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年的四处拓土,魏国的生存空间已经变得异常巨大。
魏国都城安邑,随着魏国国力的增强,有一跃成为中原最大城邑之势。
防可比燕下都,大可比赵中牟,富庶可比四通八达的陶邑。
秦国之家禽、皮革、玉石,赵国之布帛、枣粟,楚国之鸟禽、橘柚、茅竹、丝绸,齐国之盐等物,皆可在安邑购得。
安邑商贸之繁华,可以韩国阳翟。
魏国长歌台名为鸢天居,取自诗经中“鸢飞于天”,意指鸢鸟翱天之物,方可入居。非鱼跃龙渊者,不可入!
“二位客官!里面请!”一个青年男子身着锦衣,微微躬身间,眸子中透露着一股子的奸诈。
“哟!当了几年酒家便不认得主子了?”公孙槐打了他一眼,狠狠讥讽道。
良咧嘴一笑,道:“这不是想让公子体会一把魏国纨绔的待遇嘛!”
非士家之子,良不亲迎,非贵卿子弟,良无笑脸。
良见公子羽来,是又亲迎,又笑迎,又行礼,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待遇。
“怎么?照你这么说,你这规格还是魏国公子的迎接礼了?”公子羽也忍不住被良逗笑。
这家伙还真是没正形。
“公子算是猜对了!就算是太子击到这里来,我也不会给他弯腰!”良笑道。
公子羽给了他一个眼神,没好气道:“照你的意思,你给我行礼,还算委屈你了?”
良哈哈一笑,随即恭敬躬身道:“公子这是要降罪于我啊!良跪谢令命!”
说完,良竟真要跪下来。
公子羽连忙抬手:“行了行了!这里人多眼杂,别玩闹过了!”
良收起笑脸,身子站得笔直。大声回道:“诺!”
二人是被这一声诺给吓了一跳,周遭行人纷纷侧目。
公子羽也是皱起了眉头,良还是嬉皮笑脸道:“公子无需担心!鸢天居如今在魏国的地位可是非同寻常,公子不必如此小心!”
公孙槐算是看出良的小心思。
良这家伙还不是想着在公子羽面前露两手,以此谋得公子羽赞扬?
公孙槐瘪嘴不屑道:“行了!行了!收起你这点小心思,族兄有眼睛能看见的!”
公子羽虽然早已看出,但公子羽却不似公孙槐,君子有成.人之美,公子羽亦是如此。
“行了!说说你这鸢天居在魏国的超然地位吧!”
良侧身请进公子羽,公子羽走在前面,而良在后一一道来。
“公子把悬珠计划压下来以后,鸢天居在魏国朝堂少有布局,和魏国公卿的接触,也是尔尔。”良先禀告了鸢天居的弱项。
悬珠计划则是赠七国国君悬珠的一个计划,其余六国都已施行,六国长歌台则是以悬珠,敲开了朝堂的大门。
魏国不同,因为公子羽要出使魏国而且还带来滕国最大的七彩悬珠,故而魏国的悬珠计划,则是被易师给压了下来。
所以良在朝堂方面的建树很有限,悬珠是一个原因,侧重点也是一个原因。
“小人虽然没能在朝堂方面打开局面,但不负公子所望,魏赵两国的商贾小人却是建立了一些交情。魏国孔氏、赵国卓氏,时常会派人来与小人取得联络。两家乃是金铁大族这里的金指铜,小人是从两家中谋得一些好处的!楚国丝绸大族景氏……”良一一禀告这自己的战果,说道商道,按照他这种说法,就算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良在商业上的建树,公子羽在九霄宫是有所耳闻的。
公子羽突然笑道:“白圭也是你这些朋友之一吧?”
良闻言,顿时身子一僵。
眼神一闪,一抹狠戾道:“公子怎会知道白圭?莫不是白圭坑了公子?”
那模样仿佛公子羽只要一点头,良就会让人把白圭家给抄了一般,真是商场如战场,从商场里杀出来的人,狠辣是必须的。
“行了!别紧张!白圭现在是自己人了!在韩国时,他对你多有提起,对你的印象算是很深了吧!”公子羽拍其肩膀其放松一些。
良出了一口大气,而后轻松笑道:“那家伙准没在公子面前说我好话!”
公子羽似笑非笑道:“他还说,他要来接你安邑长歌台台主之位呢!”
“他敢!”良下意识道。
“噢?他有何不敢?”公孙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良自知言过有失,略感委屈道:“这若是公子的意思,良只得随公子回九霄宫了!”
“没有的是!好了!别装可怜了,每人敢惦记你这鸢天居。说吧,除了经商之外,鸢天居还有何处长于六台之处?”
良这才放下心来,而后道:“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长处,只是现在鸢天居的一个现状而已。因为刀虞那场赌注的关系,鸢天居也被卷入其中。秦国质子公子连,时常会到长歌台来收秦国大族的消息。因为刀虞的关系,我不得不帮助公子连传递消息。这本是一见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