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师兄此招双管齐下的妙计,真是让师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树冠落下那人突施暗手,成功将秦锋打入漆黑幽深的蛇窟之时,秦云鹤面前劈砍而下的一记刀浪也被他使出一记闪掠术轻松躲避了过去。
见方才还攻击凌厉气势如虹,差一点就要让自己吃亏的仇敌,此刻已经落入设定陷阱中,他脸上挂着的惊险神色闪纵即逝,待得到洞口看过几眼,感受到猎猎罡风刮得脸生疼之后,立刻就变得喜不自禁起来。
欣喜难当之下,扭过头去深深朝身旁威仪男子鞠了一躬,紧接着就满面春风的道出了一句奉承献媚的话语。
“什么妙计,只是为省些功夫罢了。云鹤,你现在可是越活越回旋了,区区一个凝气四层初期的小子,也值得你大费周章的将我叫来?以赵某看,此子身上除了那柄方才祭出的灿然金刀外,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赵飞扬,云龙峰外门第三强者,自身实力强横无匹,因年纪轻轻就晋入凝气六层巅峰的实力驰名宗门,为内务院中最有希望在三年内晋入内门的翘楚之辈。
现如今更是一跃凝气七层,那外门,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身为如此风云人物,平日里听到的尊崇之音不知凡几,哪里又会被面前之人三言两语的阿语之音迷惑了清智,若非当日秦云鹤向他许下重诺,声称事成之后,秦风身上的宝物尽数归他,便是秦云鹤跪在地上求他,恐怕他也不屑的来此鸟不拉屎之地。
所谓宝物,指的便是秦锋先前制造出凝灵液,不为人知的法宝物件,再有,就是他那把令人闻风丧胆的金乌宝刀了。
此刻宝刀倒是见了,可被他挫败之人的实力着实离他心理预期有些远,为显示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他自然是要向秦云鹤道出一句嗔怪了。
“非也非也,那日我同您说过的那件可以制造灵液的宝物,此刻一定就在他身上。只要您能够得到他的尸体,日后修行所需的灵石,自可不必再愁,称手的法器,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不过话说回来,这妖蟒实力实属强横,虽说秦锋难以承受其暴走怒火,到最后一定难逃殒身的下场,可到那时候,咱们二人又要如何才能这蛇窟呢?”
“别忘了,秦锋固然是凝气境修为,你我又何尝不是呢?面对如此凶猛怪兽,真是叫人头皮发麻啊……”
秦云鹤既有本事引他前来做自己的杀人帮凶,暗地里肯定是备好了不少说辞,赵飞扬提出的这个问题,他早已有了估计,因此回答的很是流利顺畅。
但转念一想,此刻虽是报了大仇,但事后的取尸夺宝一路又艰险重重,一顿疑难困惑萦绕心头,只得再度低下姿态向赵师兄详细询问。
“哼,这又何难?昨日我已借助秘法蛇窟内探查过,其中公蛇已外出,窟内母蛇有奇光环绕,阵阵呻吟哀嚎传出,今日怕是就会产下蛇蛋。俗话说产子如挨刀,阎王殿前走一遭。产过蛇蛋之后,纵使它修为高深似海,也绝对会受到不小的削弱和降低。此刻秦锋入洞,若遇妖蟒,必定倾尽全力对付,此种情况之下,你想想,那母蛇又岂有不舍命与之搏斗的道理?”
“这一搏斗,实力再度跌落十之七八,等到秦锋身死,你我二人得知动静入洞寻尸之时,它便是再强,又如何能架得住我凝气七层的雄浑攻击?”
赵飞扬能在二十五岁年纪便达到众人艳羡的境界,自身的心智定是非同寻常。在他心里,实则早已算计好了既省力又稳妥的方法,故而才会稳坐钓鱼台,事事抢占先机。
在他看来,秦云鹤的问题,纵使提出再多,他也是信手拈来便可解决。一通详细剖析之下,整个人越发显得尊贵不可令人直视了。
“妙啊,妙啊,不愧是赵师兄,您老真乃神人也……”
……
却说秦锋,在遭受了赵飞扬一掌重击之后,由于劲力全都被肉体生生承受,故而被击飞的惯性非同小可。一阵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痛楚传来,他只觉自己似跌入了一片荆棘林,再无生还的可能,可恍惚之间,他却又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巍巍做颤的坚硬托力。
如梦初醒之时,陡然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福大命大,竟是被挂在了洞窟崖壁上一棵枯死多年的古木树杈上。
放眼悬空四周之处,皆是光滑如镜,别说是可以容人踏足上面借力飞渡了,便是连一株活着的植物都没有,再看那头顶处那个细如井眼的出口,差不多距自己有百丈之遥,真不知自己是有何等逆天的气运,才能恰好被挂在这洞壁上唯一一只树干上了。
见到此景,他那蹦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是有了一些落回肚子里的勇气了。
也是在心神收敛了一阵,确定自己一身修为不足以催动金乌刀飞翔以后,对于方才自己被暗中潜伏的高手袭击一事,他自责到了极致。
“秦锋啊秦锋,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明知道秦云鹤那狗东西心肠歹毒,又怎么会对他的出现掉以轻心呢?若是多存一个心眼,不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便是碎凡境初期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