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莲也没料到楚琉光会突然过来,于是怔了下神,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楚琉光,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便是徐宜莲。”
楚琉光仔细端详着徐宜莲,又眨了眨眼睛问道:“我在进畅然轩前,就听到倾琰对你格外赞赏,说你是商界中难得一遇的奇才。”
纵使徐宜莲的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楚琉光这样的夸赞,何况他的那身经商本事,也是得益于家族中人的提点。
“夫人谬赞了,在下不过是比旁人多了些鬼点子罢了,着实是上不了什么大雅之堂的。”
楚琉光淡淡一笑,又随口问出了一个疑惑,“你名字中的莲字,可是边谓之廉,角谓之隅中的那个廉字?”
听着楚琉光的发问,黎倾琰倒是先忍不住笑出了声,“光儿你真是又抬举了他了,他的那个廉字可没有么高深的寓意,是莲花的莲。”
黎倾琰此言一出,楚琉光更是好奇不减了,“莲花的莲?你一个男子用这样的名字,可是有什么缘由在里面?”
也难得楚琉光今个会有如此的好奇心,若是放在平常,楚琉光是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有些唐突的去谈论别人的名讳,尤其是还当着人家面前。
徐宜莲当即一笑,全不介意的摆了摆手,“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而是因为我乃家中的独子,幼年之时身骨总是羸弱,隔三差五的就爱闹些小毛病,家父担心我不能平安长大,就依照着民间习俗,给我取了个阴柔女相的名字,以荷塘花池里处处可见的莲花未名,压一下我的命格。不过说来也奇怪,自那以后,我还真的是甚少生病。”
楚琉光诧异的一挑眉,她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一旁的黎倾琰也开口附和的调笑道:“他还真是该庆幸,徐老爷没给他起个更俗气的名字,要是叫个桃啊杏啊什么的,那岂不是比现在还要有趣?”
楚琉光被这话逗笑的同时,也没忘记暗中瞪了黎倾琰一眼。
徐宜莲倒也没有因着黎倾琰的调侃,而有什么不满,他顺手从拿起手旁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即端起酒杯朝楚琉光一敬。
“我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宜莲这个人从小就不爱照着繁文缛节,还有那些规矩老礼办事,若是真有失礼的地方,还望夫人雅涵。虽说我不太了解夫人的性子,但是对于主子的脾气,宜莲还是熟悉得很,夫人既然能让主子如此死心塌地的相待,必然也是非世俗女子能比的,这杯酒谁算是宜莲单独敬您的。”
话刚说完,徐宜莲便爽快的一仰头,将整杯酒饮下。
“你又何须这样多礼,我瞧得出来倾琰是视你为知己的,你既是他的知己,自然也不必与我见外。”楚琉光语气一顿,紧接着又道:“我从未出过京城,眼下还是第一回来临丰,倾琰也说过没来过这边几次,你是长期待在这处的,应当对这里很熟悉,只是不知你可否乐意屈尊,带着我们夫妇二人仔细的游逛游逛,也好让我们此行玩的尽兴?”
徐宜莲瞥了黎倾琰一眼,见黎倾琰点头默许了,这才想了想道:“要是单说好玩的,那理应就是逍遥街上,那个只在夜间开的市集了。那处有很多具有北部地域特色的东西,不管是美食小吃,或者是把玩的小玩意,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新鲜的多,有的时候那边还会有不少表演民间杂耍的艺人在,就着各处张灯结彩的灯笼看去,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但夜集上的人不在少数,不知夫人会不会介意这一点。”
楚琉光不在意摇了摇头,“我是出门来游玩的,又不是来当千金小姐的,既是到了临丰,就要入乡随俗的去体验一番风土人情,何况人多才叫热闹。”
见楚琉光如此说,徐宜莲也在心下对她多了些许赞叹。
楚琉光的身上,丝毫没有什么高门贵女的骄纵蛮横,反而还在进退有度中,又不失皇室贵族的典雅姿态,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
“那宜莲便去着手准备了,逍遥街夜集虽说有颇有乐趣,却也是人多眼杂,夫人届时也许让身边的人跟紧些,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影响游玩的兴致。”
楚琉光淡淡的一阖首,表示明白了。
黎倾琰瞧着楚琉光如此干脆的将出行计划定下来,也不出声反对,只是觉得楚琉光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让他十分不自在。
“光儿...”黎倾琰委屈的叫了楚琉光一声。
楚琉光略带疑惑的转眸看着黎倾琰,不明白他又要作何。
“到时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这样一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你。”
面对黎倾琰一脸认真的神情,楚琉光心中自是有着几分动容,“临丰又不是如京城那般是非繁多,你何必这样过度紧张,再说,我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寻常的什么地痞混混,别说是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