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死死盯着他,而后缓缓落座。
公子羽给了白羽一个眼神,白羽把立即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公子羽笑道:“师弟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师兄说笑了!师弟行走江湖多年,龙潭虎穴师弟闯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全身而退!”白圭不动声色,以笑相对。
“太子取拥有两名剑客人不敢靠近太子十步!可师弟知道吗?我的这名剑客,可以让师弟不敢靠近百步!”公子羽说完,白羽已经出现在白圭的身后。
剑柄顶着白圭的后脊背,白羽嘴角随即洋溢起标志性的微笑。
白圭突然大笑,而后道:“师兄是要让师弟命绝于此啊!只是不知师兄为何要杀了师弟?”
“当然不会杀你!毕竟你是我的师弟嘛!但是师弟可跑不了,从今往后,师弟可是要变成长歌台的一员了!”白圭这家伙就是喜欢送上门来,今日不收他,更待何日?
白圭后悔了,本以为坑了广,还在长歌台混了这么多天,明显是赚到了。
别看白圭腰缠万贯,可实际上却是一个极为吝啬之人。
精打细算做到极致,方能做到腰缠万贯。
可惜,公子羽是个更吝啬的人,白圭只是贪些小便宜,公子羽贪的是白圭整个人。
“师兄是不是太小气了?”白圭虽是掌心冒汗,但还是假装镇定道。
白羽闻言,真是想直接灭了白圭。
“小气?你喝的这些酒,乃是中山佳酿,一共也就七坛,三坛被我喝了,一坛太子取开了,最后这四坛,全给你端了!你喝的这杯【南湖云雾】乃是公子亲手采集三月茶尖,七座山头,一共也就数十杯云雾,你说,你今天是喝了第几杯了?”
白圭身上还披着貂裘,这张貂裘来历可不简单。
“还有你身上的这张貂裘!曾听广言,这张貂裘乃是中山第一勇士,横槊立马,横穿魏军,随公子七进七出,临死之时,为公子披下的,这貂裘你可穿得起?”白羽气愤道。
貂裘套在白圭的身上,显得极为不合适,白圭的臃肿,而这件貂裘却是为公子羽量身定做的。
白羽负气之下,还是想一剑斩了白圭。
白圭咧嘴一笑,尴尬道:“貂裘先还给师兄!我出现在师兄的隔间之中,相信师兄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吧?”
公子羽接过貂裘,而后道:“你不就是打着,揭穿了我的身份,发现了我的秘密,而后再来坑我一些好处?”
公子羽一眼看破,白圭这种奸商,若是不从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找一些商机,他是不肯罢休的。
广那个老实善良的家伙一定是被白圭套话了,要不然白圭也不会这般有持无恐。
公子羽在七国布局,这个秘密一旦被人得知,再加以利用,是可以威胁到公子羽的。
好就好在,公子羽比白圭更坑,直接把白圭给套了进来。
白圭把貂裘脱下,白羽就不用顾忌剑会刮掉貂裘上的毛绒,而直接把利剑架在白圭的脖子上,而后玩笑道:“这把剑名为长虹,借一剑长虹为名。出自燕鸢夫人之手,乃是削铁如泥的利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把剑还未见血!名剑要用鲜血来养,你很荣幸的成这把剑的祭血之物!”
“别别别!义士你听我说,我来此是……”
“其他的稍后再说你的人先行离开,不然……”白羽目光被寒,稍有异动,白圭的人头便会落地。
白圭尴尬一笑,连忙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还未来过这酒肆的第三层,所以这才……”
“让他们退下!我只说最后一遍!”白羽厉声道。
“呵……好好!你们先下去吧!酒肆的第三层不能进外人,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快退走?师兄见笑了!见笑了!”白圭献媚道。
此话一出,房顶之上的一个个提刀的死士从牖外跃进,鱼贯而出。
站在门前的广直接傻眼了。
窗子外面竟然站着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藏在何处?房顶上?
广只觉额头发黑,这么大的疏漏,他还怎么有脸给公子一个交代?
广气愤至极,直接冲过来,一把把白圭的衣襟揪起,而后质问道:“你……你……你竟然要谋害公子!”
白圭双手举起,挤着笑脸解释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我只是怕师兄嫉恨我知道了师兄的秘密,师兄要同门相残,这才出此法,以求自保……以求自保……”
本来是用来要挟公子羽的暗手,竟然被他说得这么可怜。
“当然,我的来意并非是要挟师兄!”白圭自己也察觉要说偏了,连忙解释道。
公子羽绕感兴趣道:“噢?那你的来意是?”
白圭看了白羽一眼,而后央求道:“义士,义士!你先把你的长虹剑收起来!我脖子肉多,我怕站起来,不小心给削下两三块……”
白羽冷哼一声,并没有把剑收起来的意思。则是恐吓道:“削下正好用来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