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不敢进屋,白羽这厮也太放肆了吧!进人家院子,不敲门也就罢了,进门就狂呼‘你姐夫来了!’。
换是公子羽,公子羽也会提剑杀来。
公子羽一把揪住了白羽,问道:“你老实交代,你和聂政的姐姐又是怎么回事?聂政何故如此?”
“嗨!聂政这厮就是这么一个人!出身低贱不懂礼数,公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白羽满意的敷衍道。
“不说是吧?明日我就派广来提亲聂政一家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公子羽威胁道。
“什么?公子可千万不能打姊荌的主意啊!”白羽立马就急眼了,要是公子看上了,那还有他的事?
“哦!原来她叫姊荌!说说,不说我让广过来提亲!”公子羽坏笑道。
“她是聂政的姐姐!”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白羽摊手无辜道。
“说你和她的关系!说为什么聂政一听到姐夫二字就要急眼!”公子羽死死掐住他的死穴,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公子羽已经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问题,白羽无奈,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
原来聂政的姐姐姊荌是一个侠女,长得多美白羽是没描述,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一定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自古英雄好佳人,白羽也不例外,一见姊荌是一见倾心。
所以白羽就死皮赖脸的跟聂政交上了朋友,但可惜,聂政嫌弃白羽的剑法太差,不想把姐姐嫁给他。
白羽在得到燕鸢铸造的良剑长虹过后,立马就跑来见聂政,不是拉拢聂政,而是和聂政比剑,欲赢下聂政,再把他姐姐给赢取回来。
谁知,聂政手上之剑乃是其父亲手铸造的任侠,长虹虽是一把了利剑,但却难胜任侠。
结果是白羽落败,最终失望而归。
“好你个白羽!你一天不做正事,一天就打着人家姐姐的主意!原来你对我的命令是如此之懈怠!枉费我对你如此信任!”公子羽装作很生气的说道。
“不不不!公子你这就不懂了!这叫一箭双雕!乃是一上上之策!我若成了聂政的姐夫,聂政不就成了自己人了?”白羽自信道。
“可是呢?你把人家的剑斩断了!”公子羽捡起地上任侠剑的上半截,唏嘘道。
白羽也是一脸的无奈,扬了扬手中的那把由天雷锻造的无名剑,赞叹道:“我也不知道,这把剑竟然是如此之锋利!任侠并非普通长剑,长虹都不曾占得便宜,想不到这把无名剑,却能一剑将其削断!”
白羽今天用的剑,是公子羽准备赠予聂政的那把,也就是那把天雷锻体三年而成的利剑。
“这不正遂了你的心意?”公子羽反问道。
“公子你不懂!任侠剑对于聂政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聂政其父,为韩国铸剑师……”
在东汉的《琴操》记载有聂政刺杀韩君的故事,而聂政刺杀韩王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父亲,他父亲是韩国铸剑师,为韩君铸剑,因延误工期,而被韩君所杀。
聂政山中苦练剑法、琴艺数十载,最终下山为父报仇。
“竟真有此事?聂政这些年在轵邑莫非就是机会为父报仇?”公子羽惊呼道。
公子羽实在想不到,一本《琴操》虚构的故事,竟然成了真事!要知道,史书记载的《聂政传》完全是另一个故事,聂政刺杀的也不是韩君,而是韩相侠累。
公子羽只觉得脑袋有点乱,白羽连忙解释道:“并非公子所言,其父延误工期,确有此事,但罪不至死。只不过是受了些刑法而!其父受刑之后,回家不久,便因疾而死。临死之前聂政不要嫉恨韩君,君王之权乃是天授,降罪于他也是天命所归,不得反抗,并在临死之时赠下任侠剑其以侠为任,而莫记私仇尔!”
“原来如此!可你终究还是毁了他父亲赠给他的任侠!”
“这才是最令人头疼地方!”白羽抚额头疼道。
“唉!某个人的姐夫是要泡汤了!”公子羽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笑道。
说完,便自顾走进聂政的房舍中。
聂政的居所虽然比较小,但用来待客的地方还是有的。
聂政心爱之剑被毁,但还是以待客之道为公子羽和白羽摆放了两张草席。
公子羽进屋,便见到聂政已坐在屋中。
聂政的年纪跟白羽相仿,但脸颊上却有着与这个年纪格格不入的沧桑。
“公孙羽冒然前来,只为能一见义士,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担待。”公子羽笑着施礼道。
公子羽细细打量,发现聂政这个人有一种很奇怪的癖好,他手不离剑,就算是坐着,剑放在案上,一只手也要搭在剑柄上。
公子羽在打量聂政的同时,聂政也在打量着他。
聂政开口道:“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聂政的声音有种沙哑感,就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一般。声音中充斥着冷意,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生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