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你的那条计策应该不能再下去了!”
“为何?师兄的意思是?”白圭略有不甘道。
白圭的那条计策是要在严遂成为太子取的门客之后,才能见成效。这条计策是一条妙计,公子羽插手之后,白圭把长歌台加入受益者中,严遂若能成为太子取的门客,此计将为长歌台带来数不尽的商业好处。
白圭心有不甘,公子羽是知道的。
公子羽不得不解释道:“我们要让严遂为我们做另一件事情!让他指引太子取把目光放在卫国朝歌城周边的城邑上!”
“此计跟三晋出兵齐地有关?”聪明的白圭立刻便看懂了公子羽的图谋。
“不错!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面见太子取了!今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到韩国来,我来韩国的目的,则是欲在太子取心中埋下离间三晋的祸根!正巧太子取就在长歌台中,错失这次机会,不知要等到何时!要你舍弃一计,你可愿意?”计谋是白圭定下的严遂完成另一件事,白圭的计谋也就算是作废了。谋略家定下的每一条计策,都是自己的心血,就好比画家的画,军事家的一场大胜他们舍弃自己的心血,又怎会不可惜?
公子羽看向白圭,讯问白圭的意思。
白圭陷入了沉思,而后抬头果决道:“师兄离间三晋,乃是今后做考虑,此乃大计。师弟的计策虽妙,但却是私利。若是利,在妙的计策也只能称得上是小计!师兄定大计,不必考虑白圭的感受!”
白圭一本正经,全然没有了那股势利之图的气息。
公子羽没有想到白圭会这么果决,而后玩笑道:“师弟怎么转性了?”
白圭无奈道:“天下仁义之事,都让师兄做尽了!师兄就不能让一件给师弟?”
二人相视而笑,公子羽一拍白圭的肩膀,而后调笑道:“若中山能复国,师弟一定会得到国君的一块封地!”
白圭闻言,两眼发直,很是认真道:“师兄可不能欺我!我白圭是记下了!若是师兄食言,我一定让中山人都知道,师兄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放心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道公子羽的这条大计,不得不说一下三晋在对齐用兵之事。
韩景侯四年公元前405年,齐相田悼子去世,执掌齐国的田氏发生内乱。
田和即相位,田会不服。
次年,田会占廪丘,带城叛赵国。赵国幸然允之,接手廪丘。
田和闻声,起齐军,攻廪丘之赵。
赵军不敌,连连大败。
同年底,赵烈侯请魏、韩来助。
韩景侯六年公元前403年三晋联军大败齐军,斩首三万。
次年春,三晋之军长驱直入,攻至齐长城,俯瞰齐都。
田和无奈,被逼割地。
到了今年,也就是这个时候,三晋与齐国会盟,用不了多久,齐国便会割地求和。
卫国之南,也就是齐国在卫国的领地将尽数割让给三晋。
控制飞地,三晋在卫国朝歌附近定会有争夺。
公子羽出此计,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
让严遂先魏、赵一步,把目光放在朝歌城附近。三晋来夺,不管韩国能不能夺得朝歌之地,只要有争夺,太子取心中都会留下芥蒂。
按照时间推算,太子取即位,应该就在这两年。
两年之后,公子羽埋下的祸根,就会见到成效。
这便是公子羽来韩国的目的!
“聂政之事迫在眉睫!师兄为何要思考的这般长远?”白圭忍不住问道。
“此乃连环之计,聂政之难为前一计,而离间之计为后一计!唉!若是前计不成,就休要在提后计了!”长远之计需要定夺,而燃眉之急也需要解决,所以最后还是回归到解救聂政的身上来了。
雅间的门被打开,严遂就在面前。
先前,白圭已经知会过严遂,严遂打理衣冠,已经在雅间中等侯多时。
“哈哈!严遂老弟!师兄已经答应举荐你了!以你之才,谋得太子取之赏识,相信不难吧?愚兄就先祝贺老弟,胸中大才终于是有施展的地方了!”白圭世俗一笑,先是祝贺严遂道。
“借兄长吉言!若小弟能得太子赏识,定不会忘记兄长和先生的恩情!”还未进太子取的雅间,严遂就已是春风得意起来。
这不禁让公子羽有些担心,这样狂傲的人,真的能得到太子取的赏识吗?
寒暄过后,白圭便是板起脸来。
“举荐之事,我为老弟竭尽全力!老弟掌权之后,若是忘了愚兄……”
“定然不会!定然不会!兄长要的,小弟一定会满足!不过就是洛阳那点东西吗?放心交给小弟!”严遂拍着胸脯保证道。
白圭改口道:“严遂老弟记错了!是朝歌附近的几座城邑!那里有我的商队,卫国不稳,若是能成为韩国之地,我大可放心了!”
“卫国朝歌?兄长怎么……”严遂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