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之前有给我说过,疫鬼只是数量众多,但毕竟没有大脑,所以解决起来不麻烦。他有给我做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说是这事情貌似还没有说服蔚然更有难度。
只我最初以为是她夸张,但真正交手下来,我很快意识到乾元对的,因为……
因为都不用我怎么动手,光是一个劲地往外扔炸弹,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疫鬼们赶到一处,织梦把燃烧着的火把和鞭炮一起扔了下去,炸得底下的疫鬼嗷嗷乱叫。
虐得疫鬼很快魂飞魄散,我嗅了嗅鼻子,除掉铺天盖地的硝烟味,还真没有闻到其他厉鬼气息,之前一直笼罩在村子里的阴暗瘴气,此刻也被充斥着火药味的白烟取代。
只白烟很快就会散去,其他一切,也会很快消散。
这些,都将成为过往的烟雨浮云。
之后乾元还用一把大火,将疫鬼的尸体统统烧成了灰烬。为了烧得更彻底,他是把地府的三味真火给引了上来,这火种来得凶狠,雨水浇不灭,风吹不熄,据说得一连烧三天三夜,烧到这地方什么都不剩了,大火才会慢慢消散……
乾元有轻轻拍手,皱眉看了眼还在燃烧着的大火,有轻轻摇头。“走吧,也不用在这地方呆着了。我的火我知道,估摸着也只是烧个一两天的,烧完就无碍了。”
我点头,就地狱之火得烧三天,我们总不能在这地方等上三天吧?
“而且,我们还得回去,交代那傻小子快些离开。”乾元皱眉补了一句,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是他话里的傻小子,应该是在说蔚然。火势烧得很大,我瞅着一会儿的功夫,就会烧到之前的小屋,蔚然还被我们五花大绑地捆着,火烧过去,他还有地方逃吗?我是非常担心,也是忧心忡忡。
只等我赶回去之后,蔚然早就不见了,只留着一根板凳,旁边放着我之前捆绑他的绳子,还有一块破布,我瞅着那架势,似乎是从胳膊上卸下来的。
这,什么鬼?
“哟,他倒是比我想象的厉害,竟是提前挣脱了。还是说你缚着他的时候,没有用全力?”织梦一边说,一边将落在地上的袖子捡了起来,说话时笑脸盈盈。
“他人呢?”我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织梦摇头,说蔚然先走了。
不是,蔚然我知道,他从来知道礼数,也懂得进退,没道理自己走人了,都不给我打招呼的。就好歹朋友一场,他知会一句,或者留个纸条什么的,也好吧?
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和他平素的作风不搭……
乾元不搭理我,织梦似乎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好好地给我讨论,只我一直眼巴巴地瞅着他,她没有办法,只能勉为其难地给我解释说。“你没有看到这断掉的衣袖吗?人蔚然是要割袍断义,与你彻底断了关系。”
不会吧……
“怎么不会,人家本来想要超度那些疫鬼,结果被你阻止了。如果是好言好语的劝说,倒也没有关系。只你是二话不说地把人绑了,然后粗暴无比地把事情处理了。还是我行我素,都不管人家的意愿。”
我……
好吧,我将眉头皱成一团,貌似织梦说得有道理,依着蔚然那不屈不挠的性子,是……是会给我绝交的。
我哀嚎一声,不是心里痛苦,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想死,就一头撞死的那种。
我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又得少一个了,都怪乾元。
我也没有敢真的埋怨出声,只在心里各种嘀咕。然后我被乾元轻轻地看了眼,他给到我个淡淡的表情,往上轻轻挑了挑眉毛。“小秋,我发现,你挺在乎蔚然的。是吧?”
当然!
我是很讲义气的,好伐?就每一个朋友对我而言,都非常重要,我一个都不能失去。刚打算斩钉截铁地给乾元怼回去,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给我挖的陷阱,我回答什么的,都得小心,不然……
不然,后果堪忧。
得亏我反应快,很快发现这里面有文章,不然的话,我就栽到坑里了。虽然是义正言辞地点头,但已然换了一套说法。“那是,你没有听说过不能做朋友,以后就是敌人吗?我可不想自己以后多个敌人,还是懂鬼术有能耐的敌人。”
恩,这么一说,就完美了。
但,我又被乾元拆穿了。因为某只非常霸气地表示,“无妨,如果他真的想要和我为敌,我能让他身首异处。敌人这东西,我本来就很多,多一个两个的,也不影响。”
…………
我知道他本事,也知道他能耐大,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那种随便的语气,把事情说得如此轻松。
也是够了。
我和乾元哈拉的时候,织梦翻身骑上食梦兽,有轻轻地冲着我们点头。“这边的事情,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反正还要烧三天三夜,我去附近转转。你们也回去吧,善后的事情,如果还信得过,我可以全权负责。你想知道,我也会定期汇报。
织梦有冲我们点头,一如既往地潇洒,只看得我和乾元,都是一愣一愣的,只稍微怔愣之后,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