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好了!狄丑等人被盗剑杀于酒肆之中!”
刚回到太子府,还在洋洋得意自己先前践行的太子取,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太子取皱紧眉头,沉默不语。
严遂闻言,似乎已经想了什么。
“太子……是公孙羽!”严遂意识到了这个局,太子取同样也意识道。
太子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沉默片刻之后,猛然爆发,随手拔剑,一剑斩了面前的桌案。
耻辱!真是耻辱!他太子取这一辈子以来最大的耻辱!他何时被人这般戏弄过?
太子取怒瞪严遂,严遂立马解释道:“太子!太子!公孙羽是我在酒肆之中结识的朋友,不不不,我们只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朋友!”
太子取回身,慢慢将剑架在严遂的脖子上。
严遂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太子!太子!此事跟在下没有关系啊!若是在下知道他的阴谋诡计,在下也不会跟着太子来到府上啊!”
剑还没有离开他的脖子。
严遂一口气把他和公孙羽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太子取方在半信半疑的把剑放下,严遂解释的合乎情理,但不能彻底消除太子取的疑心。
太子取让人将严遂监押了起来。
严遂则是在牢中咬牙切齿:“公孙羽!白圭!我严遂记下了!你们送给我的大礼,将来我定会百倍奉还!”
长歌台已经被兵卒围得水泄不通。
广在一五一十的解释着刚才突发的变故。
而白羽则是半卧在血泊旁,开始惬意的饮起酒来。
血腥味以及长歌台混乱的局面丝毫都影响不到他的兴致。
太子取杀气腾腾的冲到白羽的面前,一脸阴沉的看着白羽,而后冷笑道:“仙卿真是好本事!”
白羽举坛而饮,擦去淋到胸膛的酒水,而后笑道:“那是当然!倒是太子显得有些痴傻了!”
太子取怒气翻涌,一把拽住了白羽的衣襟,而后狠狠的等着他。
“你说什么?你找死不成?”
白羽被人拎起丝毫没有狼狈的样子,竟是痴笑反问道:“我刚才一直在给太子递眼色,太子难道没看见?”
太子取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后渐渐将白羽松开。
太子取皱眉道:“他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解释?”
白羽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道:“我的朋友遍布天下!是不是每一个人犯错了,太子都要来找我的麻烦?有酒就有朋友!太子也是我的朋友!哈哈!”
“你既然知道他是跟犯人一伙的,你为什么要带他来见我?”
“我若知道,我此时已经出城了,怎会等太子来见我?”
白羽从地上捡起一个酒碗,把酒倒满之后,将其递给太子取,而后笑道:“太子要不要来一碗?”
不得不说,有时候白羽这副模样真的让人很讨厌,但偏偏太子取就是拿他没办法。
太子取冷哼一声,而后自顾出门去。
“派人去追!不管生死!我都要见着他们!”太子取怒极了,大有一种不顾代价都要抓住公子羽的样子。
子方、狄丑的仇真的就被太子取这么看重吗?
当然不是,太子取愤怒的是,天下还有人敢这么戏弄他。
而且他也必须要去追,敢杀太子府的门客,太子取就必须报仇。
死人也就罢了,有仇必报,视才如手足的样子必须做给活着的人看。
府中门客三千,只有能人义士纷纷投进太子取的府第,他在韩国的势力才会变得强大。
次日清晨,公子羽已经到了楚国。
从楚国往西,而后再北上,就能魏国。
算算时日,公子羽的车驾,应该已经到了赵国。
等公子羽魏国不久后,使臣的节杖,就会送到他的面前来。
到魏国之后,他将有一层新的身份——腾国使臣!
不引人注目,公子羽只是备了一辆马车,他受的只是轻伤,所以就在外骑马。
聂政受伤严重,还躺在马车之上。姊荌在里面照料。
眼前是韩楚边界的一个小镇,公子羽一行在此处歇脚,在小镇中寻一个医匠,为他们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
照料伤员需要人手,公子羽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不顾身份的抱聂政下车了。
虚弱的聂政被公子羽抱起,心中羞愧难当。
“公子……”
“别说话!这是第几次道谢了?古人言,大恩不言谢,你在心里面记着就行!”公子羽半开玩笑道。
姊荌先一步下车,而后半蹲着身子,道:“让我来吧!公子!”
公子羽看着姊荌瘦小的身子,而后叹道:“算了吧!你一个弱女子,自己能走就行!”
公子羽把聂政抚坐在马车上,而后跳下马车,便是把聂政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