脑袋,道:“这山……这山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杨麟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手里捏着那张飘走的纯阳镇煞符。
“你……你阴我?这里有鬼域!”张道长怒道:“你明知道有问题,却一声都不吭?”
杨麟耸耸肩:“你又没问我,而且是你找我的茬,想捡便宜,目前看来,这便宜没那么好捡,是吧?你回去休息吧,对了,准备好钱和叫爷爷的心理准备。”
张道长反驳道:“我都搞不定这件事,你能做的了?这赌注算是废了,不过你记住,我和你算是结定梁子了!以后去香港别让我知道,否则……”
“你自然搞不定这事儿。”杨麟摇摇那张黄符,道:“就凭你这种心不净的符,能做什么?这玩意儿10块钱卖我我都不要。”说着将那张符纸扔向了张道长。
张道长接住黄符,狠狠的瞪了杨麟一眼,走到了齐董的身边说道:“齐总,这事我帮不了了,不过我们先回去,我找高人帮你。”
不料齐董对张道长说了句:“道长辛苦了,您先上车,我和这位小伙子聊聊。”
身为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的高手,齐董看人的眼光绝对不差,他走到了杨麟面前,以一种特别低的姿态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张道长看到这一幕,都快气炸了,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回到车子上,用力带上门,以示自己的不满。
杨麟没理齐董,而是撇了下头,说道:“地上这堆垃圾收拾下。”
见杨麟没理自己,齐董也不生气,连忙对后面的手下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收拾啊!”
手下们互相看了眼,没说什么,走过去将那些作法用具捡起,并运回了车子的后备箱。
见对方还算配合,杨麟冲齐董拱手道:“你是齐天元的父亲吧?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急病乱投医,找了那个半吊子来处理这事儿。”
“是,我就是齐天元那孩子他爸。”齐董也学着杨麟拱手道:“不知您怎么称呼啊?”
“好说。”杨麟道:“现任百忌道人,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