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一行,顺利到达了齐国。在齐国十里长歌台的帮助下,很顺利通过沿途关隘。
齐国长歌台阴蒙则是先到达了齐国的薛邑恭迎家乡父老。
河丘狼骑建立后,老伯成河丘狼骑的统帅,而公子府的司马则由易师替代。
易师是顾城易氏族人,和多出名匠的易氏家族不同,易师是中山国君的医师。因为公子羽坠马,武公便是让易师出手治疗。后来随着公子羽来到河头里,这么多年下来,他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公子羽的家臣。
易师人老成精,在担任公子府家臣期间,不仅修缮了公子府,而且还规划了整个河丘。
他的才能有很多,比如七国的长歌台。七国长歌台的任免、发展以及一些重大的策略,都是由他订制。
对于公子府的,他能做到得心应手,公子羽一直都很肯定。唯一有所怀疑的就是他的医术,老本行不行,这没关系,能好公子府就已经足够了。
当阴蒙出现在公子羽视野之时,公子羽则是暗自点头。显然,他对易师选才任能的本事还是很赞赏的。
阴蒙的年纪不大,而且长相相当憨厚。就像少年闰土一样,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亲和感。
和魏国长歌台的良不同,良的机灵和狡猾,脸上恨不得写上奸商二字。而阴蒙很容易让人信任,这便是他独特的地方陌生人拥有的亲和感。
不可否认,良那样的人,是做生意的奇才。但长相憨厚的阴蒙也同样有这样的天赋,他便是凭借亲和感,常常能做到吃人不吐骨头。
这才是奸商的最高境界。只有让齐国的纨绔们信任,才能让他们从口袋中掏出钱来。
为什么齐国是十里长歌台,而其余六国只能叫长歌台?这便是阴蒙高明的地方。
“公子!”阴蒙规矩行礼,对封君表达自己的敬意。
公子羽微微点了点头,以微笑给予肯定。
“蒙已经在薛邑购下了一批货物,带族人们去到腾国后,安居所用。这些人是齐国的工匠,他们会帮助族人们建居!”阴蒙在城外迎接,身后数十名衣着朴素的齐国工匠。
阴蒙心思很缜密,一切该考虑到的,他都考虑到了。
“公子是要在薛邑歇脚吗?”他再问,只有问清楚了公子羽的打算,他才好去安排。
薛邑的官属,他已经打点过了。公子羽带人进城,绝对不会遭到流民的对待。
公子羽对其道:“我们在城外歇脚,明日就会迁往腾国!你已多年未归河丘,你的父母们也很想念你。你去和他们团聚吧!稍后有安排,我回通知你的!”
阴蒙的双手在颤抖,他强压着急切和父母相见的兴奋,对公子羽恭敬一礼,这才含着泪水,急步走去。
阴蒙还有一个兄长,兄长是河丘狼骑。让人悲伤的是,阴蒙的兄长在鲜虞攻防战中殉国。他的双亲亲手葬下长子,心情可想而知。
阴蒙在看到父母时,三人紧紧相拥,团聚的喜悦和丧子葬兄的痛苦,在此时化成了泪水。
十里长歌台来的人很少,因为是七国中最大最繁华的长歌台,维持长歌台的运转需要人手。还有些河丘子弟没能来和家人团聚。
看着团聚的阴蒙一家,更多的还是带着对子女的思念默默流下眼泪的人。
举族迁移,这在春秋这个大乱世中并不是稀奇的事情。迁入他国,则成他国的子民,故国的过往,将会在记忆中抹去。
河头里一族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故国,他们不是流民,他们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国土上。
暂居他国,需要面对一个很大的问题,赋税和兵役。
这是居住在别人国土上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河头里一族要解决的难题。
“易川!送给腾侯的器物,可还完好?”在河头里一族在薛邑堆起火堆之后,公子羽来到易川的车队查看。
易川是公子府的工匠,也是公子府库。公子府的钱帛用于河丘狼骑,已经所剩无几。但在七国长歌台的努力下,送给腾侯的见面礼,还是装了足足七车。
最贵重的则是公子羽面前的这辆马车。
马车高高隆起,一层麻布裹住了车中的器物。除了公子羽、易川和少数几个公子府的高层之外,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而这辆马车不起眼,却有非常扎眼。不起眼是因为不知道里面的器物,之所以扎眼,则是在这一路上,这辆马车都是在最中间的。若是有人留心的话,一定会发现,河丘狼骑的护卫,时常围绕着这辆马车巡逻。
公子羽不可能能让自己的子民去做腾国的兵卒,能不能说服滕侯就要看这份礼贵不贵重了!
公子羽、易师、老伯、易川、阴蒙围火而坐。
“南湖太微湖东滨有三座山,那里位置不错,齐国的工匠过去先打好基础,过几日我回中山,族弟公孙槐会带墨家弟子过来。届时我会构思划定原图。阴蒙!薛邑一定要安排河丘子弟过来,我们与七国长歌台的联络据点应该就是薛邑了!”公子羽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