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舒再一次被轰了出来,这次乐羊的态度,更加不可逆拂。事情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了。
乐舒绝望,他只能公子羽的到来。
顾城,公子羽手握竹简,双手颤抖。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乐舒的性子,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主动说出来的。显然,现实已经把乐舒逼到了死胡同。
“老伯!整军!召公子虎来,立马出城!”公子羽边对老伯嘱咐,一边穿上战甲。
鼓须已经下葬,公子羽甚至来不及和孟鼓苕道个别。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老伯应声而去,公子羽随后也欲出门。
当他看见公孙焦和公叔伯站在大门时,他的眉头已然皱起。
公叔伯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孙府?公孙焦为什么和公叔伯站在一起?
“河丘君?这是何往?河丘君现在可是少上造,又是我中山的大将!这么重大的调任,为何我等全然不知呢?”公叔伯手藏袖中,带着淡淡的微笑,询问道。
公子羽抬头一眼,怒道:“闪开!国主那边我自会请命!不劳正奎郎大人费心!”
公子羽横冲直撞,和公叔伯擦肩而过。
“羽儿!”公子羽出了公孙府,公孙焦忍不住喝止道。
公子羽定住了,腰挎剑,手托盔的公子羽彻底爆发了!
公子羽回头,质问公孙焦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们是不是刻意布局?为何你们的身上一点人性的没有?一定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公孙焦摇头叹气,这种无奈,公子羽怎么会理解呢?
在中山国的利益面前,有些人必须要牺牲。只有权利才是永恒的,的争斗,都是利益而服务的。
公叔伯和公孙焦斗了数年,是利益。今天他们站在一起,也同样是利益。
在世族国家的利益面前,的存在,都是必要的!
公子羽还小,他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以前公孙焦会让公子羽自己去体会,现在公子羽是少上造,他若是还不懂,吃亏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是整个公孙氏族,甚至是鼓氏一族。
“中山国国力不及魏国,能战之兵,多埋骨在滹沱河!我中山国能战之力,已经不多了!乐舒比你更合适那个位置,最起码,他可以保证鲜虞城不失!”公孙焦低头解释道。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亏欠公子羽,公子羽的赤子之心、重情重义,公孙焦知道这是好事!
少年就该如此,只是少年心性一直未改,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了。
中山国经过一场大战,已再无和魏国正面抗衡的力量了。如虎狼一般的乐羊,只有在自己儿子的面前,才会有所顾虑。
公子羽冷笑,很明显,公孙焦以及中山大臣都很冷静。
冷静得他有些害怕!
公子羽再不看公孙焦一眼,直接进了顾城宫城。在山川宫久等,他没有看到姬桓,也没有见着托孤大臣公叔牧。
他把自己的意愿说给了季陀,甚至不惜保证一定会击退魏军。
只可惜,他的话没有人信。
季陀甚至没有真正进去禀告,他就已出来摇了摇头。
公子羽彻底绝望了!
公子羽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季陀的摇头变成了压死公子羽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崩溃边缘的公子羽,脑海中充斥着那个成语【乐羊啜羹】。公子羽知道乐羊,但却不知道乐舒是乐羊的儿子,啜的就是乐舒的羹。
公子羽在山川宫门前狂呼,似乎想让自己的控诉能让公叔牧听到。
在权利和利益面前,公子羽的赤子之心,显得那边可笑。
公子羽被季陀请入了后宫,一间偏僻的厢房,便是公子羽反省的地方。
公叔牧微微叹息,他对现在的公子羽很失望。
季陀沉默不语,他知道,现实的很多东西可以把人逼疯。若是没有疯,死了一个少年,出来一个权臣。那个权臣才是中山国需要的。
鲜虞城的乐舒,等了数日,不见回信,也不见公子羽。
魏军的攻势愈发强劲,鲜虞城的守军孤立无援。
自古忠孝难两全,明日日出,乐舒就要做一个抉择了。
孤灯单影,乐舒用手袖擦拭自己的剑,他想起了很多过往,在魏国时的童年,在安邑逃亡的那些日子,公子府盗仙丹,习长槊,练兵河丘狼骑,上任县丞,娶自己的胖婆姨。
毫无疑问,在中山的日子,乐舒感受到了真正的快乐。
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次日清晨,乐舒身披黑衣,缓缓迈出鲜虞城。
这是他第三次劝乐羊退兵,也是最后一次!
乐羊不愿见他,乐舒跪在魏营三个时辰。
乐羊怕扰乱军心,不得已不召见乐舒。
乐舒对乐羊行跪拜之礼,随后开口道:“父亲!退兵吧!就算魏国灭了中山,魏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