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开门进屋,是真不想搭理乾元,闷闷地坐在沙发,他则优哉游哉地站在门外问我,“小秋,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我当即直接把乾元的想法给否了,然后双手叉腰做泼妇状,我不许他进我的家,他爱上哪里去哪里!最好去大街上凉快,然后走了永远都不要回来的哪种!
但是显然我低估了乾元的本事,因为他不吃那套,就算我拒绝了,他还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不是,书上明明有写,鬼要进屋,都要得到主人的许可……
这特么就是一常识,我……我不可能记错呀。
乾元特别同情地看了我眼,“小秋,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书本上写的东西,你稍微了解下就行了,不用全部都知道的。”
我瞬间,觉得又被他捅了一刀。
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某只非法侵入了我的民宅,然后在我的屋子转悠。乾元将我的屋子上下打量了番,因为是套一,所以他很快就走了出来,将手轻轻地拍了拍。
“小秋,不是我说,你这屋子也太简陋了吧。床摇摇晃晃,地板瓷砖老旧,还有这沙发破得都有洞了。”他一边说一边啧啧,各种嫌弃。“你这屋子,和那什么王晓晓的,还真没有办法比。”
他不说则以,一说我彻底火了!“我知道自己没有出息,比不了那什么王晓晓,你看不上我,你看不上我走呀!反正我就这么个破地方,你本事大,本事大住别墅去,别烦我。”
虽然这只是一句气话,但我非常希望乾元能够认真地考虑我的这个建议,就如果他真的愿意去找别人的话,我……我肯定给他烧高香。
不过我就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因为某只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而是干脆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事,你也是暂时住在这种地方,往后我会给你好处,你想住大房子,还不是分分钟的?”
我和乾元说好了,他用我的眼睛,然后给我好处,这些好处具体是什么没有说,但是是钱最好了……
我呢,就冲着他笑了笑,虽然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但脸上竟然还绷得住。我特别惆怅地开口。“我可不敢要你老人家的钱,王晓晓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不就是因为被厉鬼缠上,然后吸走了阳气吗?”
我套拉了下脑袋,整个人都如放了气的皮球般,提不起精神,"倒是可惜了王晓晓,你说好好的人怎么就被鬼缠上了呢。他那么孝顺,今天抱着王大爷的傧相哭得可伤心了。"
我摇头叹息,感同身受。“他是男人,男人阳气重,都被厉鬼折磨成那副模样了。不像我,我本来阳气就弱,再被厉鬼缠住,只怕命不久矣呀。”
当然,我这句话后面的半截,就是说给乾元听的。就盼着乾元能够开眼,如果体会到我的难处,就不纠缠我了。
但是他没有,只是非常鄙夷地冲着我摇了摇头。
“小秋,你错了哦。”
他低沉的声音虽然性感,但是弄得我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大舒服,当即回了一句。“你说我错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我什么地方错了?”
我呢,需要乾元说清楚。
“你都错了。”他说话从来不会给我面子,也不会照顾到我的感受。当即冷冰冰地反驳,“首先,你虽然阳气弱,但被鬼缠住,非但不会短命,还会延年益寿,活得潇潇洒洒,就算死,也不是因为被鬼吸走阳气。”
嗯,这话,鬼才会信。
“其次,你口中的王晓晓,才不是一个重情重义,有孝道的好人。他被鬼缠住,既是因缘报应,也是活该。”
他说第一点我就不能苟同,又说王晓晓不是好人,我就更不高兴了,“乾元,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乾元将手轻轻摊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根本就不屑和我解释,只是摆出一副信他得永生的模样。如果不是我打不过,肯定都要直接啐他一脸,还什么信他得永生……我是吃饱了没有事情做,竟然会相信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而且,我还得非常不争气地表示,虽然他刚才的激将法非常low,非常low,但是我气不过,知道是个坑还是钻了进去。“赌就赌,我们的彩头是什么,是不是你输了,你就可以放过我,夹着尾巴给我走人?”
我也是开口之后,才意识到这个赌注似乎大了那么一丢丢……
比如,如果我输了,我要拿什么来还?
“行呀。”乾元竟然答应得非常干脆,还冲着我轻轻点头,表示是可以这样的。“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你给我做一顿饭吧。不用满汉全席,两荤一素即可。”
“啊?”我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敢情我赌了那么大,他就随随便便地跟了一个彩头?
“啊什么啊,我就问你答应不答应?”乾元又将我冲上到下打量了圈,我虽然脑袋是笨笨的,不过隐约还是感觉到那么一丢丢的不好,多看了乾元一眼,“你就给我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