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说道:“少爷您这次过来,想必也已经从夫人那儿听说了近日在中树城所发生的事情了吧。这次我们的船队被烧,十有八九便是方家的人指使的。不过他们这一次做的很小心,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拿下什么把柄,但是经过这两日我们的暗中查探,方家这次可是铺好了好大的一张网,是想将我们帝家一网打尽啊。现在的情况是,不单单是我们在中树城的船队,现在就连我们帝家的布庄、酒楼以及其他的各个生意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压,情势很是不妙啊。”
帝天听到陈掌柜说得这么严重,也不由感到几分拘谨起来,虽然来之前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情况不妙,可是但从现在陈掌柜的只言片语看来,恐怕事情还要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陈叔,我父亲和二叔呢?难道有我父亲在场,他们方家的人还敢那么名目张胆么?”帝天有些不解地问道。
他之所以这么问,倒也并非只是对他的父亲帝冲阳盲目的自信。毕竟帝冲阳的实力摆在那儿,堂堂天界中期,而且极为有望打开第四层棺,从而进阶仙界修为的顶级高手啊。这样的实力别说是在青州、中树这样的小型城镇,便是放眼整个南州,帝冲阳也是一名排得上号的高手。
而那方家,原本就是商贾出身,不像帝家有着那么深厚的底蕴。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凡事可不是只要你有钱就可以的,钱这东西或许能够买到许多东西,但是却买不到人们对于强者的崇敬与畏惧。方家很有钱,可以说在南州算是富甲一方。然而即便如此,那方家便是再怎么跟帝家不对路,可是每当帝冲阳在场的时候,方家的人还是不敢擅自与帝家撕破脸面,只是暗地里搞些小动作罢了。
可是方家的这次忽然行动,却是有些打破了往常的套路,似乎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了。
却见陈掌柜摇了摇头,道:“如今的方家可是寻了一个很硬的靠山,因此才敢这般气焰嚣张。少爷您才刚来到中树城,其中有些事情您或许还不知道。就在昨日,家主和二爷甚至已经与方家请来助阵的那些人交上手了,结果我们这边全然没能占到什么便宜,甚至二爷还为此受了点儿伤,此时正由家主在给他运功疗伤呢。”
“什么?有我父亲和二叔一起,二叔竟然还被人打伤了?那方家到底请来了何方高人?”帝天一脸惊讶地道。
要知道,他的二叔虽然实力还比不上父亲,但好歹也是个人界后期的高手啊,眼看着就快要可以打开第三层棺,从而进阶天界修为的行列了。可偏偏有他们二人这般修为的存在,竟然还会这么轻易落败了下来,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帝天大惊小怪,毕竟若是换在前世在地球的时候,像帝冲阳这般打开了第三层棺的天界高手,恐怕就算翻遍了整个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来。纵然是当初帝天的实力,放到这里也不过只是人界的修为罢了。而且因为帝天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因为不能修炼的原因,平时也没怎么外出,对于世上修炼者的事情所知得也不多。在帝府的时候,或许帝冲阳顾忌着他不能修炼的事情,担心讨论到关于修炼者的事情,会触及帝天的痛处,因此也从来没有在帝天的面前多提。
所以在帝天看来,他的父亲帝冲阳,有着天界中期的实力,已经是个高高在上的顶级存在了。
可他又怎会想到,这个世界的修炼者多如蝼蚁,茫茫大千世界之中,像他父亲这样实力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即便是在天演大陆中实力相对于较弱的南州,像帝冲阳这样实力的人,也并非如何的难得一见。
陈掌柜说道:“不知少爷可曾听说过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帝天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还真不能怪他,毕竟这十几年来,帝天一直醉心于如何才能打开自己身体里面那层烦人的脉气上面,也没怎么关注其他的事情,因此这洞天福地的名号,他倒也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陈掌柜的解释道:“这洞天福地,乃是在九阳山一带的一个修炼门派,门下弟子众多,在南州也算得上一个名门大派。昨日家主和二爷遭遇上的那二人,好像就是那洞天福地当中的两位护法,这两人的实力都极为高强,据家主所说,恐怕最低也是跟他在伯仲之间。”
帝天听到这儿,不由嘀咕了一句:“九阳山?那不就是那个什么刑山虎的虎头寨在的那儿么?”
他这话虽然说的很小声,但陈掌柜还是听到了耳中,不由奇怪道:“少爷,您怎么会知道那虎头寨的刑山虎?其实说起来,这刑山虎也是那洞天福地的一名弟子,据说当初好像是在门派里的时候惹了一些事情,不过因为他有一亲戚在洞天福地里有着很高的身份,因此才只是将他驱逐出门派而已。这刑山虎原本就行事不端,被驱逐出了洞天福地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纠结了一帮亡命之徒,在那九阳山附近干起了拦路打劫的勾当起来。不过因为他有着洞天福地的背景,因此便是朝廷也拿他们不敢怎样。”
帝天有些吃惊地道:“那刑山虎竟然也是洞天福地的人?难怪他的实力这么强,原来还有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