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不是相国大人吗?什么风把相国大人吹来了?快快!寒舍一叙!”
相国子代敲开了士大夫赵经的门,赵经出门来迎,来请子代进门。
进门之后,赵经是一顿寒暄,全然不问子代的来意。
子代陪着赵经寒暄许久,耽搁得实在有些久了,这才硬着头皮道:“赵大人……我……”
赵经是一个肥胖略小臃肿的中年男人,此时赵经眯着他的小眼睛,笑问道:“相国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何事?”
再寒暄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赵经则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子代就等着这句话了,子代不再沉吟,开口道:“赵大人!实不相瞒,如今我腾国是危机当头了!”
子代无奈摇了摇头,有些绝望道。
赵经先是一愣,后弄着悲腔道:“相国大人何出此言啊?莫非是楚使?”
子代点头,道:“正是!”
赵经心头一紧,皱眉道:“楚国为何要攻打我腾国?”
“还不是因为那颗悬珠吗?”
赵经把今早的事情,和现在子代说的联系在一起。一时间有些矛盾起来,这显然是一个难题。
楚使仪仗着楚国是大国,便是出言相要挟。
这就好比一个蛮横的邻居,看见被人家有什么好的东西,就要强取豪夺,若是第一次软弱了,他就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而且还会更加的贪得无厌。
这是谁都能看到的结局。
但若是不顺从,眼下又该如何防御楚国即将到来的强兵呢?
赵经站了起来,反复踱步,几个来回都是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这是他该考虑的事情,滕侯今天虽然把楚使景实搪塞走了,但用不了多久,滕侯就会招诸位大臣议事,要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一个抉择。
所以,不管是早还是晚,这都是腾国大臣应该考虑的事情。
子代看赵经着急起来,他反而是显得轻松起来。
静静的看着赵经反复踱步,良久之后,子代才缓缓道:“其实赵大人也不必如此!我已与楚使打了一个赌!他说,若是今日能拿出十颗五彩悬珠,今日就会启程返回楚国,绝不会再逗留!”
赵经闻言,大喜。
“相国大人怎么不早说?快快!取悬珠来!”赵经对左右大喝道。
有了这个赌约,这个难题算是迎刃而解了。
子代拿到悬珠之后,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又变得精神起来。
就这运作下去,悬珠很快就能凑足了。
子代上马车,前往下一家。
腾国有这么多五彩悬珠吗?
其实是有的,公子羽送悬珠非常有讲究,大臣送三彩悬珠,而公族的人则是送五彩悬珠。太子这样级别的是送六彩悬珠。
他子代算是个例外,不仅送了三彩的,还送了一颗六彩的。
只不过,他都给弄碎了而已。
赵经虽不是公族,但却是外戚,所以他的悬珠也是一颗五彩的。
手上还有五彩的悬珠的,算上赵经一共十一人,五个公叔,三个公子,三个公族德高望重的长老。
子代从赵经这里走出来,本是意气奋发,不过很快他就心凉了。
公叔导的五彩悬珠碎了,公叔尹的悬珠送给宋国的一位好友。而一个德高望重的公族长老则是拒绝了相国子代的请求,原因很简单,这颗悬珠象征着德行,不能随意送人,而且子代的身份也不值得他赠送。
不过这都不是最可气的,最气人的是那两个公子,那两个贱公子见子代求珠心切,竟然是开了一个高价钱子代用钱帛来换!
国难当头,不为国家担忧,竟然是趁火打劫,要从子代这里捞一把!
子代一圈走下来,是气得冒火。
子代瘫坐在自家门前,一脸的颓废。
“夫君为何不让太子出面两位公子把悬珠交出来呢?”子代的夫人很不想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颓废,则是帮他想办法道。
子代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丧气道:“就算这两位公子交出悬珠了,悬珠已经不够了!”
妇人沉吟片刻之后,又是出主意道:“夫君不能如此想啊!既然凑不齐了,起码也要尽量筹够数啊!若是五彩悬珠不够,我们就用三彩的代替啊!”
“我也想到了!可是那两位公子对悬珠开了价后,那些手里握有悬珠的人,竟都视悬珠为宝!如今的悬珠已不是当初的悬珠了,我再想得到,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子代咬牙道。
对于那两个抬高悬珠价格的公子,子代真是恨的牙痒痒。以前几乎没有人把悬珠当回事,现在一看有人把悬珠视为重宝,一个个恨不得天天就抱着悬珠,生怕有人抢了去一般。
子代也不知道公子羽是用了什么邪法,竟然让楚国人如此看重悬珠。现在不仅仅是楚国人了,就连腾国都开始意识到悬珠的贵重了。而且趋势还不断在蔓延,公叔尹的那个宋国好友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