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光彩交错间,分不清各人的身份,看不清各人的位置。有的,只是那一刻的震撼与壮美。
华光消逝,黑衣男子后退数步,脸上仍是那冷漠神色,嘴角却多了一丝血色,玄玉折扇亦有些微受损;蓝衣女子被震飞出去,随即撞到了大殿另一端的金光闪烁的殿柱上,一口鲜血喷出,随即软软的滑落于地。
再看那殿中央的幽绿光雾所形成的屏障,依旧在缓缓向外扩散着光雾,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只是一瞬的功夫,这幽绿光雾所形成的屏障便猛的破碎四散开来。紫衣男子的身影在这幽绿光晕中缓缓的出现,金仙鼎亦在那一刻掉落,被紫衣男子接在手中,随即,紫衣男子便猛吐一口鲜血,单膝跪地,面色惨白,更显那嘴角的一丝鲜红耀眼。
花舞与银丝的交错也正于这一刻停下了他们的纠缠与炫舞,在这红白光晕中缓缓显现的,则是两个倾世佳人,一身着白衣,右手抚胸,眼中满是不屈神色,一身着红衣,身体倒地,双手支撑着地面,勉强起身,目光注视着离自己不过数尺远的白衣女子,眼中满是不甘神色。
殿内残损非常,殿外又怎会幸免,只是,殿外多了些倒地的仙家与散落了一地的各式兵器罢了。
青衣男子手执玉箫,演奏那死亡清音;白衣男子手执神剑,挥动那镇魂剑舞。
当他们各自周围的仙家都相继倒地,当他们只见的空间没有了阻碍。青衣男子停止了吹箫的动作,睁开了那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白衣男子停下了舞剑的动作,收敛了那一直淡笑着的从容。
两人对视的一瞬,世界仿若陷入一片冰寒。
浓重的压迫感充斥在这刚刚才演绎了众多死亡悲剧的战场。
两人眼中流露的光彩,仿若有千言万语,又仿若冷若寒霜。
“云澈,我本不愿如此。”青衣男子率先开口说道。
“晴雨,我亦不愿如此。”白衣男子亦开口答道。
“我崇尚强者,而,强者正是任良。”青衣男子冷冷的说道。
“我追逐霸主,而,霸主正是寒硕。”白衣男子亦回答道。
“你我本为亲兄弟,谁知会有今日。”青衣男子缓缓说道。
“在你我各奔东西时,今日便早已注定了。”白衣男子直视着青衣男子的目光,缓缓的说道,语调中有严肃,亦有多重感慨。
短短的几句话语之后,两人又都陷入了沉默中,心中万千思绪,脑中千百回忆,化作各自胸中的信念与执着。
半响之后,青衣男子又执萧,开始演奏那亘古不变的凄美亡音;白衣男子又执剑,开始舞动那潇洒依然的华美剑术。
音律与剑术的比拼,信念与执着的较量。有形与无形的交融,演绎出一场摄人心魄的战斗。
音停,剑落。青衣男子倒地,身上满是血痕;白衣男子靠柱,嘴角溢满鲜血。两人均是动弹不得。
此刻,殿外被死一般的歇斯底里的寂静所笼罩。
殿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哈哈哈哈哈哈,任良,你还是倒下了。”黑衣男子狂傲的笑着,冷若寒冰的脸上显露一丝喜色,冷漠的眼神中也更添了一丝狂妄,她等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期盼了多久,这一刻期望终于就在他的眼前实现了,怎能叫他心中不大呼痛快,而对于任良,这个让他一直以来都记恨交加的人,落得现在这样,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嘲笑。
听着黑衣男子的狂笑,倒地的蓝姬嘴角显露一丝妩媚笑容,心中暗自想着:“寒硕大人,恭喜您,您的愿望快要实现了,而,蓝姬我也能安心去了。”随即,便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只是脸上依旧挂着那魅惑千世的笑容。苍白的面色暗示着她的伤势严重,微弱的呼吸告知着她的生命尚存。
“良……”微弱的呼唤,潇湘的目光投向那殿中央单膝跪地的紫衣男子身上,眼中满是担忧。
“潇湘,是你逼我,是你和任良逼我的,如果任良与我在一起,我便不会投身寒硕怀中,受尽屈辱,是你们逼我的!”华清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貌美的容颜更是在这一瞬变得如修罗般丑恶,她仇恨的双眼来回的在任良和潇湘之间来回的扫视,似乎这一切的一切,直到现在还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愤怒和记恨。
此刻,在殿中间,紫衣男子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直视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冷声出口:“寒硕,我知道你目的,是为了得到金仙鼎,成为这三界霸主不是吗。”
“既然知道,那还不赶快把金仙鼎交出来?那样,我可以饶你不死。”黑衣男子眼中满是轻蔑,玄玉折扇亦被他轻轻的摇晃着,此刻他已经胜券在握,因为他一生中最重视的大敌都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阻挡他得到梦寐以求的金仙鼎,独挡他成为这三界的霸主。
“呵呵,是吗,你要,我给你便是。”紫衣男子这般说着,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