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洗漱,走到街上买了一顶鸭舌帽扣在头上。√那苑校长等一派恶人虽然不至于仍然待在那所旅馆里,但一定还在医院附近游荡,再被他们抓住岂不是大大不妙?我想来想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便是原天烈给我留的电话码。还是先打一个电话,看看原天烈他们一家是否还在医院。电话很快拨通了,原天烈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小张吗?我们医院了,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吧!我在xxx街xxx。”
很快,我就按照原天烈说的地址来到了这里。这是一个幽静的巷子,路边长满了巨大的国槐,看起来左右二三十年的树龄,树皮粗糙不堪,但却酿出了一枝枝嫩绿的枝条,一团团、一簇簇,将这个巷子大部分的天空遮挡住。一阵微风吹来,新枝随风摇摆,老干挺而弥坚,如此相对,煞为好看。国槐后边皆是红瓦白墙,虽然看起来有墙皮脱落,但那斑斑驳驳的印迹却更给这祥和安静的老房增添了几许沧桑感。
路上没有什么人,就算是有人,我也不想去打听路,只想在这巷子里多走动一会,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说起来也怪,这条巷子的大部分房子好像都没有外开的阳台,起码我一路走来都没注意到。但不知为何,我猛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阳台出现在那一簇簇新绿的槐叶上边,一个女子身着白裤正依靠在那阳台的栏杆上,早晨的阳光正好射过来,那白色就直接映入我的眼睛形成一片白光。那女子轻轻转过身来,发髻轻挽,曼妙非常。我不由得看痴了,口中突然叫道:“原野!”那女子听到我的声音,向这边看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荒唐,仓皇中左顾右盼,却发现身边的房子正是原天烈给我的地址,于是急忙推门就进,慌乱中扭头一瞥,那女子嘴角上翘,不是笑我还是笑谁?
我的心脏砰砰砰的快跳起来,扎头只顾往庭院里闯。直到看见白若云正站在一盆兰花旁才骤然停了下来。“小张,你来了?”白若云眉开眼笑。我顿时也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白若云,我心里就会感到些许的暖意:“白阿姨,你好!”白若云紧走两步过来,拉住我的手道:“小张,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们一块吃。”我有些不好意思,口中道:“白阿姨,我吃过了!”白若云轻嗔一声道:“吃什么吃!这么大的一小伙子,再吃点!”我没有办法,随她一直走到室内的餐厅里。原天烈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我面露喜色:“小张,来啦?”我道:“来了,原叔叔早。”原天烈道:“我正想见你呢,那扳指……”“行啦!行啦!先吃饭,先吃饭!!”白若云打断原天烈的话,接着将我拉到餐桌旁坐下。原天烈笑道:“对!对!对!我们先吃饭!”我很局促,口中道:“我吃过了,我吃过了。”眼睛却被走过来的一个人吸引住,这人轻挽发髻,面容姣好,不是在阳台上的那女子又是谁?我的脸兀的红了,余人似乎没有注意,白若云拉住那女孩儿的手柔声道:“来!原野,坐妈妈这,我们一块吃饭。”原野看着我一直笑,白若云见了便道:“小张,这就是原野,你看看还有印象吗?”我道:“你好!你好!”心中只是砰砰砰乱跳。原野一伸手,笑道:“你就是小张?我们是第一次见吗?我怎么觉得好像见过很多次了?”我伸手轻握她的手,口中道:“对!对!我就是小张。”原天烈道:“都不是外人,快坐下吃饭吧!”白若云将粥一碗碗端上,原天烈道:“小张,你的那位兄弟呢?怎么没一块来?”我正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来了精神,便把这两天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讲到苑校长他们威逼我的时候,我偷看了原野一眼,见她面露忧色,于是加油添醋,将那时的惊险系数足足提高了三倍有余。原天烈听我讲完,沉默片刻问道:“那个叫卢瞎子的卦师你这十几年来有没有见过?”我道:“没有,”原天烈又道:“那他所说的你小时候身上出现的异象,是真的吗?”我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是听我父亲讲过,但那是偶然说起的,我父亲平日不怎么提以前的事。”原天烈道:“那这个人很可疑啊!你看,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发现扳指真面目的时候出现,而且是以救你命的方式出现的,我们现在做的是大事,凡事不可不小心啊!”我道:“我也想到了,所以没有跟他说起有关宝藏和扳指的事!”原天烈沉思片刻转头对原野道:“一会吃过早饭,你跟着小张去接董大有!”原野楞了一下道:“好,”白若云向原天烈问道:“原野刚刚痊愈,身体还虚弱,怎么能叫她出门?”原天烈脸色不悦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们正要解开扳指最后的秘密,苑校长那帮人虎视眈眈。这时候出来一卢瞎子,好像还知道点什么,这人是敌是友怎么判断?我们姑且先让原野跟随小张去探探他的虚实,总不能我自己直接去找他盘问吧!”白若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原天烈不放。原野板过白若云的脸,娇声道:“妈妈!我没事,我先前只是昏迷,又不是生病,身体又不虚弱,再说,我在家早就憋不下去了,早就想出去溜达溜达了!”白若云望着女儿柔声道:“好!好!让你去,”转头对我道:“小张,你们路上要小心,尽量外边吃东西啊!”又压低声音道:“她虽然