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屋子其实已经荒废很久了,床几乎和地下差不多的脏,所以我和织梦只是找了些干净的布垫在地上,就在那里睡着了。
这样睡,肯定不舒服,隐约的,我还听到了织梦轻轻浅浅的呓语。
“不,这不是真的。”
我知道他又梦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了,只轻轻地咬唇,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有开口把织梦叫醒,也没有想要安抚她。那老实说,织梦和我不一样,她有自己的骄傲,她需要自己走出来,而我的关心,或许在他的眼中,会变成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施舍怜悯。所以,我只能佯装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反正房间里是呆不下去了,我只能出去走走。刚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了坐在我门边的乾元,他和诺诺的鞭炮事业,在后半夜的时候就结束了,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只是从隔壁不断发出的炸弹声进行推断……
恩,他们一定浪费了不少。
就因为这个,乾元的脸上蒙了一层灰,身上也是狼狈极了。我虽然知道那些火药肯定伤不了他,但瞅见某只这样,还是忍不住地稍微心疼了一下。
只心疼过后,我还非常不厚道地嗤笑出声,“话说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是地府赫赫有名的鬼将吗?怎么弄个炸药,也会变成这模样?”我一边说吐槽,于他,有各种各样的嫌弃呢。
乾元他有受不了我,就把头微微地抬了起来,也是略有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做炸药是做手工吗?就剪纸那样闹着玩的吗?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这玩意是危险用品了,也知道为什么连诺贝尔那样的家伙,都要把自己的家和实验室炸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却是说得煞有其事。
我就用手轻轻地挠了挠脑袋,表示并不想知道那么多的细节,也不想听到乾元,各种叨逼叨的。
只稍微抬手帮着某只收拾了下凌乱的头发和身子,让他看上去不似刚才那么狼狈。他有轻轻地冲我一笑,示意我在他的旁边坐下。“小秋,你做过来。”
哦。
我点头,乾元不是洪水猛兽,我坐在他的身边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在心里忍不住地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乾元等会,要和我说什么。
我其实很想问问他,暖暖是谁,只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开口,才能显得不是很八婆,让乾元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我呢?
恩,大概是没有这法子的。
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暖暖是我和乾元之间的一根利刺,还是如鲠在喉的那种。
“等把张家沟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出去旅游一趟吧。就当是散散心,最近你跟着我各种跑,也挺累的。”我不知道乾元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不过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真的好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应接不暇的一件件来,而且一件比一件刺激,就如果不是我命大,真的早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却是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骚动,朝着我们这边袭来。
乾元带着我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稍微皱眉吩咐了我句。“你让织梦起来,就说我这边出状况了,她知道要怎么做。”
他话音落地,我连忙转身,只刚迈开脚步,便听到一个女人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织梦到了!
“我已经到了,这些家伙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让我怎么睡觉?”织梦吐槽了一句,把自己的皮鞭子拿了出来,再招呼食梦兽站在自己旁边,俨然全全副武装的模样。
“那我进去拿棍子,拿骨扇。”我想了想,就甭管过来的是什么,我先把武器准备好,这就没有差了。
乾元点头,他支持我这么做。
诺诺也蹒跚着,把做好的鞭炮拿了出来,那是整整的一大箱,堆起来的时候,比她人都还高。
“你站在原地,不要乱动。”乾元和织梦同时开口,彻底打消了我想要帮忙的打算,就他们这样的,分明是……收看不起人!
声音越来越大,也的确是朝着这边来的,只跑在最前面的是人,后面跟着一群黑压压的,身穿蓝色衣服的疫鬼,数量众多,我看着,约莫得有百余号吧。
也不只是人,还有已经变成了厉鬼的飞禽走兽。
之前织梦给我说过,说是疫鬼不但会感染人,让活人染上疫病,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厉鬼,同样也会感染到飞禽走兽,让那些无辜的动物,也受到牵连。
只它们这黑压压的一片,我有一种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的错觉,觉得自己仿佛是进到了末日丧尸片里,面临的都是那种恐怖到让人无法呼吸的场景。
唯一不同的是,那跑在疫鬼前面的少年,我……我认识。
蔚然。
织梦也认出他来,只微微皱眉,略微有些不爽,似有低低地地吐槽一句。“他,怎么来了?”
我看乾元也有微微皱眉,就虽然不知道他和蔚然有什么过节,我也是到现在才想起来,他们之间似乎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对付。但是看到蔚然我不稀奇,就如果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